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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同人】各大耽美同人

【酒巷笙歌】【同人】各大耽美同人

咳咳,各位小可爱,由于之前的帖子被删,现在开贴惩罚,希望大家赏脸,进来了留个爪爪,冒个泡泡,我会很开心❤的。这里是兮兮,欢迎大家入坑,可点梗哦
咳咳,这几个小可爱给我出来冒泡泡,我看见你们了哦
这里敬度娘,跪求放过…
哎,最近那个鬓边不是海棠红不是火了吗?我感觉这部剧贼好看,然后看着看着就看到了拍点,等等啊,马上码好了,嘻嘻,我感觉商细蕊真的皮。
果然,你们还是不爱我,都不有人催我更文啊
咳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之前说了,重开以后开门红一定是度受!可是…我现在商细蕊的文都码好了,怎么办,算了,你们再等等,等我把度受的给写了,就发,好不好,开门红可不能忘!
咳咳,一说到度受呢,我就有了很多邪恶的想法,我准备姜罚,鞭穴,屁股开花,13805种折磨人的办法已就位,各位看官请稍等,精彩马上回来。
呵呵!
我是不是太坏了…
开门红那个红四方,来来来,各位小伙伴,开门红度受已经码完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放文!
  天色已暗,花园里的戏早开场了。程凤台带着常家夫妇逛遍了宅子,还在絮絮介绍:“这宅子是过去的瑞亲王府,范涟晓得,我是不喜欢中式房子的,采光不好,冷。可是二奶奶喜欢,再贵也只好买啦!表舅兄,你知道这宅子多少钱?你听着都得心疼死!原样再造一座都够了!——看到那口井没有?据说庚子年那会儿,瑞王福晋就是跳里头死的。我儿子不听话,我就拿这个吓唬他。哈哈……”

  常之新含笑听着,悄悄问范涟:“他总这样?”

  范涟觉得姐夫今天比平常还要没谱:“平时不这样,今天是跟你投缘。”

  常之新笑道:“挺有意思的人,哈哈。”

  范涟苦笑:“是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寻常人都架不住他的这份有意思。”上前跑两步拉住程凤台:“姐夫,差不多了。表兄要在北平住一阵子呢,看宅子什么时候不能看?你撂下客人在前院,不好吧?”

  程凤台游兴正浓,说:“他们管他们吃喝玩乐,有没有我不妨事。还要我给他们端茶递水不成?”说着忽然停住脚步一回身,一拍巴掌,失色道:“糟糕!我把我姐夫给忘那儿了!表舅兄——”

  范涟挥手赶他:“表兄我给带过去,你赶紧的吧。别教曹司令一枪崩了你。”

  虽然还不至于崩人,但是曹司令的脸色确实已经很不好了。因为这半个多钟头里,程凤台没过来,商细蕊也没出来,而且也没有美人在跟前奉承他——老婆程美心不能算。曹司令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怠慢过,几次忍不住想一走了之,程美心按住他劝:“亲爱的,Edwin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再等等嘛。待会儿还要开席吃饭呢,到时候你狠狠罚他两杯。”

  这话说到第五遍,程凤台终于挂着谄笑的面孔赶来了。曹司令吹胡子瞪眼的一看他,冷冷一哼。

  程凤台笑道:“姐夫生气啦?别生气啊!我有一房亲戚刚到的北平,我忙着招呼呢。”

  曹司令说:“小凤儿,你不地道,他们是你亲戚,老子就不是了?他奶奶的!”

  程凤台被曹司令口头上操了奶奶,脸上笑容却不变,很谄媚地拿过榛子来剥。曹司令想说不要剥了,老子吃了一下午了,吃得直放屁。谁知程凤台是剥了放进自己嘴巴里,把曹司令都气乐了,笑骂了他两句兔崽子,又问候了他的母亲和外婆。程凤台咧嘴笑笑,照样没往心里去。

  曹司令不与程凤台生气,因为脾气相投,打心眼儿里喜欢他,比对自己儿子还喜欢。程凤台不与曹司令生气,因为把他当长辈,莽汉,靠山,糊弄糊弄,不搭理就完了。

  程美心往后一仰,越过曹司令轻声问弟弟:“我们家哪里还有亲戚啊?二阿叔和小孃孃不是都在英国?”

  程凤台说:“不是我们家的,是二奶奶那边的,她表兄表嫂……哎!就是平阳的常之新和蒋梦萍!”说着朝一边扬扬下巴,程美心看过去,看到范涟身边的那一对郎才女貌。平阳的旧事程美心可算是半个目击者,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揣着春意多看了两眼常之新,心道他可长得真不错,是个女人肯定就会选他,商细蕊一团孩儿气的半大小子,又疯又任性,哪个女人会要啊。

  想到商细蕊那段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的感情经历,程美心抿着嘴笑得很得意,那得意劲儿还没过,她就想到一件了不得的事,猛一回头,惊道:“要死了!商细蕊在这里,你还敢留他们!你要死了你!”

  程凤台愣了愣,他真没把这桩恩怨给放心上:“……大庭广众的,不能怎么样吧?”

  程美心说:“你不知道商细蕊。我和他一个房子里住了小半年,太了解他了!他那个人——”程美心瞧了瞧曹司令,曹司令最烦女人家在背后嚼是非,只好说:“他脾气可不好!冲着呢!”但是就这样也不足以形容商细蕊,憋了半晌,道:“他要发起疯来,才不管你这儿人多人少,下面坐的是什么角色,有什么后果。他就管自己痛快,撒气!”

  程凤台笑笑地吃着零嘴:“不会的吧?我瞧他很好,就一个乐呵孩子,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不讲理的人。”

  程美心料想他是不会信的了,长叹一声,咬牙切齿道:“等着瞧吧。”

  乐呵孩子商细蕊哼着戏词在镜前审视自己,他可把压箱底的戏服头面都拿出来扮上了,足见得与程凤台是多么的够交情。

  商细蕊看看钟表,咂摸咂摸嘴:“小来!我想喝水了!”

  小来哆哆嗦嗦端了一杯水过来,商细蕊笑道:“你傻啦!我上了妆还怎么喝呢,拿麦管来。”

  小来呆愣愣地点头哦一声,从茶笼取过一支麦管插在茶杯里。商细蕊手脚最懒,低头就着小来的手吸了两口,只觉得那杯子在小来手里直抖楞,抖得水波荡漾的。再看她脸色,双颊潮红一头的细汗,不禁笑道:“你这丫头,跟着我皇帝军阀都见了个遍。这虽是王府,住的却不是真王爷,你怕什么呢?”

  小来低头道:“我没有……”

  商细蕊喝完了水,又哼了两句戏词,旁若无人地对镜子做了一个身段,自己觉着挺陶醉的。

  小来忽然咬着嘴唇说:“商老板,咱们今天,不唱了吧!”

  

  小来忽然咬着嘴唇说:“商老板,咱们今天,不唱了吧!”

  “胡说什么呢?好好的怎么就不唱了?你究竟怎么了?”商细蕊捏了一把她的胳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小来摇摇头,强忍着什么似的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商细蕊从镜子里看见她掀帘子直往台下瞧,蹙着眉尖,很恐惧的样子,好像台下坐了一只大老虎。

  商细蕊悄悄走近了,一拍她肩膀:“看什么呢?”

  小来惊叫一声一回头,惨无人色的一张脸,活像见了鬼。商细蕊觉着是真不对了,也掀帘子往下一看。第一眼就瞧见了程凤台,程凤台也看见了他,冲他直眨巴眼睛,商细蕊不由得笑了笑。旁边坐的是曹司令和程美心。他想待会儿一出场,程美心见了他后忍气吞声还要强颜欢笑的表情,可是程美心忧心忡忡地不断扭头往另一边瞧,心思不在台上。商细蕊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一望,人就定在当场了。

  鼓点响过了一个调门儿,不见主角出场,配戏的轻声唤了他一声,可他早已魂飞天外,什么拍子什么场合都不管了。

  多少年天涯海角了,再想不到今时今日,居然会在这里遇上。

  商细蕊觉得脑子里盛的都是滚烫的岩浆,又热又涨,痛得嗡嗡作响,腿也是软的,扶着门框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智。她过得真不错,衣着体面,容光焕发,坐在下面听他唱戏,像个上等人家的少奶奶一样。过去他们站在同一个台上唱一出戏,悲欢苦乐都在一起,那时多圆满,多热闹。后来她走了,走到台下去了,戏台子上只剩下他商细蕊一个人,这个世界也只剩下他商细蕊一个人。

  她再也不同他一起唱了,她听他唱。

  商细蕊站稳了身子,心想好的,今天我就给你好好唱一出。

  小来之前在台下见到蒋梦萍,就被唬得神魂出窍,情知今天必不能善了,死死拽住商细蕊的袖子,哭道:“商老板!别!咱们不唱了!”

  商细蕊用力拨开她的手,一掀帘子出去了,腾腾腾走站到台上一动也不动,就瞪住蒋梦萍。他的眼睛本来就亮而有神,是男人中少见的水杏眼,现在直愣愣饱含怨恨地盯着一个人,程凤台在下面看着,那目光好像能刺穿人的心肝一般,狠得人发疼,真让人觉得一股惧意,简直是庙里的金刚怒目。

  商细蕊迟迟地不开口,胡琴鼓点都停了下来,满场的宾客觉出不对劲。

  在这一片寂静里,商细蕊忽然拔起嗓子,厉声唱道:

  “休想这子弟道求食!娶到他家里,多无半载相抛弃。又不敢把他禁害,着拳椎脚踢,打的你哭啼啼!

  恁时节船到江心补漏迟,烦恼怨他谁。事要前思,免劳后悔。我也劝你不得!有朝一日准备着搭救你块望夫石!”

  程凤台心说不对啊,这算什么戏?怎么听着一点儿都不喜庆。紧接着就听见后面的桌椅哗啦一片响。蒋梦萍浑身颤抖着站起来碰翻了椅子,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人不住地后退。

  时隔四年,她也是一眼就认出商细蕊了,商细蕊的妆就是她手把手教的,怎么会认不出。他还记着过去的事,还在恨她,这恨已经浸到骨子里,恨得连戏子的本分都不要了。当年在平阳,商细蕊把她逼得求死不得,脸面全无,谁见了都要啐他们一口奸夫。想不到啊,她省吃省喝,把商细蕊当亲弟弟那样带在身边照料长大,处处维护他,宠让他,到头来,竟是养了一头狼,要吃了她才罢休的狼!

  平阳街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霎时间都回来了。蒋梦萍倒退着慌不择路的要逃,一连惊起了几个宾客。常之新连忙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地哄。

  商细蕊在台上,向他们一指: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还不归家去!”

  这句词,程凤台听懂了。

  曹司令叹道:“嗬!《墙头马上》!小蕊儿的老生真地道!”

  蒋梦萍捂住耳朵用力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呜咽道:“之新,我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快回去!”

  常之新都要心疼死了:“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范涟!你开车送我!”

  三人正闹闹哄哄的要出院门。曹司令早烦了他们了,忽然站起身,拔出腰间的枪朝天鸣了一发子弹,然后把枪口往那三人一比划。

  程凤台大惊失色,站起来要去夺曹司令的枪:“姐夫!别啊!”

  曹司令推开他,枪口点着蒋梦萍,说:“今天是我侄子的好日子,你这婆娘哭哭啼啼的干啥?真***晦气!都给我坐下!一个都不许走!”说着枪口一摆,立即有兵过来端着枪守住门口。

  曹司令在西北那边是称王称霸的土皇帝,到了北平,只要兵还在,他就依然是皇帝,谁都冒犯不得他。

  常之新与曹司令无声地对峙着,眼里都喷出火来了。范涟低声劝他:“之新!常之新!这里可不是平阳地界,你也不是常家三爷了!曹司令要杀个人,那就跟捻只臭虫一样。好汉莫吃眼前亏,忍忍吧!”一边使劲按把他肩膀往下按。

  常之新咬了咬牙,搂着妻子坐下来,把她紧紧的捂在胸口里,好像这样就能隔绝掉外界的羞辱,自己反而坐得挺直,怒目瞪着商细蕊。

  商细蕊也瞪着他,眼里锐气十足精光一片。他在众多唱段中为常之新摘了一篇,调子一转,唱得铿锵有力:

  “……这皮儿是你身儿上躯壳,这槌是你肘儿下肋巴;这钉孔儿是你心窝里毛窍;这板杖儿是你嘴儿上獠牙!两头蒙总打得你泼皮穿,一时间也酬不尽你亏心大!且从头数起,洗耳听咱!”

  曹司令好像又看到了当年平阳城楼上的商细蕊,疯颠颠的带劲儿。满城的兵丁都胆怯了心颤了,他站在枪林弹雨里悠悠唱戏。一个虞姬,比楚霸王还要顶天立地。

  曹司令大喊一声:“好!

  ”

  曹司令一叫好,副官带着四周林立的大兵们也跟着叫好,其他的宾客们便不敢不叫好,好在哪里却不知道。这一出戏,最莫名其妙胆战心惊的就是他们了。然而他们的捧场,对常之新蒋梦萍无疑又是一种羞侮。蒋梦萍哭得气哽,常之新抱着她的肩,神情很可怖。

  程凤台很懊恼地望着商细蕊,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苦笑了,心说这叫什么事啊这叫…程美心睨着弟弟暗自冷笑:早说什么来着?商细蕊,他真的是个疯子。

  程三少爷的满月宴被商细蕊搅得稀烂,很不愉快。范涟和常之新夫妇没吃饭就走了,来宾们始终战战兢兢不知所谓,被曹司令吓唬得都快哭出来了。

  程凤台皱着眉,带着怒气与人潮背道而驰。一个佣人叫住他:“二爷,曹司令那儿等你呢!”程凤台答应就来,那佣人不放心,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了。主仆二人来到后院,商细蕊疯完了一场,此时元气耗尽,神魂俱散。卸去头面服饰,只是呆呆的在镜前坐着,由小来给他揩拭脸上的妆。其他的戏子和琴师都被赶回家了,两个曹司令的兵把守着商细蕊,不知待要如何处置。

  程凤台站在门口,冷冷唤一声:“商老板……”

  商细蕊不知听见没听见,也没什么反应。小来看一眼程凤台,给商细蕊披上一件披风,商细蕊的眼神都是凝固着的。程凤台回想他平时的样子,再瞧他现在,觉着心里发毛。

  跟来的佣人催促道:“二爷,快回去吧,曹司令等急了呢!”

  程凤台又沉沉地看了眼商细蕊,揣着怒气来,揣着怒气走了。

  曹司令从商细蕊身上回忆到往昔的戎马风光,今天是格外的痛快,看见程凤台来了,按着他的脖子与他胡吃海喝了一通,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拍桌子非要看看小少爷。程凤台让奶妈把孩子抱出来,曹司令看见襁褓里的小婴儿,刷地掏出一把手枪。

  满堂的客人都撂下筷子站起来了,一个丫头还砸了一碟菜。

  程凤台惦记常家夫妻,多喝了两口闷酒,心里正不宣芬,坐那儿纹丝不动的擎着酒杯子,满不在乎地看了看那枪,略微有点儿醉了:“崩了他!崩了他你得赔!赔我一闺女。”

  曹司令大着舌头说:“多好的白胖小子,干嘛崩了他!”曹司令晃了晃手里的家伙:“这个!德国造的,好东西!跟了老子七年了,呐!送给侄子做见面礼!将来让他也当个司令!”说罢为表喜爱,捏了捏小孩的脸,小孩哇地就哭了。

  散席之后,曹司令就把商细蕊强行带走了,带回公馆继续回忆他的光辉岁月。有商细蕊在,程美心就不想回家去,她深深地感到挫败和怨愤,骤然若泣地与弟弟轻声道:“Edwin,你要怎么说?”

  程凤台说:“什么怎么说?”

  程美心说:“你把商细蕊带到司令跟前,他们要死灰复燃了。”

  程凤台今天懒得敷衍她:“燃就燃吧!他一个男的,姐夫又不能娶他做姨太太,阿姐怕什么呢?”说完就自己回去睡觉了,把程美心恨得呕血,自己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

  程凤台无精打采回到卧房,往炕上一倒,枕着被窝垛半天不说话。二奶奶已听到外面的事情,她倒是没有因为表兄的关系而怎样的气愤,只叹道:“这个商细蕊啊……”

  程凤台恨恨接道:“他就是欠教训!”

  二奶奶深知他的脾气,今天被商细蕊闹场,恐怕他咽不下这口气,过两天找起商细蕊的麻烦来,又要闹得满城风雨,紧张道:“你不要动手,护着他的人可多呐!他名声又大,闹起来难收场。”

  程凤台恨恨接道:“他就是欠教训!”

  二奶奶深知他的脾气,今天被商细蕊闹场,恐怕他咽不下这口气,过两天找起商细蕊的麻烦来,又要闹得满城风雨,紧张道:“你不要动手,护着他的人可多呐!他名声又大,闹起来难收场。”

  程凤台冷笑:“恩。我不动手。我去跟他讲道理。”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天,程凤台决定去拜访常家夫妻给他们压惊。公家派给常之新一套带卫生间的公寓房子,小夫妻两个住着是很舒服了。

  程凤台揿了两下门铃,一个女佣开的门:“先生找谁?”

  常之新睡目惺忪地系着睡袍带子,从女佣背后往门外一瞧:“程先生?”

  程凤台笑道:“说了是你妹夫,不要叫先生。”

  常之新笑了笑,把程凤台让进屋,自己进房换了件衣服,靠在窗台边上与他讲话。

  程凤台问:“表嫂呢?她还好么?”

  常之新表情略为凝重:“不大好。昨天闹得心脏发闷,一夜没睡,惦记着要离开北平。后半夜好容易静下来,现在还在休息。”

  程凤台说:“昨天的事情,真对不住。是我欠周到了。”

  常之新笑笑:“这不怪你。妹夫你一直在上海,当年平阳的那些事,你哪能知道呢。”

  程凤台说:“不是。平阳的事我都听说了。就没想到商细蕊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甚至于闹得这么凶,是我疏忽大意了。可是表舅兄,这一次你们可不能像在平阳那样受点儿委屈就一走了之啊,法院里的差事得来不易。商细蕊不过就疯了点泼了点,扫了你们的面子,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这样坦率,使常之新产生一种肝胆相照的亲切感,两步上前,坐下来与他倾谈:“商细蕊,我是不怕他的。但是梦萍——你表嫂怕死了他!”

  程凤台觉得这真是小题大做:“一个唱戏的,怕他什么?”

  女佣此时端上两杯茶来,常之新欲言又止,对她吩咐:“你去买点心,不要油炸的,太太吃了闹胃疼。看看有没有菜包子和豆浆。”

  女佣答应一声出去了,常之新关紧卧房的门给程凤台让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说:“有些事,传出去反而被人曲解,因此我只告诉过范涟,现在再告诉你。”

  女佣答应一声出去了,常之新关紧卧房的门给程凤台让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说:“有些事,传出去反而被人曲解,因此我只告诉过范涟,现在再告诉你。”

  程凤台慎重地点点头。

  常之新放轻声音说:“当年在平阳的时候,商细蕊和水云楼里的那帮泼妇把梦萍逼得上下无门,所有的戏楼剧院都不敢收她,还教梦萍赔了一大笔违约金,把积蓄都赔干净了。梦萍就只好在大街上撂地唱戏,像讨饭一样。这些,想必你都知道的。”

  这些细节程凤台倒真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商细蕊他还做了什么吗?他唆使街面上的混混调戏梦萍,那天我要是去晚了,难说就……”常之新提到那节便觉得后怕,深深吸了一口烟:“后来我就陪梦萍撂地唱戏,给她拉琴护着她。商细蕊还不消停,勾搭了张大帅派兵来砸场打人。梦萍被他吓唬怕了,求我带她离开平阳。商细蕊现在口口声声说我们私奔,我们还不是被他逼的吗?”

  程凤台问:“不是你们离开以后,他才跟了张大帅的么?”

  常之新道:“不是。是他先勾搭的张大帅狐假虎威,我们才被迫离开的平阳。这些事,梦萍还净替他遮着,不愿让人知道呢。”

  程凤台笑道:“他跟你过不去这很正常。舅兄大人不要怪我说话愣,他宰了你都是轻的,夺妻之恨嘛。但是他对表嫂下毒手,是太狠心了,也有点下作。”

  常之新摇头一笑,弹了弹手里的香烟灰,道:“没有夺妻之恨。他和梦萍,不是那回事。他们不是外面传的那种关系。”

  程凤台扭过身子,觉得很惊讶。

  常之新说:“是真的。商细蕊自幼被卖进水云楼,是梦萍一手拉扯大的。他爱梦萍,就是孩子一腔执念地恋着大人,恋狠了,变态了,不许他姐姐把别人看得比他重。他第一次看见我和梦萍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一样!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街。你说,世上哪有这种弟弟的,这不是疯子嘛!”

  程凤台皱眉笑道:“您虽这么说,我还是不大信。或许是他人事省得晚,有了男女之情,自己却不知道呢?”

  常之新手指里夹着香烟大幅度地一摇摆,否定得很坚决:“绝对不是。他十五岁那么大了,还常常和梦萍睡一个被窝,拿梦萍的胸脯当枕头。姐弟俩上哪儿都挽着手去。吃东西你咬一口,我咬一口。我和梦萍至今还没那么腻歪呢。他若存有一丝男女之念,肌肤亲昵的时候也不能做到那样天真无邪——要知道,男人起了念想,那是瞒不住的,梦萍岂会不察觉?据我看,他那无情无状的痴态,是把梦萍当娘亲了。”

  程凤台笑起来:“听着像他。”

  程凤台笑起来:“听着像他。”

  常之新道:“还有更可笑的。后来闹起来,旁人刺探他说:‘你不让你师姐与人好,那必是你想当她丈夫了?’商细蕊说:‘我为什么要当她的丈夫,她为什么非得有个丈夫?有什么事是丈夫能做,而我不能做的?只要她告诉我,我必能做到。’人又说:‘你不让她嫁丈夫,你也不要娶老婆了?孤男寡女就这样耗着不成?’他说:‘成啊!她不嫁,我也不娶!我们两个在一块儿可快活了,不要有别人。’妹夫你听听,何止是省事晚,简直是个痴子。”

  程凤台听了直摇头,细想吧,又觉得可以理解。但凡是个天才,在某一个领域有了超人的悟性和才能,那么其他地方必定要缺一只角,或者是不通人情,或者是难以入世,或者是性情吊诡,乃至是身体残疾。商细蕊在戏曲上的天才毋庸置疑,像报纸上评论他的话:“千载梨园之精魂英魄,聚此一人”,要同时还通达世情八面玲珑一点就透的,岂不是天下钟灵被他一人占尽,那反倒不合理了。可知上天公平,自有平衡万物的方式,他终得有他的愚不可及之处。

  常之新抽口烟,道:“商细蕊说出那样的话,人就知道他是七情六欲上先天不足了,解说半天,从人欲说到情理,他只默默听着,也没同人争吵,似乎是听进心里去,听明白了。不想他这一思索,思索出了一番自己的糊涂道理,跑来与我和梦萍很大度地商量说:‘既然男人女人非得婚嫁才算过一辈子,我就勉强许你们俩在一块儿吧!但是师姐你得保证,只有我才是你心里最要紧的人,常之新不能超过我!谁也不能超过我!他只是个陪你睡觉和你生孩子的人!’”

  程凤台“啊”了一声,连连失笑。

  “他当着我的面这么问呢!你叫梦萍怎么回答?梦萍只能说:‘感情这种事,身不由己,我怎么能够保证的?’他就不干了,说梦萍骗了他。那一次,我们最后一次三方会谈,彻底谈崩了。”常之新说着就有点来气:“你说可笑不可笑,梦萍又没卖身给他,卖了身也保不住心,心里爱谁,凭什么还要他批准?”

  程凤台叹道:“其实,我倒要被这份炽烈的姐弟之情感动了。”

  常之新笑道:“要是他不那么疯不那么狠,我也会觉得很感动。”

  这时候卧房里传出一点声响,大概是蒋梦萍睡醒了。常之新捻灭了烟头要进去照顾老婆,程凤台便起身与他告辞。

  “昨天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常之新拍拍他肩:“咱们回头再见。”

  程凤台笑道这该是我说的话。与常之新握了握手,心里喜欢他的痛快口角,是真把他当朋友了。

  程凤台回家吃了顿中饭打了个瞌睡,便到了晚上。天是很冷了,黑得早,看样子还要下雪,他吃过晚饭再要出去,二奶奶就有点不大乐意。

  程凤台回家吃了顿中饭打了个瞌睡,便到了晚上。天是很冷了,黑得早,看样子还要下雪,他吃过晚饭再要出去,二奶奶就有点不大乐意。

  “今儿是哪家的东道?二爷,你把打牌当正事儿可不行。”

  程凤台一脚跪在炕上,俯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二爷的正事不就是吃喝玩乐嘛!哦。还有和二奶奶生闺女。”

  二奶奶嗔笑着推搡开他。

  程凤台不敢告诉二奶奶自己这是去找商细蕊训话,因为也觉得这有点莽撞有点二百五。他和商细蕊只是场面上的玩笑交情,远没有到剖心谈私事的程度。可是以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既然拟定了训话的内容,那就非得立时即刻发表出来,等不了的。

  程凤台早早地来到清风大戏院,敲门进去找商细蕊。商细蕊化妆化了一半,脸上只有一条眉毛,一见是程凤台,便知是秋后算账,来者不善。

  “程二爷,什么事?”

  程凤台看到他那半边眉毛就想笑,心说你这样还敢来开门呢:“有话找你说。”

  “可我还有戏。”

  程凤台不请自入,脱下帽子围巾,在就近的一条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拿烟头指着他:“那就去唱。多晚我都等。”

  后台一向是禁烟的,但是谁也没敢要程凤台把烟掐了。商细蕊一言不发回到座位上去扮戏,今日气象不对,两方都有着郁结的闷气,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嘻嘻哈哈了。程凤台东张西望,戏班子的化妆间永远是明亮的拥挤的五彩缤纷的,商细蕊治下宽松,后台尤其的拥挤混乱,衣服横七竖八挂了几排,油彩碟子摆得跟灶台一样。东西乱,人更乱。从刚才程凤台一进门,女戏子们的目光就飞过来了,其媚惑风骚,不下于陪舞女郎。她们有的认识这是贪玩好色的程二爷,花钱没数,是个金主,攀上他,好日子就来了。有的虽然不认识程凤台,但以她们的阅历,从衣装气度上就能猜得出男人的来头。做官的不能那么不顾体面,找到戏子的化妆间来,那么必定是世家公子或者商贾小开,难得长相俊俏,可看得人心痒。

  一个女伶戏服大畅,露着里面的白中衣在程凤台面前搔首弄姿地晃过眼,恨不能把大腿露出来。程凤台眼神笑吟吟的追随了她一阵,心说这究竟是水云楼呢还是百花楼呢,怎么跟进了窑子似的。

  商细蕊对鼻子底下的这些风月一无所知,很认真地对着镜子勾眉毛。大辫子的小来姑娘怕烟灰被风一吹沾到戏服上,木着脸走过来放下一只调水粉的瓷碟子给程凤台做烟灰缸。程凤台对她笑笑,她还是木着脸。

  程凤台说:“麻烦姑娘再给我倒杯热茶。”

  小来装作没听见,转头就走了。

  商细蕊的戏演到九点半散场。在这期间,程凤台抽了半包烟,把训话内容暗自演练了一遍,自觉字字珠玑发人深省,世道人情都占满了,定要这小戏子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今晚商细蕊大概没有改戏,外面掌声雷动久久不歇,商细蕊谢座儿谢了二十来分钟才得退场。他昨天被曹司令劫回家,但是心情实在糟糕,发了飙劲儿,抵死不肯陪司令睡觉。曹司令也不好过分用强,怕招出他的疯病,左右抽了两个嘴巴子,照屁股上一脚把他踢出房去。商细蕊脸上火辣辣的,在楼下沙发上和衣蜷成一团,心里乱得很。司令府的佣人见司令发怒,又摄于程美心的淫威,也不敢给他添壁炉的柴禾,也不敢给他一条毯子盖盖,任他自生自灭。后半夜里壁炉熄了,客厅比屋外还阴冷。商细蕊抱着一只沙发靠垫瑟瑟发抖,平阳旧事纷至沓来,曹司令这儿的一点委屈就不觉得什么了。这样难受了一整夜,到了清晨才有点困,可是程美心呼奴使婢咋咋呼呼地回来了,见到商细蕊小狗小猫一样的蜷缩在那里,心里一得意,拖长声气尖锐一笑。商细蕊不等她出言讥讽,一骨碌爬起来就走,走了三个钟头才走回家。然后睡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日戏夜戏地演到现在。

  夜戏许了座儿要扮穆桂英,一场下来出了一身大汗,人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进后台往椅背上一靠,小来给他端杯茶搁在化妆台上,程凤台两步上前抢过来喝了个精光,喝完了倚在镜子边上,一面半眯着眼睛看着商细蕊,一面吞云吐雾,把烟灰全磕在茶杯里。

  这个态度很不好,很流氓。商细蕊一直觉得他是个贵族式的流氓痞子,不着调,欠德行。平时周旋在繁华地带,因此贵气多一点;今天是来找不痛快的,因此痞气多一点。

  小来怒冲冲瞪着程凤台。商细蕊累得都快哭了,喘匀两口气,说:“再倒杯茶来——给二爷。然后帮我卸妆,不要让二爷久等了。哎……”

  程凤台看着商细蕊一点一点洗净铅华,从一个浓彩重墨的戏子变成一个眉清目秀的朴素孩子,整个人有一种破茧而出的洁净和真实。只是眼圈下面乌青的一片,脸颊仿佛有些浮肿,精神头也乏。这个脸色程凤台见多了,明显是享受了夜生活以后的模样。

  程凤台心想你很好啊,搅了我儿子的满月酒,吓唬得人小夫妻哭哭啼啼,***闹完了就找男人舒服去了。真个欠收拾的货!

  商细蕊擦干脸上的水珠子,穿上大衣,对程凤台说:“好了。二爷。我们走吧。”

  小来追上来两步,眼里全是担忧。商细蕊拍拍她的肩,对她笑道:“你收拾好了就坐车回家,给我等着门,我晚些时候回来。”

  小来点点头。

  上了车子坐定了,程凤台说:“走,去香山。”

  这个钟点儿上香山,正常人听了都要一愣。不过司机老葛是程凤台从上海带来的老家人,他早就习惯了他家二爷的离奇个性,香山还算近的,现在就是让他去保定溜一个弯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老葛正了正鸭舌帽的帽檐,很淡定地发动车子。商细蕊则是心里一咯噔,暗想难道因为昨夜里登堂入室,程美心容不得了,这就派他弟弟来永绝后患?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程凤台是什么身份,她要杀人,何必亲自动手。但要说是为了满月酒上闹场的事情,他何至于三更半夜的找过来问罪,太小题大做了。或者还有别的事?不会呀!他和程凤台之间,除了玩笑就没有别的事了。

  其实程凤台只是想找个偏远的地方来训话,因为怕商细蕊发疯,要是在市区里闹起来,大半夜里的,又打又骂很不好看。

  车子在冷夜里开了一个多钟头,到了香山脚下,程凤台让老葛开着车灯在后面跟,他与商细蕊站在车灯的范围之内慢慢散步讲话。在这漆黑的深夜,四面杂草荒芜,两束雪白的车前灯照在他们身上,前面是一条绵延无尽的路,情景相当诡异。商细蕊倒不害怕,事到临头,他反而非常的好奇,屏气凝神等程凤台发话。

  程凤台说:“下面我要讲的话,可谓是交浅言深。但是希望商老板能够赏脸听一听。”

  商细蕊看惯了程凤台玩笑的样子,现在正经起来,也挺好玩的,忍住笑意说:“二爷请讲则个。”这是戏文里的词。

  程凤台便开始讲了。

  程凤台的这番长篇大论,归结到底有这么几点,第一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念念不忘前尘往事,害人害己,非大丈夫所为。男人的眼睛要向前看,老盯着儿女情长有什么出息?第二是希望商老板念旧情记旧恩。梦萍姑娘从前对他这个师弟多有照料,如今已为人妇,过得相当幸福,那就恩断义绝两不相干了。他再这样得机会就踩他们一踩,不道德不上路,是小人作为。第三是劝他摆正自己的位置。莫说梦萍是他没有血缘的师姐,哪怕是嫡亲的姐弟,长大以后为了心爱之人分道扬镳的都多了去了。梦萍对他是亲情,对常三是爱情,两者怎么能打比呢。他一个做弟弟的,没有立场对姐姐的婚事说三道四,他这是管过界了嘛。

  商细蕊默默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半垂着脑袋,额发把眉眼都挡住了。程凤台觉得他大概是有点受不了,但是受不了也要受,这个事情年深日久千丝万缕,就是得给他一个迎头痛击,骂醒了他。但是商细蕊一点反应都不给,不像是要醒悟或者被震撼到的样子。程凤台急性子一上来,往下的话就有点难听了,有点骂人的味道,一面说着,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便等着商细蕊如同传言中的那样一激就疯。心想哪怕骂不醒他,只待他一发疯,便把此人丢回市区,以后不相往来,这一顿好骂也算是伸张了公道,为朋友解恨了。

  程凤台追加了三刻钟时间,直闹得自己口干舌燥词穷意尽。香山的夜里很冷,冷得还未下雪就先结了冰。程凤台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的话。一直把腹稿都发表完毕,即兴发挥的也讲完了,数落人的也骂完了,商细蕊仍旧低着头,下巴慢慢地蹭着围巾,像在若有所想。

  程凤台怒道:“你!讲话!”

  商细蕊抬起头,很疲倦地软声说:“不是的。二爷,不是这样的。”

  “恩?”

  “那女人本来是同我义兄好的,可是半道上却丢了我义兄,跟了肠子腥。肠子腥那时有老婆,那老婆不是家里配的,是他自己原先看中的。他能为了那女人抛弃原来的老婆,也就能为了别的相好抛弃那个女人……有钱人家的少爷最狼心狗肺,都不是好人。”

  程凤台一琢磨,那个女人是蒋梦萍,肠子腥就是常之新。这小戏子太孩子气了,恨一个人就连名字都不肯叫,就起绰号。但是最后一句话程凤台很不爱听,什么叫有钱人家的少爷狼心狗肺,这是骂谁呢在?

  “他们瞒着我相好了,我气成那样,还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我对她一直是细声软语的……可她呢,她听烦了就说我什么都不是,说她要怎样轮不到我来管,说我的伤心都是活该自找的。”程凤台停下脚步看着他,这可真不像是从蒋梦萍嘴里说出来的话。商细蕊还一径地在往前走。

  “我怎么会什么都不是。为了她,我死都愿意的啊!为什么要和肠子腥争?因为那女人给过我承诺。她说我永远都是她最要紧的人,谁也比不上我在她心里的地位,我们骨肉相亲,总是不分开的。可是说完这话没多久,她就去和肠子腥好了,她说这话都是哄我的!整整十年的相依为命,抵不过她和肠子腥三个月!做不到的事,她为什么要应承我?她骗我……我就像个傻瓜那样被她骗……”

  程凤台跟在他身后走着,望着他的背影,被那句“为她死都愿意啊”震得抖了几抖。程凤台有三个姐妹三个孩子,个个都是手足骨肉至亲至爱,但是哪怕是对最心爱的察察儿,程凤台也不敢说肯为了她去死这样的话。默了半晌,便觉得自己已经无比深刻地了解商细蕊。人情伦常在商细蕊这里都是个空,从来没有说通过,没有明白过。他只知道顾着自己的心。开膛破肚把整颗心赤/裸裸热烘烘地交给一个人,倘若那人没捧住,摔碎了,他就要发疯。

  程凤台说:“她应承过你不错。可是这个许诺的本身就不合世理,有违人情。你怎么还能逼着她兑现呢?”

  “哪里不合理了!凭什么我们的感情就非得给歪歪唧唧的男女之情让位?我和她是知己!知己才是最珍贵的!”

  程凤台磨了磨后槽牙,这是说不通了是吧?行吧,那只能动粗了!

  程凤台把滔滔不绝的商细蕊一把拉了过来,按在腿上,商细蕊再直肠子也知道程凤台想要干嘛了,连忙挣扎着要起来,他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这不得让人笑话嘛,可是商细蕊那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常年在外剿匪的程凤台的对手啊,被程凤台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屁股上就安静下来了。啧啧啧,程凤台怕是真的动气了,这亭子外面还飘着雪呢,他穿的这么厚,程凤台一巴掌下来他还是感觉到了有点疼。

  商细蕊红着脸趴在程凤台腿上,程凤台觉着这穿这么厚打着也不疼啊,于是,程二爷呀就把商细蕊的棉袍给掀了起来,商细蕊感觉到了风凉飕飕的往他腿上吹,商细蕊红了脸,死命的挣扎,腿到处乱蹬。程二爷抬起右脚把商细蕊的两条腿夹在中间,商细蕊一瞬间动弹不得。可商细蕊也不是好惹的主啊,张开他那小嘴啊,狠狠地就往程二爷的大腿上咬去。

  “嘶~敢咬我?”程二爷扬起手就是一顿巴掌下去,没了棉袍啊,商细蕊里面就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现在程二爷的铁砂掌打下去,裤子就跟没穿一样,屁事不抵。连续狠狠地几巴掌抽下去,疼的商细蕊松了口。

  “唔……二爷!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商细蕊颤着声说,这天气又冷又疼的,屁股上火辣辣的跟泼了一层油一样。

  “啪啪啪”“好好讲?你听吗?”程二爷动了气,手上没留着劲,发了狠的打下去,打的商细蕊那挺翘的屁股臀肉乱颤。

  “唔啊……二爷,疼!你放开我!疼死了”商细蕊疼的把手往屁股上伸去。程二爷一边擒住,给按在了腰上。随后又盖了几巴掌。

  “啪啪啪啪”“让你挡!”

  “啪啪啪”“好好说不听!非得挨揍!”

  “啪啪啪”“现在能听了吗?”

  程二爷停下手,给手底下烫呼呼的屁股揉了揉,问。

  “啊呜……疼啊……不能!我聋啦!”商细蕊那小暴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吼了一句就闷着头不吱声了。

  “嘿!给你脸了是吧?”程二爷怒极反笑,往亭子外探了探,伸手折了一根树枝,把上面的枝枝叶叶修了,直接往商细蕊挺翘的双丘上抽去,程二爷怕伤了人,收了些力。

  “唔呜……”商细蕊第一下就被打的呜咽出声,巴掌就很疼了,现在换成树枝,可不更疼了嘛!

  “啪嗖!”“让你犟!”

  “啪嗖”“你这驴脾气不得改改?”

  “啪嗖!”看看你的屁股硬还是棍子硬!”

  “呜呜……我没错!你凭什么打我?明明就是她背信弃义在前,我怎么就不可以反击报复了!呜呜……你就……你就仗着你力气大,我……呜呜……打不过你!你就欺负我!!呜呜……”商细蕊又疼又委屈,眼泪啪塔啪塔的掉了一地。

  “……我是为了这事打你的吗?”程二爷停下手,看商细蕊都哭了也就软了声说。

  “那是为什么啊?”商细蕊带着哭腔问。

  “第一,我对你出于一片好心,你就这么回报我?就这一点,你说你该不该打?”程二爷给人讲道理。

  “不该……疼……”商细蕊小声的嘟囔。

  “嗯?”程二爷给商细蕊揉伤的手一顿,商细蕊屁股一紧。咽了咽口水,委屈巴巴的说“该……”

  “好,十下,好好受着”程二爷说完手起棍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就把十下打完了。商细蕊感觉臀上炸开了一片疼痛。疼的他眼泪又啪塔啪塔的掉了。

  “嗷呜呜……呜呜……疼……不要打……呜呜”商细蕊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太疼了,屁股肉眼可见的迅速肿了起来。裤子被包的鼓鼓囊囊的。

  “第二,外边传你有疯病,是个疯子,你就真的疯给他们看?现在你在风口浪尖,眼下的舆论又对你不利,你就这么着急给对手送人头?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谨言慎行,而不是给对手送把柄!这一点该不该打?”

  “呜呜……该,程二爷……轻点好不好,我明天……呜呜还有戏呢……呜呜”商细蕊软软的求饶。

  “看你认错态度好,这一条五下”说完就挥起了树枝。

  “啪嗖!”

  “呜呜……说好轻点的……呜呜……二爷……”商细蕊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抱怨。

  “我给你减半了啊”

  程二爷继续落棍子。

  “呜呜……“五下打完,商细蕊已经哭成了泪人,这天气又冷,他却全身上下和火烧一样难熬。

  “第三……”程二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细蕊打断了。“呜呜……还有啊……呜呜”商细蕊嘟着小嘴说。

  程二爷没憋住,笑了出来,拍了拍商细蕊的屁股说“一点规矩都没有!第三,你搅了我儿子的周岁,罚你改天重新唱一场!”说完就拍了拍商细蕊的屁股说“好了,起来吧”

  商细蕊忍着痛起来,站起来揉了揉屁股,瞪了一眼程二爷,程二爷瞪大了眼“嘿!还敢瞪我?没挨够是吧?”

  商细蕊擦了擦脸上的泪,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子。

  程凤台走过去宠溺的揉了揉商细蕊的头,把人搂到怀里说“好了,打错你了?”

  商细蕊闷闷的说“疼……”程凤台挑眉“我没下重手啊,来来来,裤子脱了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就要去扒商细蕊的裤子,商细蕊连忙躲开。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闹了下去。

  完

好了,终于发完了,呼…累死我了
补35楼


28楼无关紧要,所以我就不重发了,如果再被吞了,告诉我一下啊
咳咳,我想建一个群,你们看怎么样?可是我没有时间管理,所以哪位小可爱愿意帮我建一个群,到时候我把文文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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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言程云落(师徒 mm)

【酒巷笙歌】【原创】言程云落(师徒 mm)师父:季言程
徒弟:何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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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是毫无瑕疵的圣人,
徒弟也不是为了讨打而作死的孩子。
·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认认真真地训诫。
文笔渣,不喜勿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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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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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落隐匿在屋内的黑暗之中,与窗外的黑色融为一体。
·
  他站在窗边,盯着黑的纯粹的幕布上几点碎光顽强地挣扎着,直至被所有黑色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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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这种黑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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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挟夹着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何云落微微闭眼,以往的一切一幕幕出现在在脑海中,呈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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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吸一窒,下一刻便放弃了抵挡,仍由漫天的记忆将他完全吞没。
·
  他想起了他和季言程的初识。
·
  没有太多的曲折离奇,没有传奇的身世感人肺腑的故事,两个本该一生毫无交集的普通人,因为一个普通的学习群定下了一段师徒缘分。
·
  那年,季言程24岁,何云落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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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言程是研究生,何云落初三。
·
  回忆戛然而止。
·
  一道突如其来的手机提示音打破了寂静。
·
  何云落抽出思绪,拿起手机看消息。
·
  是一条QQ信息。
·
  “小落,回国了?”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
  何云落额头瞬间沁出冷汗,一层薄汗打湿了身后。他盯着这句话看了三四遍,确定是他师父发来的。
·
  下意识地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凌晨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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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落呼吸加重了一点。
·
  屏幕又亮了。
·
  “我看了你飞机票的时间,想你这时候应该到了。”
·
  飞机票?何云落眼皮一跳,忽然想起了什么,带着一丝不好的预感,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微信朋友圈。
·
  最新朋友圈:我回来了![图片][图片]
  可见好友:师父。
·
  ……
·
  他把不对好友开放设成了仅对好友开放?!
·
  !!!
·
  何云落身体僵住了,但是他没胆子不回师父的消息,重新打开QQ,手指僵硬地敲下一个字。
·
  “嗯。”纠结了一瞬,继续输入。
·
  “师父,这周末我回去看您,这两天事情比较多。”
·
  “好,我买点你爱吃的,两年没见了,挺想你的。”几乎是秒回。
·
  手机屏幕灰暗了下去。
·
  何云落没有再回,他现在心中很慌,就算当时被师父知道自己通宵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过。
·
  他还有事情没完成,在师父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他不敢。所以他原本决定等过两周把事情解决了再告诉师父回国的事。
·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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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落苦涩地笑了笑,今天周三……包括今天在内离周末只有三天……
·
  三天,做完两周的事,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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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了咽口水,脑中无端闪过一句话。
·
  “你可以瞒我,只要你良心过的去。”
·
  “当然,前提是你得瞒过我。”
·
  这是季言程,在当年拜师时就告诉过他的话。
·
  何云落心中隐隐有了一些决定。
·
  他从来没有瞒过季言程,应该……不会这么背吧。  (2)

  ·

  “各位旅客朋友们,大家好!本次列车的12号车厢有乘客突发疾病,需要医生帮忙,请从事医疗工作者迅速赶到12号车厢救治,谢谢您的支持!”

  ·

  “各位旅客朋友们,大家好!本次列车的12号车厢有乘客突发疾病,需要医生帮忙,请从事医疗工作者迅速赶到12号车厢救治,谢谢您的支持!”

  ·

  “各位旅客朋友们,大家好!本次列车的12号车厢……”

  ·

  列车广播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夹杂着列车特有的轰鸣声。似是在平淡无奇的潭水中投下一个水雷,炸的列车上人群一片躁动。

  ·

  中国人骨子里的八卦基因一下活跃起来,蠢蠢欲动地向着一个方向挪动。

  ·

  乘务员拿了个大喇叭不断安抚着车上的乘客,徒劳地阻止着沸腾的人群。

  ·

  好不容易被哄睡的孩子一下惊醒,还没睁开眼就已经张开了嘴开始哇哇大哭,此起彼伏。素质不高的妇人们怒目瞪向年轻的乘务员,一串串恶毒的咒骂从口中溢出。

  ·

  唯独……没有一个人在意那位乘客的死活。

  ·

  何云落就是在这趟深夜列车上。

  ·

  此刻的他,刚从睡梦中挣扎出来。

  ·

  从坐了国外的飞机回来,再到连夜订下前往s市的列车,何云落已经整整三天没合眼了。

  ·

  除了在刚上车的时候歇了半刻,就被这反反复复的广播和周围的喧闹所吵醒。

  ·

  尽管如此,作为一名医者的本能,还是让何云落强打起精神,向着十二车厢的方向挤去。

  ·

  看着眼前停滞不动的人群,何云落担忧着那位病人,也顾不得太多,眼中闪过一丝着急,忍不住动手,将死死堵着通道的几人推到一边,

  ·

  厉声喝到,

  ·

  “我是医生,让我过去!”

  ·

  不理会身后人的咒骂哀嚎,径直一路小跑过去。一些乘务员看到何云落,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恭敬地带着人来到十二车厢。

  ·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给患者做检查了。

  ·

  那是一个中年人,三十来岁的模样,身形较胖,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给患者做检查。何云落没有打扰他,而是观察起那位患者来。

  ·

  患者是一位年纪大约40多岁的男性乘客,脸色不是太好,一身大汗淋漓。

  ·

  那位医生脸色略显凝重,询问了几个问题,反复确定后,送了口气。对着患者道,“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肠胃不好引起的症状,车上有备藿香正气水,你喝一点,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一会下车的时候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

  “你个庸医,竟然想骗我去医院检查!你们这群可恶的吸血鬼!我告诉你!没门!”患者的情绪突然失控,径自打断了医生的话,面目狰狞,伸出手想去掐医生的脖子。

  ·

  “没人逼你去,身体是你自己的,爱去不去。”

  ·

  那位医生还没反应过来,何云落先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格挡,却不小心推了一下患者。刚才他对患者也做了一些基础的判断,再加上那位医生问的几句话,也让他基本确定了病症。

  ·

  他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吃坏了肚子。

  ·

  患者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撞在了列车椅子上,声音很是清脆。

  ·

  场面寂静了一瞬。

  ·

  患者眼中染上了一丝恐惧,不管不顾地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打人了!医生打人了!医生不但不救人还打人了!”

  ·

  何云落:……

  ·

  他现在很想当场把这人打一顿,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打人。

  ·

  何云落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片刻。突然扬起了笑脸,凑近了那个患者,亲切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患者脸色一变,身体剧烈地发抖。

  ·

  从后面听到医生打人的消息冲上来的围观群众,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

  “住手!”

  ·

  “快放开他!你们这些庸医!”

  ·

  “我要告你们!”

  ·

  何云落扫视四周,漠不关心的,一脸期待的,拿手机录像的,兴致勃勃的,气愤异常的。

  ·

  众生百态,不过如此。

  ·

  突然间,何云落对着一个拿手机录像的人示意了一下,冲着镜头温和地笑了笑,露出一排皎洁的白牙。

  ·

  “记得把我拍的帅一点。”害,今晚还有一更发图试试







第三章:40.41.42.44楼,大家看到没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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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检查过了,问题不算严重,平时不要一天到晚都坐在电脑前,多起来活动活动。回头我去给你开点药,一天三次,饭后服用……”经过一番检查,白旭心中有了底,开始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叮嘱着季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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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程倒也没什么不耐烦,将注意事项一点点记下,眼神瞟过手机,一条推送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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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的故事:医生到底该不该救人……”

·

是一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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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程手指顿了一下,点了进去。

·

视频开头,是一个年轻人单薄挺直的背影,略显紧身的白色衬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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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冲着镜头的那一笑不知道惊呆多少人,挺直的鼻梁,精致艳美的五官无不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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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空灵清澈的声音传出,却掩不住其中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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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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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家那个乖巧懂事可爱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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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程不是不知道何云落是个很大胆的人,只是在他面前一贯的温顺导致他忽略了小徒弟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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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嚣张的何云落,季言程还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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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被视频的动静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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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也听到了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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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视频里的年轻人,他不由地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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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程,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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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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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单人房,谢谢。”何云落递过自己的身份证。

·

此刻的他,很困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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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列车上的种种意外不说,为了把两周的事压缩到三天完成,他跟陀螺一样不眠不休的干了三天。

·

他已经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

·

抛开脑中杂七杂八的思绪,他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

带着满脑子的浆糊和倦意,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房间,看到床的那一瞬间,何云落真的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

甚至连手机QQ的特关提示音都没有在意。

·

……

·

“你的意思是,他不但持刀胁迫了杨涛,还拍果照威胁他?”

·

季言程平静地叙述着事情经过,所谓物极必反,气到极致,季言程反而冷静下来。

·

“嗯,对。”白旭连连点头,一脸无奈,“这年轻人胆子太大了,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他这么嚣张的。”

·

“确实,胆子很大!”季言程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旭,询问道,

·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叫……”

·

顿了顿,吐出三个字

·

“何云落。”

·

空气一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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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场面寂静了几秒钟,白旭脸上的震惊一点点地显露出来,有些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季言程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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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认识。”季言程倒是回答的很快,末了,又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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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徒弟。”有奖竞猜:季言程是什么职业?
猜对了明天给双更,
提前知道的人不算截止时间:明早八点有小可爱猜对了呦!明天双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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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正在考虑,要不要一会给季言程开药的时候,顺便给自己开一瓶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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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这么多惊吓,他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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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白旭终于把自己的脑子捡回来了,不由自主地发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

“你……不是程序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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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落学医啊!”

·

这两八竿子打不到的职业是怎么混在一块儿的?!

·

白旭在心中呐喊。

·

季言程微微叹气,陷入了沉思。

·

“你知道,我成绩好。他拜师的时候才十五岁,初三,要中考,我负责教他做题,提成绩。”

·

“他父母离异,父亲不怎么管他,所以就和我比较亲近。然后就,一直到现在。”

·

已经脑补了一整场爱恨情仇的白旭:……

·

“这就,没了?”白旭有些不可思议,不死心地追问。

·

“就这些。”似是察觉到白旭的想法,季言程无奈。

·

“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最多,我管小落管的多一点,情感更深一点。别瞎想,就是这么简单。”

·

说着,季言程拿起手机,想着联系一下何云落。

·

他先给何云落发了条QQ,半天也没见他回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

铃响了七八声,半天没接通,季言程刚想挂断的时候,打通了。

·

“喂,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我就挂了!”话筒里传来何云落沙哑带着烦躁的声音,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恶劣。

·

“……”沉默了片刻,季言程刚想开口应答,电话“滴——”的一下。

·

挂断了。

·

季言程转过身子,看向白旭,“他当时很困?”

·

白旭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开始回忆。

·

“他……气色很差,几天没休息似的。”望闻问切,是医者的基础。季言程这么一提,倒是让白旭回忆起来了。

·

“我当时还问过他,他说这两天忙着事情,没怎么睡,补一觉就没事了。”

·

季言程沉默了,他想到一个可能。

·

手机突然响了。

·

是何云落的电话。

·

……

·

何云落刚睡下不到五分钟,就被凌厉的电话铃声再次吵醒。

·

心下抓狂,何云落也顾不得看是谁,抓过手机直接接通。

·

说了一句话对方却迟迟没有答应,他烦躁地挂断电话。

·

“哪来的恶作剧!”何云落低声咒骂了一句,翻过身准备继续睡。

·

下一秒,他猛然从床上坐起。

·

有些颤抖地抓过手机,“师父”两个字在他眼中疯狂刷屏。何云落顿时睡意全无,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

完了!

·

他竟然,挂了季言程的电话?!

·

他还,骂了他师父?!!

·

咽下一口口水,何云落开始深呼吸。

·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

冷静,冷静,冷静。

·

冷静不了啊!!!

·

风风火火冲到厕所打算冲个冷水澡,打开水才发现手机还抓在自己手上,想放到洗手台上,却因为手抖差点掉到马桶里……

·

一阵兵荒马乱后,彻底清醒的何云落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视死如归的拨通了季言程的电话。

·

何云落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

接通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少了半拍。

·

缓了缓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了口,

·

“师父?”

·

“嗯。刚在补觉?”清冷的声音,不带一点人情味。

·

“……”何云落僵硬在原地,嘴中苦涩,想开口应“是”,脑中却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往外蹦。

·

“师父怎么知道的?”

·

“师父知道自己又通宵了吗?”

·

“师父知道自己三天没睡么?”

·

何云落简直要凌乱了,舌头打结一般含含糊糊地应了个“嗯。”

·

听到这声“嗯。”季言程都能脑补出何云落那一脸纠结惶恐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吐出了一句话。

·

“通宵很爽吧?”语气危险至极。

·

顿了顿,不理会那边近乎石化的何云落,自顾自地说着。

·

“今天别过来了,好好补觉,明天把自己收拾清楚,吃了早饭过来,我还有别的事找你!”踩点发文揭晓答案,是程序员
@一笼白某某? 这个小可爱猜对了呀!
原因如下:
1.第一章写了两人相遇很普通并且年龄差距大,所以不一定是相同职业。
2.第四章第一段话有一句“一天到晚坐在电脑前”,职业的特殊性在这里。
3.不是医生的原因也有人分析出来了:是医生的话没必要再找人看病
以上
文里不涉及专业知识,列车事件由真实事件改编,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还请大家帮忙指出!
谢谢每一个看文的小可爱,感谢你的支持!
爱你们!还有,第二更会在晚上发
根据你们的热情程度来决定发文的时间(6)

·

“别的事?什么事?难不成是火车上的事?不对啊那段视频根本看不出什么?”

·

不得不说,何云落想的没错。

·

如果没有白旭,事情确实会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

只可惜,世事无常。

·

何云落颇为艰难地从电话中挣脱出来,抬头望天。

·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活过明天。

·

……

·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

清晨六点,何云落站在宾馆的窗边,向窗外望去,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

景色很美,可惜他没有欣赏的心情。

·

他是被饿醒的。

·

昨天光顾着补觉了,吃饭实在没顾上。

·

何云落伸了伸懒腰,拿起手机开始翻消息。

·

(有新消息)

·

穆树冉:老大,我快撑不住了!塞西尔那边一直在追问,为什么突然断掉合作?

·

穆树冉:阜堂有些压不住了,老大你这么贸然退位太危险了!

·

穆树冉:罗浮会一直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

穆树冉:老大?老大你快回来啊!

·

穆树冉:老大?老大你还活着吗?

·

穆树冉:老大你回我下啊!!!

·

屏幕猛的灰暗下去。

·

何云落揉揉太阳穴,无比头疼。

·

三天,还是太短了。

·

摇摇头,确认没有什么要紧事,便放过手机。至于穆树冉……何云落相信他的能力!

·

……不信也得信啊,他现在又抽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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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何云落换上一身宽松的运动装,干净利落,不自觉地散发出年轻人的朝气。

·

该去找打了。

·

路边简单地吃了早饭,何云落干脆就在街上慢慢晃悠。好久没见到师父了,总不能空手去吧,可惜自己没买什么礼物……

·

何云落思绪纷飞,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座楼下。

·

季言程就住在这里面。

·

呆呆地抬头仰望,正如他无数次仰望他的师父。

·

他的师父其实很普通,不是什么大人物,走过高考独木桥考上985高校,保送研究生,大概就是季言程人生中最耀眼的履历。

·

毕业后根据专业分配工作,同样也是为了生计在操劳着。

·

何云落闭了闭眼。

·

但这是他的师父啊。

·

管教他爱护他的师父啊。

·

在最低谷的时候遇上季言程,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

季言程弥补了他十五年的爱的缺漏,使他拥有张望未来的希望。

·

他给了他新生。

·

他用一生去回报。

·

意识到自己已经傻站了很久,何云落抬腿就向上走。

·

这是个老小区,连电梯都没有。

·

季言程家在五楼。

·

站在季言程的家门口,何云落努力平复不知是走楼梯还是因为紧张而不断加速的心跳。

·

伸手正欲敲门,肩膀被人拍了两下。

·

何云落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正好撞进一双熟悉的瞳孔。

·

眼中印出季言程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

何云落呼吸陡然一窒。

·

“刚去买菜了,说了给你煮些好吃的。对了你不是有钥匙吗?干嘛敲门?”季言程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何云落的异样,将大包小包的菜放在地上,边开门边解释着,熟悉的模样仿佛让何云落感觉自己和师父从未分开过。

·

两年的国外留学,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

何云落自回国以来一直提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从来没有变过。(7)

·

久别重逢的紧张感一被驱逐,何云落算是彻底轻松了。

·

如果忽略一会可能会挨打的残酷现实的话。

·

进门,换鞋,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

家中的摆设并没有什么调换,只是放在桌上的一盒药吸引了何云落的注意。

·

药盒崭新崭新的,显然是刚刚拿回来的,何云落扫了一眼药名,心下了然。

·

治疗腰伤的。

·

心中有些懊悔,怎么就忘了师父的腰伤呢?心中盘算着治疗方式,余光看着师父进了厨房给自己做菜。

·

何云落知道,师父平常很少下厨,都是请钟点工来做饭,而仅有的几次都是为了自己。

·

带着一丝幸福的笑,何云落准备去厨房给师父打打下手。

·

季言程瞥了一眼进来帮忙何云落,没有说什么,只是……

·

当何云落第五次把味精当成盐的时候,季言程实在忍不住了。

·

“小落。”季言程停下切菜的手,测过头,看着忙碌的何云落,慢悠悠地说道,“听说你在列车上见义勇为,救助患者。那视频我看的不太清楚,你把事情经过写一遍给我吧。”

·

何云落如遭雷击。

·

“师父……”何云落调动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抢救一下,“没什么……呵呵……网上瞎说的,师父你不要在意……”

·

“反正你在这也是帮倒忙。”季言程干脆地打断了何云落的辩解,语气不可置否,“去写。”

·

“是……”何云落焉焉地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先去定个风景优美的VIP床位,或者,给自己的导师请个假?

·

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厨房,希望季言程能突然改变主意喊住自己。

·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

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的房间,与两年前相比,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变化。熟练地找出几张A4纸——原来写检讨用的,找到一支水笔咬住笔帽,开始苦苦思索。

·

怎样写才能少挨一点。

·

何云落不愿意在这种事上隐瞒,因为良心过不去。

·

当然,如果季言程不问,他也不会主动提的,挨打这种事情,能少就少。

·

“唉……”何云落哀嚎一声,认命地开始在白纸上写写划划。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早死晚死都得死。

·

早死早超生。

·

何云落努力地说服自己的内心,以此克服对于挨打的恐惧。

·

……如果有可能的话。

·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何云落放下笔,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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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检查了两遍,改了几个错别字,确定这份事情经过相对准确,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避重就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

一转头,何云落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

·

师父是什么时候来的?!

·

看着小徒弟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季言程有些好笑,径直拽过何云落手里的纸,也不看,拿书压在一旁的书桌上,淡淡地开口,

·

“怕什么?我刚把饭煮下去了,还要一个多小时。正好,我们聊聊。”快乐踩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8)

·

何云落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

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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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言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并将其一点点挽到手臂上时。

·

何云落意识到,

·

季言程口中的聊聊大概不仅限于用嘴,

·

或许还得动手。

·

场面僵持着。窗外不知哪来的鸟儿丝毫没受屋内的影响,自顾自地高声歌唱着,在寂静无比的现场显得异常突兀。

·

何云落终于动了。

·

他拖着僵直的身子弯下腰,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柜子。

·

里面赫然躺着一把戒尺。

·

恐惧一点点蔓延上心头,某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便恢复了平静。

·

是自己错了。

·

应当受罚。

·

何云落起身,将戒尺放到桌上,规规矩矩地在季言程面前站好。

·

“师父,对不起,我错了。”

·

清澈的声音从何云落口中传出,透过射进窗户的阳光钻进季言程的耳朵。

·

季言程握住戒尺的一段。

·

恍若没有听见何云落认错的话语一般,季言程语气冷冽。

·

“伸手。”

·

何云落条件反射地颤了颤,垂下眼眸,缓慢的伸直手臂,直到与身子近乎垂直时,紧绷了指尖。

·

“啪!”凌厉的一下戒尺夹着风呼啸而下,贯穿了两手手心。

·

何云落抿了抿嘴,脑中一片空白。

·

他给痛懵了。

·

被戒尺抽过的地方慢慢泛白,接着一点点染上红色,肿了起来。

·

季言程没有给他太多休息的时间,第二下几乎是压着第一道的伤痕,同样的力道砸了下来。

·

何云落忍着疼痛,保持着伸直的姿势。

·

他怕自己坏了规矩。

·

三十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转瞬即逝。

·

季言程停下了手。

·

漆黑深邃的眼瞳望向何云落,看着他喘着粗气,试图缓解手上炸裂的疼痛。

·

季言程开了口。

·

“罚你什么?”

·

静,死一般的静。

·

何云落的声音低了很多,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

“不敬长辈,挂断电话。”

·

季言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回答。话锋一转,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

“脏话,怎么罚?”

·

何云落一愣。

·

他一抬头,就触及那双隐含怒火的眼眸。

·

他明白了季言程的意思。

·

喉咙有些发干,滚动两下。

·

“掌嘴,十下。”他不敢再看,低下头嗫嗫道。

·

一阵风吹开窗子,何云落打了个寒颤。

·

“要我帮你?”季言程语中冷意更甚,周围空气一下降到零点。

·

何云落哆嗦了一下。

·

似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狠了狠心,抬起手,没敢留力,一下巴掌狠狠地甩到脸上。

·

右半边的脸一麻,一股血腥气在他口中蔓延开来。

·

刚挨过戒尺的手被反震的力震的生疼,疼痛的感觉延迟了一两秒,冲上他的神经。

·

眼眸沉了沉,换了另一只手。

·

十下过后。

·

何云落脸上红肿不堪,双手微微颤抖,肿大了一圈不止,手指尖微微泛白,昭示着主人的凄惨。

·

作俑者季言程却好似没有看见何云落的惨状,反而打开一旁的衣柜,找些什么。

·

待看清季言程手上拿了什么之后,何云落瞳孔猛的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底染上一丝恐惧。

·

季言程随手把藤条扔到床上,手里把玩着皮带,平静地开口,

·

“转过去,裤子褪了。双腿与肩同宽,弯腰手抓脚踝。”没想到吧今天我踩十一点下一章大长更呦~大家耐心等待
大概明晚会发(9)

·

何云落恍惚了一瞬间。

·

他希望自己只是幻听。

·

然而手上和脸上一阵阵的刺痛不断提醒着何云落现在的处境。

·

他看着季言程,眼中求饶的意味很是明显。

·

换个姿势,求您。

·

季言程神色毫无变化,对何云落递来的眼神熟视无睹。

·

只有紧抓着皮带的手出卖了他此刻心中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

何云落败下阵来。

·

他转身,将裤子褪到膝弯,脸上一阵滚烫。

·

甩开心中杂念,何云落俯身,一点一点,去够自己的脚踝。好不容易握紧,他挺直身子,腿脚的酸痛险些让他喊出声来。

·

脸几乎紧贴着膝盖,臀部一下处在全身的最高点。

·

何云落轻咬住下唇,羞的不行。

·

季言程没有让他等太久,一道皮带破空而下,直直甩在臀峰。

·

“唔。”只一下,何云落便撑不住身子,左膝一曲,跌落在地。

·

疼,太疼了。

·

何云落脸色惨白,他从来没这么挨过。·

厚实的皮带生生砸在紧绷的肉上,那种酸爽,就像是打包裹砖头的衣服,砖头碎了,但衣服还完好无损。

·

他觉得自己的肉就像那块砖头,被皮带划出一道深痕。

·

缓了许久,何云落才慢慢直回身子,恢复了原有的姿势。

·

“师父,对不起,小落没有准备好,重来。”他费劲地挤出几个字,再次抓好。

·

季言程却没有再下手。

·

他仔细地打量着自己两年未见的徒弟。

·

二十四岁的人了,背脊却极为单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哪怕是这种姿势仍然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

·

脸庞红肿,整个人微微颤抖,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死死咬着下唇,眉目间满是隐忍。

·

季言程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握着皮带的手松了些,接着一紧。掩下眼底的一丝心疼,用皮带轻轻抵住他的身后,声音清冷。

·

“解释。”

·

“……”何云落口干舌燥。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何云落才开了口。

·

“做,做实验。”

·

“啪!”没有任何预兆,极为凌厉的一下。

·

何云落闷哼一声,脸色愈发苍白了,身体抖个不停,但总归是没有再次跌倒。

·

“来,接着糊弄。”季言程语气平淡,“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何云落沉默。

·

他当然清楚师父想知道什么。只是……他说不出。

·

他不敢说,更不能说。

·

他是江门的门主,他还要报老爷子的救命之恩。

·

师父,对不起,就让小落瞒这么一次,就一次。

·

何云落深吸口气,声音止不住地震颤。

·

“我……去和同学唱k了……”

·

宁静,暴风雨前的宁静。

·

季言程冷哼一声,也不再废话,手腕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抽下狠厉的一皮带。

·

顿了顿,没再给何云落休息的时间,同一个力道连着几下向臀部抽去。

·

在心中默数到第十,角度一转,措不及防抽在何云落大腿根部。

·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何云落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再也没有支撑点,轰然倒下。

·

痛,铺天盖地的痛。

·

何云落的所有思绪都随着这一皮带而通通灰飞烟灭。

·

什么江门?什么老爷子?

·

你来挨一顿试试?

·

何云落在心中哀嚎,面上却是死死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

身后滚烫肿胀,一波一波的疼痛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冲的他脑中一阵阵眩晕。

·

季言程似是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耐心地等着何云落一点点缓过劲来,见他似乎清醒了些,开口阻止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动作。

·

“站不住就跪着。”·

季言程承认,他心疼了。

·

他没打算罚这么狠的,他只是想问问何云落为什么通宵,却不曾听到他一个比一个离谱的答案。

·

呵,出国两年,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

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对着面前跪着笔直的人,开了口。

·

“小落,抬头,看着我。”

·

刚松了口气的何云落,猛然间听到这话,带着些不解与不安,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上季言程的眼神。

·

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只有无穷无尽的平静温和。

·

“小落,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季言程半蹲下身子,直视着何云落的眼睛,认真道,“你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

·

“但是。”季言程话锋一转,猛然严厉起来,“我不希望你拿些无聊的谎话来糊弄我。”

·

“你可以不回答,但你不可以撒谎。”

·

“这十下,小惩大诫,希望你记住。”

·

何云落呆呆地看着自家师父。

·

他有些不敢置信。

·

师父,这是,不追究了?

·

季言程似是看出了何云落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你通宵,干了什么,你不愿意说,我也不管。”

·

“但。”季言程语调猛然拔高,语中满含怒气。

·

“谁允许你通宵了?还一口气通宵两天?”

·

“还是说,我上次罚的不够狠?”已发,187.188.189.190四层楼。
看看有没有被吞……看大家这么热情
我决定了……

玩一局我的世界我就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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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老师要造反?(年下)

【酒巷笙歌】【原创】老师要造反?(年下)老师要上天第二季!老师要造反!
程骁白君,再续恋情!
唐惟吃醋,最后告别!
白君知情,不能插手!
这一季白君沦为女儿奴,程骁暴躁脾气不改,儿子“惨遭毒打”

第一季请看主页

老师要上天『第二季(老师要造反)』
时隔数日 ,程骁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上课备课 做 爱
唐惟倒是有些郁闷了,每日看着姜夜卿忙碌,倒也乐得清闲。
只是,他这个秘书真不招人喜欢,没看到屋里还有人吗!冲着姜夜卿眯眼笑,还假装不经意间露出春光


唐惟吃醋了,对于姜夜卿的不理解,对于姜夜卿的不仔细,唐惟心底有些小失落
姜夜卿始终没有发现,唐惟吃醋,唐惟的失落
某日。。。。。
“惟惟,你在哪呢?”
“姜哥哥,国外有个演讲我要去参加,近期回不来,没办法陪你办公了,补偿你个亲亲叭木啊木啊”
“好,那等我忙完了去接你”姜夜卿的话里话外都带着宠溺,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中了唐惟的圈套
另一边,机场人吃F
程骁拿着电话跟 白君告别,说自己要去散心,学校的事情都交给了另一个老师,表示白君不用担心
程骁唐惟上了飞非常 机,姜夜卿就签了文件要去纽约出差,于是
唐家
“唐玉,唐惟去哪个国家了?”
“你干嘛,唐惟不让说,而且,谁让你惹他生气!你活该!行了你上班去吧。唐惟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姜夜卿重复着这句话走出了唐家大门
“夜大佬!”姜夜卿歪着脑袋看着突如其来的白君,一脸不解老师要造反(2)
“夜大佬,我家程骁不见了,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说是跟你家唐惟一起散心去了,我寻思着我也没惹着小祖宗啊,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啊”姜夜卿歪着脑袋看着突如其来的白君,一脸不解
白君一个单挑眉看过去
“唐惟也走了,早上跟我打电话告别也没说去哪儿,我一会儿还要去纽约,不跟你耽误时间了”姜夜卿抬抬下巴,胳膊在北京肩膀上拍拍“再见!”
“喂,你给我停下!姜夜卿!”白君抬抬脚看见姜夜卿快速跑着,勾了勾唇,单挑眉,轻声道“呵,上钩”
“唐惟,你确定?”程骁在飞机上坐好后扭头看向唐惟
“嗯!他一点都不理解我!不要理他了!哎呀烦!”
“那你看着叭,我现在很开心,毕竟我现在不用上班!”
程骁微笑着入睡
“程骁,你怎么不关心我!我不理你了嗷!”唐惟假装生气的看着程骁
“好了好了,我不搞你了啊,下了飞机买汉堡补偿你”

完了,剧情渣了老师要造反(2)
“夜大佬,我家程骁不见了,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说是跟你家唐惟一起散心去了,我寻思着我也没惹着小祖宗啊,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啊”姜夜卿歪着脑袋看着突如其来的白君,一脸不解
白君一个单挑眉看过去
“唐惟也走了,早上跟我打电话告别也没说去哪儿,我一会儿还要去纽约,不跟你耽误时间了”姜夜卿抬抬下巴,胳膊在北京肩膀上拍拍“再见!”
“喂,你给我停下!姜夜卿!”白君抬抬脚看见姜夜卿快速跑着,勾了勾唇,单挑眉,轻声道“呵,上钩”
“唐惟,你确定?”程骁在飞机上坐好后扭头看向唐惟
“嗯!他一点都不理解我!不要理他了!哎呀烦!”
“那你看着叭,我现在很开心,毕竟我现在不用上班!”
程骁微笑着入睡
“程骁,你怎么不关心我!我不理你了嗷!”唐惟假装生气的看着程骁
“好了好了,我不搞你了啊,下了飞机买汉堡补偿你”

完了,剧情渣了哎呀烦死了老师要造反(3)
“老板,唐公子去了纽约,唐公子在飞机上没有吃任何东西,然后在纽约下了飞机就进了酒店没出来过,根据我查到的,唐公子连客房服务都没有点,但是,随同唐公子一起出国的另一个男子,在进了酒店约摸一个小时的时间去了肯德基买了快餐”姜夜卿秘书汇报着唐惟的进食情况,看老板脸色不太好,有些不敢继续汇报了
“下去吧,等等,唐惟所作所为一会Office发我邮箱,然后重新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 ”
“明白”
另一边,唐惟吃着汉堡,喝着冰可乐。
“程骁,一会干什么去啊,总不能一直待在酒店吧”唐惟停下嘴“要不找个gay吧玩玩?”
“唐惟你疯了吧,姜夜卿知道了要了你的命,白君那暴脾气你也知道,我去了那还不弄得我生不如死-”
“找个包间,叫了人我玩,出了事情我担着行不?”
程骁耐不住唐惟的劝说,便答应了这个要求
“好吧,收拾收拾,走叭”
“这就对了嘛,等等,先去银行”
“听你的,走叭”
中国,上海机场
“老板,等等”准备安检的姜夜卿被自己助理喊住了
姜夜卿停下来,疑惑的看着唐苘
“什么事?”
“老板,唐公子去银行换取了美元然后…然后…”唐苘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句,剩下半句支支吾吾也不说 ,似乎纠结着要不要说后半句
“说”姜夜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唐苘只觉得周边的温度s骤然低了几个摄氏度
“然后,然后就跟程公子去了gay吧,订了包间,叫了人”
“唐惟!”嗝欢迎评论来咯来咯,我带着热乎乎的文来咯

老师要造反(4)
“唐惟!”
唐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唐苘,告诉白君,航班推迟”姜夜卿说完迈着大长腿就离开机场了,留下唐苘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接到消息的白君知道这是姜夜卿的一个局,却还是耐不住自己体内的怒火,程骁!最好别被我发现!
了解情况的白君快速找到姜夜卿,之见姜夜卿都要坐私人飞机走了,迅速上了飞机,中午十二点的中国,纽约,才刚刚午夜
程骁一直放不开,拘谨的不行,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刷微博,弄得唐惟也没了兴致,挥挥手让人出去,把程骁拉过来一顿说
终于劝动了程骁,又重新叫了几个强壮的男人
男人们坐下没一会儿,包间门就被踹开了。
白君站在门口,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便看见坐在一旁不自然的被挑拨着的程骁
白君走过去带走了程骁,被叫进来的男人也出去了。
屋里剩下了姜夜卿与唐惟
姜夜卿迈腿走向唐惟,冷笑着说“好玩吗?”
“姜夜卿,不是,你你你听我解释啊不是我我解释”唐惟被吓的语无伦次。
姜夜卿拽着唐惟的手腕,拉着唐惟离开了你们不爱程骁?来啦来啦第五章出来了
第六章1000多字儿看你们喽



没人就不放了?



好啦好啦继续码字第四章

可能移步老福特,防吞?老福特ID爱喝可乐的珂珂老福特id打错了?
爱喝可乐的珂珂不对?喝可乐的姐姐喝可乐的珂珂




第七章
这个孩子怕不是疯了?
哥哥的厨艺还是被我学到了?珂珂牌红烧排骨你get了吗?

分类
酒巷笙歌备份

【酒巷笙歌】【原创】拐个小孩回家养(m/m)

【酒巷笙歌】【原创】拐个小孩回家养(m/m)林煜:本来打算拐个小孩回家养着的,结果成了媳妇???
这次二楼敬度

第二章
离开的林煜没有着急开车,他拿起手机,点开QQ,找到最上方的联系人“阿初”,发到,“记住,下午两点,准时见。”,阿初是他前不久在一实践群里认识的人,这孩子自来熟,无论话题是什么,他都能与林煜聊上几句。林煜是贸易公司的年轻总裁不错,但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在爱好面前什么总裁不总裁的都是浮云。
现如今他的阿初还没有回复,许是因为忙吧,林煜这样想着,他何尝没有想过对方会放他鸽子,但林煜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何况,要是放了他鸽子,那个人会很惨。
要去的地方离咖啡馆不远,地方是林煜选的,离的近,方便,也不用担心遇到熟人,他的熟人一般都不会去酒店。
林煜习惯性的早到,看看手表,离规定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恰好何誉珵发来属于好兄弟的电话问(嘲)候(讽),“怎么样老林,今日的姑娘可能否得到你林大总裁的芳心。”
何誉珵也是圈里人,当年还是他将林煜拉进圈的,用何誉珵的话来说,就是“林煜这人绝对是当主的好苗子。”后来的林大总裁也是用实力证实了他的话。
“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可能,还非要问。”林煜语气中没有做总裁时的冷淡,于他而言这就是兄弟间的普通吐槽,对话。
“万事皆有可能。不过话说回来,老林你今天下午什么事?”
林煜简单回道,“实践。”
“实践…老林你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动手了,不会手生吧?”
“放心,不会。”
“那小贝来了吗?”
林煜一笑,“他来了,我还会和你聊?”
“也是,他来了你还哪有心思理我。”
“知道就好。”
“不跟你说了,公司那边还有事,你这个大总裁实践完了赶快回来,最后,祝你实践顺利。”
“嗯。”林煜挂掉电话,点开百度贴吧,随意找一贴子看起来。这是一篇关于圈子危险程度的贴子,主要针对对象应该是刚入圈的萌新,不过按楼主所说,这圈子大了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林煜忍不住评论道,“在这里,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才对。”
在贴吧上的时间过的总是出其的快,林煜再次看时间时已是“13:57”,“看来是要开始倒计时了。”阿初,还不来吗?林煜眼睁睁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距“14:00”已过去五分钟,他那要实践的阿初终是迟到了。迟到对哪个主来说不是大忌,以前他也遇到过不少迟到的,各种理由,他们就像是没写作业时对老师找借口的学生。找理由的经验很是丰富。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林哥吗?”
略显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林煜抬头正巧见那男孩子在问旁边的路人,“阿初就是他?这,智商堪忧。”
“不是,你认错了吧。”得到否认的男孩子笑笑,脸上有着认错人的尴尬,“对不起。”
这时,男孩子的手机响了,是他林哥发来的信息,“左前方,那个穿黑西装的是我。”
男孩子将目光移向左前方,果真见一男的坐在那里把玩这手机,他连跑过去,轻声问,“林哥?”
“嗯,”林煜收起手机,目光正视着男孩子,是咖啡馆的那小童工不错,他倒是换了身衣服,比在咖啡馆的时候还显稚气。“阿初是你?”
“对,大名叫柳晟初,林哥好。”林煜这人天生气场就强,同时很会压制身边人的气场,这也是为什么何誉珵说他绝对是当主的好苗子的原因。在他面前的柳晟初有些紧张,只得规规矩矩的向他问好。
“跟我来。”林煜没理会柳晟初的问好,直接将他带去预定好的房间。随后自顾自的坐在床上。
一路上,柳晟初都在思考要不要认错,他这次迟到,对方肯定会多多少少生气的,聊这么多天,柳晟初觉得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既然如此,先认错总归是好的,“那个哥我迟到了,对不起。”
“你多大了?”林煜没对他迟到做出表示,反是问他的年龄。
“我…快16了。”柳晟初弱弱的答到,他现在挺害怕的,毕竟聊天时他对林煜说的自己18岁。
“知道撒谎的后果吗?”
“我觉得少一两年应该没什么区别。”
林煜听言,眉眼中微显怒意,“知道未成年出来实践的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又没有遇到坏人。又没有遇到渣主。”柳晟初语气中的不以为然令林煜生气早已,现在的小孩子就没个防患意识?
“要是遇到了,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
闻言,柳晟初低头不语,要是真遇到了,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既然少个一两年没什么关系,那为什么不再等两年?非要现在,这么着急?”林煜平时话少不假,可一到这种后果严重的事,一扯到安全问题,就会打开话匣子训人。
“我,就是想试试。”柳晟初低声回到,自己早已没了开始的底气。
“要是试不好呢?试不好,现在的你拿什么保护自己?”“我,”柳晟初突然觉得这种询问简直就是直达心灵,实践前他不乏犹豫,但更多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约主,再到好奇出来实践,何时真真正正考虑过后果。
林煜大学时选修过犯罪心里学,怎么说也还是可以看得出小孩的心里所想,现在这阶段的孩子实践除了好奇还能有什么,“我不跟未成年人实践,你走吧。”
“别啊,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能因为我小就拒绝啊。”刚才还像一犯错的孩子在那低头不语的柳晟初,听到林煜让他走,瞬间炸毛,他承认他是在年龄上骗了林煜吧,但这明明并不耽误实践。
“你不走,我走。”林煜拿起自己的带来的包什么的,起身向门口走去。
“哎,你…你走吧,走了我再约个人。那时候危险不危险就不知道了。”柳晟初见这人是想铁定不答应自己,心里开始打小算盘,他看的出面前这个人很看重安全,你不答应我,那我就去找别人,到时候看有没有危险。
林煜停下脚步,看向这个未满十六岁的孩子,“激将法?”
“管它是不是激将法,反正你就选吧,是你动手,还是我找别人?”
林煜看得出这孩子性子直,想到什么说什么,说不定真会找别人,到时候安全不安全就不一定了。孩子嘛,就是好奇,说不定过了这次就再也不想了。“出于安全问题,我答应你,前提你得答应我这次之后十七岁之前不得再实践。”
“行行行,我答应你。”
林煜重坐回床上,随意将自己工具包里的东西摆在旁边,工具倒是各种各样,琳琅满目,他笑着示意柳晟初选个自己喜欢的。
柳晟初干看着这些工具,这是平日里只能在图片和视频中看到的东西,如今倒真出现在人的面前。“只能选一个?”
“你要是愿意都选我也不介意。”
柳晟初看着林煜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摇摇头,“算了吧,我用这个就行。”柳晟初选了一皮鞭递给林煜。林煜将目光移回到柳晟初身上,只见这孩子一脸肯定的递过一根皮鞭,上来就对自己这么狠的吗?“确定了?”
“对,确定了。”柳晟初现在的语气是有多坚定,不久就会有多后悔。
林煜见人儿这么坚定,也不好破坏他的自信,皮鞭就皮鞭吧,怎么说也就是个工具而已。“那好。”林煜从柳晟初手中接过皮鞭,顺便用它指指人的裤子。
柳晟初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突然没有了,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捏着衣角,明知道这项程序是必然的,曾不少次幻想过自己可以动作麻利的做好这个步骤,在真正面临的时候却还是有了犹豫。
林煜对小孩态度转变有些惊讶,果然还是第一次实践吗?“怎么?现在就没胆了?”
“哪有,”柳晟初自然不愿承认,嘴上否认着,小孩双手也开始慢慢移到裤带的位置,在外人面前褪裤自不是什么好做的事,可一想到昨晚自己为了能让面前的同意今天的见(实)面(践)费了多大力气,就觉得现在要做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能因为这毁了这次的机会,这样自我催眠着,柳晟初一咬牙一闭眼,将自己的外裤褪到膝盖,顺势趴在床上。
林煜战起身,拿起皮鞭,走到小孩身后。先没有打,而是将手放在了小孩臀上,隔着一层布都能感到这孩子此处的圆润。
“哥,你…”趴那的柳晟初察觉到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臀部,只感自己的脸部发热,除言语上的阻止外并无行动。
“别瞎想,我只是要帮你脱下这东西而已。”林煜说着,左手便扯下小孩那地方此刻唯一的遮蔽物,果然观感比刚才的更好了。
没了遮蔽物的小孩只顾脸红,这还是他长大后第一次让别人看见那地方,说不羞耻是假的,可谁让自己有那么特殊的癖好呢。
看到小孩发呆的林煜,笑着在人的臀部落下一皮鞭,将小孩由那所谓的羞耻拉回现实。
“唔,”身后的疼痛令柳晟初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选的那东西打人那么疼,怪不得那家伙看到我选皮鞭时会似笑非笑,而且连个热身都没有。“哥你干啥没热身?我看人文里写的都有热身的。”
“我不喜欢,”说着又加大力度落下三鞭,林煜开头加力主要是试探小孩的承受度,绝无他意。
出乎意料的柳晟初没有呼痛,像是强忍亦或像他自己说的打架多了皮实。林煜手黑,又不喜训话,之后的一段时间便一直专心又其臀部染色。
柳晟初不愿像有些小贝一样乱喊痛,他自认为自己不矫情,随可着鞭数的增多,再皮实的孩子也会吃痛,柳晟初又不愿喊,只得自咬嘴唇。他的举动落入林煜眼中,随即为自己迎了最狠的一下。第三章
“嘶,”柳晟初身后吃痛且不明其由,只当是站着的人想要尽兴,轻动一下后便努力恢复回刚才的动作,手默默抓住床单。
林煜注视着人的动作,他明白刚才那一下有多大力度,换作别的小贝怕是早就流下金豆豆,大声嗷嗷喊痛。这个还尚年轻的男孩子,反应远比他想象中淡定,要知道二十六岁到他手中依旧会求饶,而一还不到十六岁的孩子竟会忍耐到这种程度。平日里话唠挨揍时却不吭声,莫非这孩子真像对他说的那样,打架多了皮实吗?林煜手下动作不停,他这个人有个爱好,打人就要打哭被打的,不然没一点成就感与满足感。
柳晟初还在忍,不愿哭就咬嘴唇,双手又紧握床单几分。
林煜看得出这是在强忍,弯腰低语,“
痛,喊出来才好。”
耳边传来这话后,这个将近十六岁的少年眉微挑,露出不屑,“我挨打,向来不说痛。”
听到回话,林煜起身,嘴角轻扬。这个孩子,表面吊儿郎当,挨揍倒是一本正经,挺有趣。目光转向人的臀部,突觉差不
多就得了,自己一开始是打算打到他下次不敢实践为止,现在倒还想和他以后多试几次。
“起来。”
柳晟初听到身后的人的话,有些艰难的起身,提上裤子。
“我没说结束。”
“那你叫我起来干吗?”柳晟初明显不服。
林煜看着男孩炸毛的模样,轻叹,果然只有在挨揍的时候才会安静吗?
“起来,换个姿势,伸手。”
柳晟初听话的伸出双手,“你轻点啊,我还得打工呢。”
林煜将皮鞭放下,换成戒尺。
“二十五下,不多,罚你迟到。”
“那,那快点吧,我还有事。”林煜见人这样着急,有些无奈,他一个总裁似乎还没有一个孩子忙。手落戒尺,或许是落下的有些随意,没做好准备的柳晟初下意识的将手往后移。
察觉到对方眼神的“恶意”,柳晟初又将手伸回去,告诉自己二十五下忍忍就结束了。
戒尺的落下没有那么规律,林煜没有打算逮着一个地方打,他有将少年手心的每一个地方都照顾到。
期间柳晟初不免躲了几次,为自己迎来了从新开始的结果,好好的二十五下倒是硬生生让他给弄成四五十下。
“好了,实践结束。”林煜放下手中的戒尺,站起身对另一方宣布道。
柳晟初见人开始收拾东西,有些惊讶,“哥,你不咋给我上药?”
林煜瞥一眼在那干坐,等着他上药的少年,手上的动作不停,“裤子都提上了,还怎么让人上药。”
少年脸上莫名露出羞涩,原来这个表面大大咧咧的男孩子还是挺知道害羞的。“谁知道你停手是想换个地方,你自己又没说。”少年语气中明显有着埋怨,他要向男人解释这不是他的错。
林煜将收拾好的工具包拉上拉链,面对柳晟初的话,没有顺着往下接,“当然,你要是不提裤子,我也不会上药。”
“为什么?”柳晟初不解,文里的那些个主,不都是会在实践结束后为小贝涂药的吗?
“因为我不想。”林煜说完,往柳晟初那边一看,只见柳晟初自己气鼓鼓的在那为自己的两只可怜的小手吹气。
果然还是个小孩吗?
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换来林煜的疼惜,他拿起工具包向门的方向走去。
“林哥,我们还有下次吗?”
背后传来柳晟初的问声,林煜停下脚步。“实践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这次之后,十七岁之前不准实践。”人说话时语气中明显有着不情愿,难道他还真不顾伤痛,就欲求不满吗?
“嗯。”林煜接着就走出房间,其实他心里还挺想和人多试几次的。第四章
林煜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公司,实践所花费他的时间并不算特别多。
到了公司,那些小姑娘一个个的将自己是目光放到了林煜身上,林煜不喜欢这种被人子盯着的感觉,于是加快了回办公室的脚步。
刚到办公室,助理便拿着一堆资料敲起了门。
“进来。”
得到林煜的准许后,何誉珵推门而入,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林煜。
“林总,这是将要与我们合作的‘辰星’的陈总的资料。”
“辰星的陈总,”林煜接过何誉珵递来的资料,随手翻了几页,将其放到办公桌上,“他们辰星也算是个家族企业了吧。”
“对,辰星现在的管理人是陈建军,不过他近两年,开始有意让其子陈希接触公司的事务。”
“嗯,那这一份是?”林煜将其中的一份资料递给何誉珵。
“这是林老先生让我准备的福利院的资料,他让我拿给你。”何誉珵看到资料后,为林煜做着解释,“林老先生说,这几天让你陪他去福利院一趟,代表公司高层为其送些文具,生活用品。”
“福利院,”林煜听完,轻轻用右手扶额,“老爷子还真是一个人在家无聊了。”
林煜明白老爷子是想去那和小孩子聊天,或者去收个小一点的孩子当自己的干儿子,在家 好有个年轻人陪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是。
“还有事吗?”林煜看看站在的旁边何誉珵,问道。
“有,今天下午的实践怎么样,顺心吗?”提起圈子的事,何誉珵秒变公司里小女生八卦的模样。
林煜脑中回想着柳晟初的模样,嘴角竟也略显上扬,“提不上顺心不顺心,反正也没第二次了。”如果他不是未成年的身份的话,向自己提出第二次那应该可以得到想要的回答。
“那,那个小贝应该挺遗憾的。”何誉珵在心里为柳晟初遗憾着,毕竟林煜这样有颜有财有技术,人又好的主不好找。
“过两天圈里的聚会老林你参加吗?”
“看时间。”第五章
何誉珵所告诉林煜的这几天,好像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提前。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好不容易的一次休息日,林煜就被林老先生带到了福利院,俩人准备以公司的名义为这些孩子送些文具,生活用品,林老先生还想顺带去看看有没有可以陪他说话的孩子。
那边福利院
“小初你听说了吗,今天会有大老板来我们这。”夏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满怀欣喜的跑来告诉坐在台阶上的柳晟初。
柳晟初听到后没流露出什么欣喜,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将手放到夏安的肩膀上,“安安,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每年不都有不少的大老板来这捐东西,假装热爱慈善吗?”
夏安伸手将柳晟初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到半空,“别老是拿你打过土的手往我衣服上蹭。”随后又故意卖关子的说,“这次可和以前不一样。”
柳晟初将自己被人推到半空的手收回,开始感兴趣的朝夏安那边凑了凑,“怎么不一样?”
“不告诉你。”夏安好像故意要彻底引起柳晟初的兴致似的,或者说他就喜欢柳晟初这副明明很感兴趣却又得不到答案的样子。
“安安,你说嘛,哥哥给你买糖。”柳晟初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始用糖做回报好让夏安告诉自己。
他与夏安应该算得上从小长大的兄弟了吧,他是哥哥,夏安是弟弟。
“每到这个时候哥哥这个身份说话,你就比我大二十天好吗。”
“二十天也是大。”柳晟初说这句话时莫名有种“我比你大二十天我骄傲”的表情。
“所以安安你告诉哥哥,哪点不一样?”
“其实就是这个大老板顺带会来选小孩当干儿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事,他爱选就选,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柳晟初眼神和语气瞬间让人觉得他又失去了兴趣,但好像他说的也没错,没有哪个大老板愿意养个半大小子当儿子,要找也是找那些几岁不到,还只知道玩儿的小伙子,像他们这种半大小子大都是打算在福利院待上几年,等到成年直接出去找工作,然后靠自己去吃上一碗热饭。
“对啊,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哪个小孩会被选中吧。”
“好。”柳晟初和夏安一起去往福利院的门口等待,那里早已聚满了一群小孩,很是热闹,大多是年幼的,像他们俩这个年纪的大多也就有两三个。
在门口的小孩子,眼神中多少都有些期待,可能是因为院长之前常告诉他们,被这些大老板领养是最好的出路的原因吧。无法去否认院长说的是错的,对于男孩子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女孩子,有时候还真说不定,就比如夏安的姐姐,她被一群男人以领养的名义带走后,再无音讯。
随着吵闹声的渐渐减小,空气开始变得安静,不得不使柳晟初从回忆当年的事中,回到现实。
不用抬头看就可以感觉到是那个所谓的什么大老板来了,旁边的夏安在他耳边一直说那人好帅。
能有多帅,再帅也不过是一张好看的皮囊。
柳晟初抬头,有些不服气的去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人那眼眸。
林哥???
原来所谓的大老板就是他吗,原来就是他想要领养孩子的吗?前两天与人见面时的场景还在眼前,还幻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现在见面了,却也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样,帅吗?”夏安凑到柳晟初的耳边问。
“帅,怎么可能不帅?”柳晟初看着离他们并不远的那人,他啊,不仅有好看的囊,还有卓越的才华,有趣的灵魂肯定也会有的。
只不过,人好像已经是别人的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来领养孩子。
这样的话,就算过了十七岁,自己还会去找他吗?
林煜在给小孩子们递文具的时候,也是抬头恰好碰到柳晟初的目光。
他是这所福利院啊,只不过这个孩子看上去远没有之前活泼,好像也没有笑。
几天不见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许这才他是在人们面前的真正样子吧。
林煜继续送着文具,可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到了柳晟初的身上。
真不明白他在失落些什么。也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自觉的想往他身上看。柳晟初看着林煜给其他人递文具时的认真模样,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转过身去表示自己不想继续看。
“怎么了,小初?身体不舒服吗?”说完夏安用手摸了一下柳晟初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热啊。”
“没事安安,我没有不舒服。”柳晟初看着夏安的动作笑了笑,是啊,他身体上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心里有点莫名难过罢了。
夏安敢断定柳晟初一定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不然以他的性格,看到这种大老板来这做公益的场景,应该是笑着说自己就乐意的来看这一出。可这次,他好像不是那么的高兴。
“这种场景一年能见好几次,小爷我现在都不稀罕看。”柳晟初担心夏安又会在那胡乱猜测自己这样的原因,便一把将手搭到人肩上,“走,哥带你玩去。”
说完,不等人答应,便拉着夏安离开了这个比较热闹的送文具现场。
说是去带夏安玩,其实也无非就是去两人常待的地方,然后各自发呆。
在林煜与林老先生两人,将所有的文具都发到那些小朋友手中后,院长便过来询问林宏运想要领养孩子的类型,她觉得自己院里刚才的这些小朋友表现的都不错,就是不知道林宏运对哪个感兴趣。
林宏运建议去院长室谈,他总不能直接当着孩子们的面指出自己喜欢的是谁吧。
来到办公室,林宏运对院长说,“这些孩子们啊都挺好,就是年龄小了些,有没有那种半大的孩子。”
院长听了有些奇怪,“小林总是想要十几岁的那种?”按说这种年轻有为的大老板,不都是找几岁孩童的吗?
林宏运听到院长的话,笑道,“不是小煜,他只是陪我这个做父亲的过来。”
“这样啊,我们这边十几岁的男孩子不多,就没几个。”院长思考着,要是林宏运的话,找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就也说的过去了。
“其中有几个性格比较孤僻,还有的可能是疏忽教育了,常惹事。”有关合适人选院长一时半会儿只想到了两个名字,“夏安,柳晟初,这俩孩子是挺不错的。”柳晟初?果然是从小待在这里的人吗,也是,如果不从小待在这里,一般也不会跑去当什么服务员。
“可以先带我们去看一下那俩孩子吗?”林煜向院长提出要求,如果真要从他们俩当中选择一位的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向父亲大人推荐柳晟初的可能。
“嗯,可以。”院长答应着,在她看来,带他们去见夏安和柳晟初也算是给这俩半大小子拥有大好前途的一个机会。
院长带着林宏运和林煜父子来到了一个看似偏僻的小地方,她知道这是夏安和柳晟初常去的地方,在这找到他们的机率比去房间找到的机率还大。
院长猜的也不错,夏安和柳晟初的确实正在那里发呆。
在她正准备喊两个孩子的时候,林宏运拦了下来,他表示不想要她插手。无奈之下,院长在交代了几句后离开。
林宏运带着林煜一起向夏安和柳晟初走去。
“两位小朋友,这是在干吗呢?”林宏运见两个孩子在那干坐着,也不聊天,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安静。
夏安和柳晟初在听到声音后,一同默契的抬起头,夏安见是那俩个大老板,还用那么亲切的语气同自己说话笑了笑,没想到人家大老板还挺亲民。柳晟初的目光则全在林煜身上,还是那样的气场强大,跟他旁边的那慈祥的老头一点都不像。
“那个……老先生我们俩在休息,这里比较清静。”夏安看旁边的柳晟初没有想回答老先生话的意思,便自己回答了林宏运的问题。
“比较清静啊,你们俩平时都是常待在这里的吗?”林宏运说着顺便坐到了夏安旁边。
“嗯对,就是这里清静,其他地方有点吵闹。”夏安回答着,其实这只是他们喜欢来这里的原因的一部分。
“那你们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平时,怎么说呢,就待在这里的话就顶多没事了画个画。”
“画画,画画好啊。”
“对。”
夏安和林宏运聊着,心里想着现在的大老板都这样亲民的吗。
林宏运和夏安聊了一段时间后,看样子是对人的整体印象不错。就提出了要不要做他干儿子的问题。
夏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旁边的柳晟初就满脸疑惑的看着林宏运,“干儿子,是你要找的?”
“没错。”林宏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要不然这个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孩子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不是他?”柳晟初指着林煜。
“什么时候告诉你是我了?”林煜反问道,合着刚才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盯着自己不说话就是因为这个。
“我,没人告诉。”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要收干儿子的不是他林哥,柳晟初觉得自己的气场瞬间弱了下来。
“如果就我自己的话,对不起老先生,我不会同意,我不会让小初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林宏运没想到夏安会这样回复,他是真的很喜欢这孩子,但好像也是单纯的喜欢这一个孩子,毕竟夏安愿意和他这个老头子说那么多的话。
见夏安准备要走,林宏运急中生智,“那个小安,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做我的干儿子,然后让那个孩子跟着我儿子林煜。”林宏运此言一出,得到的可谓是三人的同步诧异。
“跟着我?”林煜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宏运,自家老爷子竟然为了一个小孩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卖”了,这,怎么着他也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的柳晟初除惊讶外,竟还有些期待的看向林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期待,或许真的觉得他林哥会同意吧。
以前的自己是那么讨厌那些来这做公益的大老板,现在却开始对林哥有了些喜爱,他打心里觉得林煜与那些人不同。
“儿子,你看吧,你平常工作忙,又不是很愿意相亲,假期也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还不愿意养什么小宠物,有一个孩子陪在你身边就不至于那么无聊。”林宏运说着自家儿子已经听了很多遍的说辞,以前要他相亲时说的和这差不了多少。
“先生您答应吗?”夏安试探性的问着林煜,他想好了,如果这位先生说不答应,那自己绝对不会和老先生走的。
为什么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林煜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一句话这么重要,“这件事应该主动权在孩子身上。”
柳晟初听得出来他林哥是在问他的想法,“只要先生愿意”刚说这出几个字,柳晟初就低下了头。虽然没说完,但也算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林煜听到柳晟初的回答,又想起上次实践时人的模样,看着三个人都变得期待的眼神,点点头。
看到林煜点头的两个孩子都笑了,林宏运也乐呵着去找院长办理手续。
车上
“那个林哥,”柳晟初按耐不住好奇心叫了正在开车的林煜一声。
“我叫林煜,树林的林,李煜的煜。”
“李煜?是谁?”
“南唐后主李煜,自己用手机查。”
“哦,”柳晟初从书包里拿出手机,这可是他自己打工赚的钱。
拿出手机后,柳晟初仔细的看着有关李煜的百度词条,原来是个诗人。
“林哥,我知道李煜是谁了。”
“嗯,别叫我林哥了。”
“为什么?”柳晟初不解,是林哥不好听吗?
“我比较喜欢先生这个称呼。 ”喊林哥显得生疏,所以叫我先生吧。
“先生?”柳晟初尝试着喊了一声,别说先生好像更好听。
“嗯。”第六章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特别的交流,平日话并不算少的柳晟初表示自己还要花时间适应一下这突然转变的关系。
“到了。”林煜下车将柳晟初的车门拉开,柳晟初下车后看到旁边是在高档小区的独立楼房,心中感慨果然是有钱人啊。
林煜见柳晟初在那傻站着,眼神直勾勾看着房子,不禁勾起嘴角,这孩子还真有点可爱的感觉。
“进来吧。”林煜将门打开,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柳晟初,有些无奈的招呼道。
“啊?哦,”反应过来后的柳晟初急忙跟了上去,自己怎么就失了魂了,这下在林哥面前,不,在先生面前会不会留下什么坏印象啊。
柳晟初进了房子,发现里面的装饰什么的都过于简单,看来先生应该不是个追求物质生活的人。
林煜将从福利院拿来的资料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到沙发上时也顺带让柳晟初坐下。
听到林煜的招呼,柳晟初默默坐到对面。
“柳晟初,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法律监护人。”林煜说着,拿起资料翻了几页。
“嗯,先生我知道。”先生做自己的监护人,听起来绝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他忘了他家先生是位圈里人,还是主。
“首先,我问你几个问题。”
“行,先生你问吧,我保证全都如实回答。”柳晟初俨然一副林煜问什么就说什么,绝不隐瞒的样子。
“为什么要去当服务员?”
“这个,”柳晟初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还真是不好回答。
“不是说好的会如实回答吗?”
“我,就是想着反正也没事,就去历练历练。”也好自己赚钱买个好点的电脑打游戏 ,当然这点绝对不能说出来。
“以后不准去了,好好学习。”
“可是,”不去我的电脑怎么办?现在又不熟总不能向先生要。
“有问题?”
“没,没有。”柳晟初口头上答应着,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不让去自己还不能偷偷去吗。
“你现在是在高一?”林煜记得他说过自己快16了,那应该高一了吧。
“没有,我初三。”柳晟初此刻表示很后悔选择坐到了对面,搞得让自己觉得自己是监狱里的犯人,现在正在接受警/察的审问。
“初三,那要中考了,好好学,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嗯,知道了。”柳晟初真没想到林煜会提出管他学习,这样的大老板一般都挺忙的,哪有什么时间来花在这上面。
林煜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是到了午饭的了时间,“饿的话可以自己点外卖,我不会做饭。”
“不会做饭?先生,我会啊。”柳晟初自信的说道,“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了,包您满意。”
林煜看向满脸自信的柳晟初,点点头,“那今天中午就你做。”好了,之前在浅竹的都搬完了,欢迎各位新老看客前来围观,大家多冒泡,还有之前的那些老朋友,要是找到组织了,咱就出来说一声,你们这样弄得我感觉自己更卑微了“不会做饭?先生,我会啊。”柳晟初自信的说道,“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了,包您满意。”
林煜看向满脸自信的柳晟初,点点头,“那今天中午就你做。”
“明白。”
然后林煜就见柳晟初就朝冰箱走去。
这孩子,怕是不知道有一个词叫“见外”,别的小孩第一次来不熟的家,怎么也得耍上几天脾气,或者小心翼翼几天,怎么到阿初这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这还真是有点与自己的想象不符。
“先生,你这冰箱里要没什么特别的食物,我就下个水饺好了,你凑合点。”柳晟初在打开冰箱的那刻表示真的很意外,什么面包,牛奶,红酒都有,就是没有蔬菜,肉这类东西,先生平时在家真的都吃外卖吗?
“行,随便做吧。”林煜在这方面一般没什么要求,比他做的好就行,也就是会做就行。
“哦。”
趁人做饭的这段时间,林煜收到手机里福利院给的有关柳晟初学校的信息,卿华实验中学,听说也算是挺不错的学校,那就暂时先不给他转学了,初三再转学也说不定会让人不习惯,话说能进这个学校,那阿初成绩应该也不错,看样子平时应该不需要自己在这方面上心,林煜拿起柳晟初之前的资料继续看着。
“先生,做好了。”柳晟初端上两盘水饺和调料酱。
“好。”林煜站起身朝餐桌那走去,不得不说,那水饺看上去卖相还不错。
“先生先尝尝。”柳晟初一脸期待的看着林煜。
林煜拿起筷子,蘸酱,咬一口,味道不错,然后讲一整个都送入自己口中。
“很不错。”最起码比他本人做的好多了。
听到夸奖的柳晟初一笑,“先生其实这很简单的,要不要我教你。”
“又不是没人教过。”
看着柳晟初脸上出现了好奇,林煜忙让人好好吃饭,曾经的那次经历,他不想提。第七章
柳晟初醒来时,林煜已经去了公司,临走前嘱咐他要早点去学校不能迟到。
学校什么的,柳晟初已经不知道上一次去是几天前了,反正自从当了那餐厅服务员以后就真的没去过了,所以,今天他柳晟初会去吗?
当然,不会。去了学校就会被扣工资,那样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到电脑了,所以机智的柳晟初去了打工的地方。
“老林,听说你收了个小孩,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何誉珵一见林煜来就开始打探,他真没想到林煜陪自家父亲去一趟福利院,回来竟然也和林老先生一样带回了一个孩子。
“小孩能用收吗?他叫柳晟初,和我应该算挺有缘的。”
“那你更别卖关子,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好好上班,下班带你去学校接他。”
“那说了,不准反悔。”
林煜点点头,随后两人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七仙过海
七宝琉璃
三个苹果
七个篮子
零点乐队
四号开学
八个学生
七个小孩
六六大顺偷偷跑去一个人打工的柳晟初,说到底还是有点心慌,不过他林哥,不,他家先生应该挺忙的,总不可能会闲到去学校找他,所以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事。
这样想着,柳晟初倒感觉好像也没有刚刚的那么担心了,那就好好干吧,为了早日能够拥有电脑。
到了下班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柳晟初默默的叫上一辆出租车,想着这样能够赶在林先生之前回去,可惜,这个愿望终没能实现。
柳晟初站在外面看着客厅的灯光,多少有些疑惑,小说里的那种霸道总裁不应该都是忙到很晚才回来的吗?怎么林大老板就回来这么早,这,这不科学。
柳晟初缓缓推开门,见林煜正在那悠闲的坐在餐桌那边吃外卖,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没发现自己没去学校。
林煜见门开了,望了柳晟初一眼,招呼着他来吃饭,待柳晟初坐下后,才问人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那个,学校老师放学后在给我们补课,毕竟初三了嘛。”柳晟初的回答看上去如此的合理。
要不是林煜去过一趟学校的话,估计他都会信了。
今天下午,他和何誉珵两人提前结束了工作,就为了能赶上放学时间去接小孩,谁会想到在外面等了那么久都不见人出来,问了老师才知道柳晟初这小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学校了。
“晟初这孩子,之前挺好的,学习成绩曾经也是班里前几,初二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不听课了,无论什么课都在那发呆,再后来打架旷课也成了常事,这孩子之前也没大人管,也就一直没请过家长。”
听着小孩班主任的话,林煜觉得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合着没他就把自己的话当成事。“老师我知道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柳晟初有什么事或者需要请家长的话,找我就行。”林煜递给小孩班主任一张自己的名片。
“嗯,做家长一定要好好关心孩子,晟初这孩子基础其实不错,努力一年应该还可以考个好一点的学校。”
“知道了老师。”
出了校门,何誉珵就见林煜那不太好的脸色,“那个老林啊,回去以后千万别冲动,先问清楚,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此刻的林煜再看着柳晟初一脸坦然的样子,这哪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林煜站起身,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给已经坐下开吃的人留下一句,“吃完饭到书房找我”后就上了二楼。
还在吃饭的柳晟初心里一惊,这是知道自己没去学校了,不可能吧,还是怪自己回来晚了,难道先生不相信学校补课这一说法。
这样弄的柳晟初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胡乱吃了几口后,就在那思考人让自己去书房的目的。林煜在书房回想一遍柳晟初班主任今天下午给他说的话,原来这小孩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人放心,以后在学习上面指不定还有什么让自己操心的地方,但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自家小孩呢,害怕小初找不到书房,林煜还特地将书房的门打开,让其成为二楼唯一一个门被打开的房间。
“我要不要进去,先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柳晟初站在门前,与自己做着挣扎,企图自言自语就可以获得答案,可是还是好纠结啊,到底要进不进,总感觉书房不是什么聊天喝茶的地方。
“来了怎么不进去,我有这么可怕?”林煜站在门前将小孩的纠结尽收眼底,别说这纠结的小模样还有点可爱。
柳晟初听到他家先生的声音,用微笑掩盖着心虚,“不是啦先生,我就是担心这样进去会打扰先生工作。”
“嗯,没事,不打扰,进来我们聊聊。”
还真是到书房聊天,怎么突然感觉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柳晟初跟在林煜身后缓缓走进书房,还贴心的关上门,在书房站了半天也不见坐着的人开口,柳晟初又实在没办法做到长时间不说话,就只能先开口用试探的语气问,“先生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林煜听见柳晟初先开口,暗想这孩子以后万一惹自己生气或是冷战,一定会憋不住先来道歉。
“阿初,我问问你,你觉得自己学习成绩怎么样?”
“学习成绩…就,还行吧。”还行什么的,常被柳晟初用作混弄院长,反正院里那么多小孩她又顾不到自己,就是这话对着林煜说就有点心虚。
“还行啊,那纪律方面有没有逃课什么的?”林煜问完,就明显看见小孩眼睛往周围瞟,还是会心虚的吗?
“没,没有。”柳晟初说完见林煜一直不说话,就在那看着自己又改口道,“有过几次吧。”
“几次?”林煜看着柳晟初一次又一次的说谎,也逐渐没了要和他耐心谈谈的想法,他从椅子上起身,缓缓向柳晟初靠近,“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经常逃课?”
“有…”干嘛要突然这么严肃,柳晟初一看到面前的人气场全开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怂,这不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林煜见状,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合着这小孩你好声好气的问他,他不和你说实话,一稍带些怒气,就学会了实话实说,什么毛病这是,以后真的可以在询问阿初的时候再好声好气的吗。
接着,林煜又将柳晟初班主任的话复述了个大概意思,待说完,他就看到某少年一脸的不可思议。
“woc,你怎么知道…”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的柳晟初捂住自己的嘴。
“看来我所了解到的句句属实。”林煜走过去将书柜上的长盒子打开,拿出放在里面不知道多久没被用过的戒尺。
“说吧,为什么撒谎?”
“我,怕先生生气。”柳晟初在看到戒尺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果然不是单纯的聊天,而且自己好像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那破戒尺揍,明明上次的伤才好,不行不行有什么办法能逃吗。
“怕我生气,那就说还知道这是错的。撒谎,逃课,不听话出去打工各二十,不多。”
不多这样说当然不多,可是加起来就六十了好不好。不多这样说当然不多,可是加起来就六十了好不好。
小初表示就算是对自家先生提出的惩罚有什么的不满,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几句,没办法,他柳晟初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一见林煜就怂。
林煜见很久都没有回应,就当小孩是默认了,“自己把裤子脱了,去那边手扶着书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柳晟初做起来也倒没了那么别扭,待做好走向书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书桌比想象中还要矮一些,这样子手扶着时,后面也就会自然翘起来,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接受先生的惩罚,很羞耻的好不好?
柳晟初手刚一扶到桌子,还未反应过来,疼痛就从身后传来,这下子可就光顾着痛了,哪还管什么姿势羞不羞耻。
“我问你啊,现在打工图什么?”林煜平时打人是不训话的,毕竟那都是实践,讲究个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好训的,现在他是打自己名义上的小孩,更多的算是训/诫吧,而自己现在用多大力度差不多要取决于阿初愿不愿意实话实说了。
“唔…打工就是历练嘛。”
听着柳晟初那没丝毫改动的回答,林煜不禁勾起嘴角,这可和他刚才从夏安那了解到的答案不一样。
没等到人的回复,等到的是更加重的几下戒尺落到身后。
“先生,我真的就是……”柳晟初还想坚持这个说法,但林煜手上的力度告诉他,再这样说先生他也不会信,也只会让自己更疼。
“就是什么?”
“就是…”要不要说,或者再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就是为了电脑?”林煜自认为在管教孩子上自己耐心应该还算是可以的,无奈某个小孩总是想要一次又一次的作死般的试探,他要是不说出来,总感觉这小子还会想出什么理由来糊弄他。
“啊?不是。”柳晟初感受到后面的戒尺又一连落下后,又立马改口,“是,是。”
“就为了一个电脑而去打工逃课,光这一条就够我把你狠揍一顿了。”林煜在听到阿初亲口承认后,感觉自己的气又上升了几分,戒尺的落下更是将小孩后面的每一处都照顾到。
“先生…我错了。”柳晟初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开口会是哭腔,他竟然哭了?才挨二十几下就哭了,完了完了,说好的挨打从不哭呢?
林煜听到哭声也是一惊,这还是前几天一直硬抗,无论怎么打都不愿喊痛的孩子吗。
“疼了?起来,换个姿势。”
“为什么又换姿势?”
“你要是愿意以这个姿势到结束,我不介意。”
听到林煜的提醒,柳晟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以个怎样的方式接受惩罚。
柳晟初费了力气站起身,看看周围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
林煜此刻已经坐回椅子上,见小孩一脸迷茫的样子,给了提示,并碰了一下自己的腿,“来这。”
“哦,”柳晟初到林煜也就那两三步距离,硬生生给人走出很远的感觉,走到林煜跟前,试探性的趴到了人腿上,感受到人的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腰时,他惊讶的感到自己脸上很烫,woc,柳晟初你在想什么啊,怎么能在这时候脸红呢,还是对先生。
林煜也不明白,手下的人怎么突然安静了,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泪珠,但这好像并不影响他下手,不过是力度稍轻了些罢了。“阿初,逃课好吗?你是这几天才去打工的,可据说你这逃课可是有一段时间了。”
柳晟初明白这是开始算逃课的账了,他逃课是有理由的,要不是那什么物理数学化学他听不懂,睡觉还得被骂,那还至于逃课吗,后来发现逃课不会被喊家长,也就成了常事。
“先生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了解。”
“今天下午去了你学校。”林煜说到这里,忍不住手上又重了几分,这孩子犯的每一条都够他单拉出来打一顿了。
“先生,疼。”
“不是说好的挨打从不痛吗?”林煜都快要感觉现在趴在自己腿上的人和前几天的不是同一个人了,怎么感觉性格差异那么大。
“那是实践,我要面子,现在要用那种语气和你说话,不得被你打/死吗?”
“合着是会察言观色。”林煜一笑,刚才柳晟初的那语气倒是和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一模一样。
“说吧,到底为什么逃课?”
合着还是得说,“先生,我听不懂课。”柳晟初选择了实话,今天的林煜是福尔摩斯吗?这以后还怎么让他说谎,而且身后的惩罚还在继续。
“听不懂可以问,以后再让我挺到你逃课,只会比今天还惨。”
“知道了。”
林煜看了一眼小孩的后面,已经没一处是好的了,“还有说谎的那二十下,你说是继续打还是换别的方法?”
“别的方法,先生我写检讨,都是为了长记性,不能计较方法。”
“…行,检讨一千,字数多了浪费时间。”
“嗯。”
柳晟初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抱了起来,往下一看,自己就是在半空。“先生。”
“我带你你房间,不抱着,你想自己走回去?”
柳晟初没有回答,他没看错,自己被人抱着去了卧室,抱他的人还是他曾经崇拜在网上崇拜的林哥。
林煜将人放到床上,并亲自给人上了药。
“先生你不是说不想给人上药的吗?”
“那是实践。”
林煜其实不是实践的时候也没给人上过药,他是第一个,嗯,林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想给人上药,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吧。
“以后再犯任何一条都会比现在打的严重,电脑等周末带你去选。”
“真的?”
“嗯,但只许写完作业以后玩,检讨明天之内给我。”说完林煜就离开了阿初的房间。
还在床上的柳晟初算了算,一顿打换了一台电脑,还不用打工了,好像也值了。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柳晟初在心里暗自吐槽林煜手黑,昨天晚上他可是趴着睡的,醒来的时候也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跟他家先生说了,也不见人给什么安慰,还说什么是自己活该,哼,算了,看再那将到手的电脑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他是被林煜喊醒的,一看时间明明还很早,因为身后的伤又不用去学校,那干吗不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而林煜却那么早将他喊醒吃早饭,柳晟初看着放在自己房间桌上的面包牛奶,不禁吐槽,还能再简单一些吗……
“自己能动手解决它们吗?”林煜将面包牛奶放到桌上后,开口问道,如果不行,自己可能会递过去,这样做也算是个暖男行为了吧。
柳晟初听到林煜的问话后就伸手去碰桌子上的早餐,可以说就差那么一点了,柳晟初倒也不甘心,硬是想要拿到手,身后的伤也被他抛到脑后,一使力,痛感就从后面传来,虽然上了药一个晚上过去,也好了一些,但还是疼啊。
已经用手碰到的杯子也因柳晟初身后的疼痛而失手落地。
杯子碎了,牛奶也没了。
“干吗要逞强呢?”林煜在见识了杯子从生到亡的过程后,净是无奈的说了这句话,随后转身离开。
柳晟初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这绝对是杯子质量的问题,怎么就这么不经摔呢?先生,先生出去了,他不会生气了吧?
房间里的小孩还正在思考的时候,林煜过来了,他手中多了一瓶装的牛奶,和打扫工具。
林煜将手中的牛奶顺带面包递了过去,“下次小心点,别逞强。”
“先生,你不生气吗?”柳晟初边问边接过牛奶和面包,然后就将面包塞进嘴里。
“我生什么气?慢点吃,没人抢你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林煜虐待小孩呢。
柳晟初点点头,又将一口牛奶倒入嘴中。
“好了,我要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中午伤好些的话就自己做饭,没好的话,你床边的柜子里有泡面。”
这好像是柳晟初印象中先生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看来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还有,检讨就得别忘写。”说完林煜酒转身走了,他好像不太想见到小孩听到检讨候满脸抱怨的样子。
听到检讨二字的柳晟初瞬间没了胃口,现在这个情势要怎么写,趴床上写吗?其实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至于纸笔,先生没告诉他在哪啊?那就,那就在手机上写吧。
于是我们柳晟初同学的检讨到最后是他趴床上用手机码出来的。
至于,林大总裁看完以后效果如何?那就是脸黑了,但并没有说什么。那个我来宣一下自己的另一篇文,也是m/m的,名字叫《林诺》,在我主页有第九章
没过多久,柳晟初就又成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子,甚至连心心念念的电脑也在这段时间内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来到他的手中,早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打那么长时间的工才能获得的东西会这样轻易落入手中,那就应该在进这里的时候就提的,不过,这样先生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喜欢他的物质生活而答应的呢?
柳晟初还未好好感受电脑所带来的喜悦,可怜的电脑就被林煜给转到了书房,林煜还明确表示要他合理安排时间,不许玩物丧志。
可怜的电脑,你我二人还未好好的相识相知,就被人分到了两地,不能无时无刻在一起。
不过他对与电脑分隔两地的“悲伤”很快就因为林老先生生日的到来消散,因为他现在开始发愁该给林老先生送什么生日礼物了。
他一直感觉林老先生的存在很重要,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安安应该还是福利院里的普通孩子,无论他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管。
那这样子的老先生喜欢什么呢?
柳晟初本来是打算问林煜有关老先生的喜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又不好意思开口。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柳晟初想起了的自己的好兄弟夏安,好歹安安也与这老先生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
两个半大的少年用企鹅聊了很多,这其中内容自然也就不只是礼物,各自的生活,学习,以及发生的高兴事都有涉及,顺带还一起打了两把游戏。
从夏安那柳晟初得知,这老先生喜欢写毛笔字,那要不自己买一支毛笔,或者纸墨砚给他?
有了这个想法,柳晟初就下意识的想与人分享,但周围除了林煜也没其他人了。
“那个先生我想好送老先生什么礼物了?”
正在与何誉珵用企鹅准备商量礼物事情的林煜抬起头,看向满脸自信的小孩。
“我准备送老先生毛笔。”柳晟初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林煜。
“其实,阿初你不需要准备礼物,我来就行。”
“可是…”
怎么没有想象中的夸奖呢?
看着眼前失落的小孩,林煜开始做出他的解释,“每年生日我爸都会收到什么笔墨纸砚,他们都知道这是我爸的爱好。”
意思就是自己要买的毛笔比不是他们的好呗。
林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见小孩更加失落又连忙安慰道,“不过,阿初要是真想送的话,我们可以自己用毛笔写一份祝福。”
用毛笔写字做生日礼物,这也是刚刚他与何誉珵商量的事。
“真的?”柳晟初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难过了,语气也满是惊喜与高兴。
“真的。”
林煜点点头,生日礼物他早就开始想了,到最后也就认为这种方式更加有诚意与孝心。他没想到的是圈内的聚会竟然正好推迟到老爷子生日那天,看来,他们是注定与今年的聚会无缘了。快开学了,那以后日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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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纪实】覆水难收 被教训日常

【酒巷笙歌】【纪实】覆水难收 被教训日常【酒巷笙歌】【纪实】覆水难收

被教训日常啦~

一楼敬度娘,求你了~别删了就上一次更文两年有余上次也是纪实,写到一半,被美丽可爱的度娘给吞了!我不生气!!关键的是!把我的号给封了,永久性(过分了哈)没关系,我又回来了,重新申号苦逼高二党,夹缝中求生存(只要活着就更文哈)更文慢,看官见谅我和我哥是同学,初中就认识~高中的时候在一起了。我们是谈恋爱后才知道双方都喜欢sp或许是天意吧!总之有他在我的世界就在我还想往下写的,可是嘞我被我哥逮去写作业了,小短腿毫无反抗之力!现在的我在哥哥的注视下打字,嗯嗯嗯,我不慌抵抗恶势力从不屈服
写作业去了,晚上更文,保命要紧这字体大家能看清不
事实证明,他才是腹黑的那个刚开始装的是小白兔,可是本性难改啊~我我我装不下去了。

各种勾搭,各种吸引,终于在七夕的时候,我忍不住了!其实当时没想表白,可是,脑子蒙了,就说了,,,,

他同意了!!!!!

在一起了!不用装小白兔了,哈哈哈哈哈哈,笑出天际~

我们在一起没两个月,我妈就知道了,我以为我会有个极度悲惨下场,结果我妈说只要不影响学习,可以滴~~哇哦~~爱死了,我爸更开放直接说叫G来家里吃饭,爱了爱了

他的父母也是比较宽松的那种,对他没什么太大要求,就说别对不起人家女孩子,好好对女孩子什么的,完完全全不会制止。我们也就轻而易举的在一起了~

我我我我哥问我要作业了,我还没开始写完了
本来想拍上,结果太多了~现在困死了,明天再更恭喜你们可爱的楼楼,上个早读给自己赚了30板子好惨一女的!先去上课了~下课再更,下次就能拍上了

我又来啦

现在的我还跪着,别找了吧
在线求心疼来喽来喽~他来咯

赶紧的来报道,那着小板凳排排坐,一会还有一更紧急集合激动不,我来了

今天就更到这,明天继续啦~

冒个泡嘛现在的问题是粉丝一个劲的涨,可没人冒泡啊!宝贝们,手不稳啊~欠打了大姨妈~我需要你在线等你

我可能是脑*残,我哥让我想想怎么解释,我把指甲剪了,,,锯齿状
你们没有人嫌弃我的小肉手我还是比较欣慰的虽然明天就要被打了,但是今天的文的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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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温柔乡(m.m)

【酒巷笙歌】【原创】温柔乡(m.m)  论拥有一对双胞胎男友是什么体验……快乐双倍,爱情双倍,连做错事被拍也是双倍
小小小小短篇。

  又是一个无脑小甜文
  

  

  怎么说呐….

  这个文挑战不坑不烂尾不开.车
  

  如果失败了,你们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攻:向左,向右。(忽略这两个随意的名字)

  受:叶眠

就这样哈哈哈哈有人更没人坑系类  
1
  
  叶眠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房间一片黑暗,似乎空无一人。

  
  他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在茶几下的抽屉中翻找着什么。

  
  男人冷不丁的声音在这时候总是显得无比的骇人。

  “东西在右边的抽屉里。”

  
  叶眠下意识的答了句谢谢,指尖刚碰到抽屉便猛的想起了什么,战战兢兢的抬眸一看,正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一瞬时小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整个身子随之僵硬了起来。

  向右若无其事的开了灯,顺手捏了把叶眠的小脸笑眯眯道:“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他松了手,从抽屉中翻出一本存折戏谑的勾了勾嘴角。

  “回来一趟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吧。”

  叶眠眼睛一亮抬手就要去抢那本存折,没料向右侧身一躲让他抓了个空,干笑了几声讨好道。
  “右哥,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出去躲两天,这事儿要让那座冰山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没了……”

  

  

  向右不为所动,又将存折举高了些。

  “我一直很好奇,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你为什么只怕他不怕我?”

  
  叶眠谄媚的扯了扯他的袖口,“因为右哥你爱笑啊,不像他一样冷冰冰的。”

  话音刚落向右便敛了笑意,沉了沉脸色静静的凝视着他。

  这动作和神色简直和向左如出一辙。
  叶眠指尖一顿,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你……你到底是谁???”
  

  这也太惊悚了!!!

  

  向右瞧着他这幅受惊的反应终于憋不住了,嘴角一抽很没风度的笑出了声。

  
  逗逗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好玩了!

  
  叶眠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踮起脚尖去拿向右手中捏着的存折。

  
  然而后者并没有给他的意思,叶眠蹦跶了几下依旧没有抢到手,默默叹了口气道:“右哥,您总得给我点跑路费啊,难不成还想让我自力更生饿死在外面?”

  

  向右笑道:“坑蒙拐骗样样精通,你能饿死就怪了。”

  叶眠闻言瘪了瘪嘴小声的反驳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这个世道人心难测,指不定我就被哪个意图不轨的人拐走了……”

  

  “嗯?”

  向右挑了下眉,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所以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叶眠强作镇定的摇了摇头。

  他又不傻,在家待着只有死路一条,浪迹天涯还有一丝丝活命的可能性。

  可是浪迹天涯也是需要资本的,没有钱……他这最多算沿街乞讨。

  叶眠默默的攥了攥指尖,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声道:“右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所谓患难见真情,我……”

  

  “打住打住。”

  向右捏着存折在他的小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少在我面前演感情戏,老.子不吃这一套。”

  

  叶眠眼睛转了转,伸出爪子扯了扯向右的领带。

  “那色.诱这一套您吃吗?”

  

  向右玩味的攥住了他不安分的爪子,引着他向自己身下探了探。

  “你可以试试。”

  

  手下已然是一片滚烫,叶眠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了眼向右,指尖一颤猛的收回了手。

  他现在又累又饿,是真的没精力去灭火……

  

  叶眠很可怜的看着向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可是我饿了……”

  

  “我知道,这么多天没碰你,肯定饥渴坏了了。”
  向右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伸手不由分说的扯过了叶眠,微微俯身凑到他耳侧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会喂饱你的。”

  
  
叶眠幽怨的翻了翻白眼,“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向右大言不惭道:“当然是一回事,这样好了,你乖乖听话,我就帮你摆平他,怎么样?”

  叶眠毫不掩饰的给了他一个怀疑的小眼神。

  “……就你?摆平他?”

  

  虽说两人身形样貌样样不差,但单论向左的那极具震慑力的气场就是他无法抗衡的。

  面对叶眠的质疑,向右开始了威逼利诱的战术。

  “你说的对,能不能摆平他确实很难说,可你要是不听话……火上浇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开坑有点草率,我都没想好让他犯什么事儿……
  2

  
  叶眠咬了咬唇角低声道:“你卑鄙……”

  

  向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次离家出走后不但去酒吧浪了一圈,还顺便和别人打了一架。”

  
  他抬手挑了挑叶眠的小脸笑眯眯道:“现在可以说实话吗?要这钱到底是为了浪迹天涯,还是偿还医药费?”

  

  

  叶眠干笑了几声很坦诚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两个原因都有。”

  

  

  向右有些欲言又止,半晌略带犹豫道:“你该不会真的把人打残废了吧?”

  

  叶眠委屈的垂了垂眸,“你只关心别人有没有残废,根本就不关心我。”

  向右意味深长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乖,我这就“好好”关心一下你。”

  

  

  这种很不善的语气让叶眠浑身一震,紧接着上一秒还停在自己头上温柔抚摸的手猛的施了力气,不由分说的将他整个人都按倒在了沙发上。

  

  

  向右笑的人畜无害,伸手一把扯下了他的皮带,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给点教训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叶眠懵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回头战战兢兢的瞥了眼向右面露惧色道:“右哥你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向右用皮带在他身后拍了拍玩味道:“我很冷静,小叶子……你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l.暴一点的?”

  
  挨打这种事……

  叶眠欲哭无泪的摇了摇头。

  “我都不喜欢……”

  
  向右摇摇头惋惜道:“只有两个选择,你要是不选的话我可就替你做主了。”

  叶眠心塞的咬了咬牙支支吾吾道:“我要……温柔一点的。”

  
  向右果然不食言,很温和的拍了拍他的小脸似笑非笑道:“好,那就自觉点,先把裤子脱了。”

  
  他说的过于直白,叶眠只觉得的脸上一烧,僵持了好一阵才很不情愿的背过手扯了下了半截裤子。

  
  一阵凉风瞬间从光l.裸的皮肤上扫过,叶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还未做好准备那根冰凉的皮带便徐徐的挪到了腿.l根处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向右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可是传到他耳中简直无异于笑里藏刀。

  “腿.分.开一点。”

  

  大脑一阵轰鸣,叶眠耳根红了红,眼一闭心一横,自暴自弃的分.开了.腿。

  
  早死早超生,再换个角度想想……向右这样就是存心要调戏他,如果自己羞愤欲死便正达到了他的目的。

  

  而如果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没羞没臊接着浪……向右不就拿自己的没辙了吗?

  
  想到这叶眠的心态又乐观了起来,绷紧了身子默默等待宣判。

  
  可惜向右似乎很有兴致,并不打算急着下手教训他,皮带暧.昧不清的顺着白皙的大.腿缓缓挪动着,接着毫无征兆的在叶眠身.下蛰.伏的小东西上轻轻挑了几下。

  “这里看上去很有精神啊。”

  
  叶眠指骨攥的都有些发白,足足僵硬了十几秒才面红耳赤道:“你要打就打,别在这里耍流.氓。”

  

  向右抽了抽嘴角,“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哪有人这样自己赶着找抽的?”

  
  叶眠哀怨的瞪着他,沉默了良久才从嘴里很不高兴的憋出了三个字。

  “……我乐意!”

  

  向右低笑一声,握着皮带在他臀l.峰上摩.l擦了几下。

  

  “你应该庆幸来家里告状的小警察认错了人,你干的这些好事要是真被我哥知道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插科打诨吗?”

  
  叶眠的身子立刻没出息的抖了抖。

  向左的手段……向来令人发指。

  
  距离上次惹怒向左这座冰山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至于他犯了什么事连自己都忘了,可是那顿打如今一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就连身体都能反射性的颤一下。

  

  叶眠越想越害怕,攥紧了指尖心惊胆战道:“右哥,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吧……”

  
  向右运筹帷幄道:“他能不能知道,得取决于我愿不愿意说。”  3

  

  叶眠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讨好的软话身后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皮带。

  

  “嗷!痛……”

  

  向右恶趣味的伸手在叶眠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幽幽道:“乖乖挨过这顿打,那些事我就既往不咎,不过你要是敢又躲又叫……”

  
  他手下的力道加了几分,如愿的感受到叶眠的身子一僵,半晌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了一句。

  

  “那我可不介意把这些事全都告诉向左,也让他来好好管教一下你。”

  
  叶眠被他掐的差点炸毛,反射性的摇了摇头胆战心惊道:“不要,别告诉他!”

  向右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那就乖乖听话。”

  

  叶眠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一刻皮带再次撕裂空气砸了下来,

  他痛的惨嚎了一声,鲤鱼打挺一般弹了起来。

  
  向右的手死死的按在他腰间,皮带顶.端不轻不重的蹭了蹭有些红肿的臀/.峰沉着声音道:“再动一下试试?”

  
  冰冷的皮带紧紧的贴在先前那道肿.痕上,叶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怂很憋屈的摇了摇头。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臀.l肉上随即传来一阵钝痛,像被热油泼一般,灼烧的刺痛感瞬间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啊!痛痛痛轻点轻点!”

  

  向右被他的鬼哭狼嚎惹得眉间一蹙,手腕一翻又加了几分力道朝着大腿.根抽了下去。

  
  一道可怖的淤.青立刻浮了起来,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只这一下叶眠便没出息的飙出了泪花,不自觉的伸出爪子去揉自己的大腿,向右眯了眯眼,皮带又朝着他的手腕甩了一下。

  “手收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叶眠的眼角都痛的飙出了泪花,过了许久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爪子,雾气蒙蒙的眸中尽是委屈和不甘。

  
  向右毫无征兆的踹了叶眠一脚纠正着他歪歪扭扭的站姿,半晌没好气的训道:“我的话在你这儿是不是向来左耳进右耳出?”

  
  叶眠吸着发酸的鼻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向右哼了一声接着训他。

  “说过多少次了,打架这种事要速战速决,完事了就赶快跑,你有能耐去打架,怎么没能耐躲过警察?”

  

  叶眠委屈极了,垂了垂眼眸不甘心的反驳道:“我跑了,但是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向右闻言抬手又抡下一皮带恨铁不成钢道:“所以说他们问你是谁,你就真的如实说了?小叶子你是不是傻?”

  

  

  身后炸锅般的挨了一下,叶眠没有防备痛呼出声,很委屈的炸毛道:“那不然呢!难不成还像你以前一样顶着向左的名字到处惹是生非?……唔啊!住,住手!”

  

  

  向右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气极反笑道:“还有精力嘲讽我,看来你挨的还不够重。”

  叶眠被他揪的耳朵发烫,脱水的鱼儿一般趴在沙发上扑腾了几下。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嗷!真的痛……”

  
  他的惨嚎随着皮带的叠加越来越凄厉,到最后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呼吸粗重的起伏着,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叶眠这个人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轻轻抡两下皮带他的惨叫能冲破天际,但若是真疼的厉害,反倒闷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仿佛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毋庸置疑的……向右有些心软了,放下皮带缓了缓声线道:“记住教训,以后再犯事前想想后果。”

  
  叶眠憋闷了好久终于等到向右来哄他,很心酸的擦了擦眼睛的泪花委委屈屈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俯身去提掉了半截的裤子。

  

  
  向右伸手挡住他的爪子,顺势蹭了蹭他哭花的小脸无可奈何道:“先别急着提,我去给你找些药来。”

  

  叶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副呆呆楞楞的模样。

  

  
  向右嘴角微微一勾,拉着他又趴回沙发上似笑非笑道:“你先歇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你们留言怎么异常的热情
我有点兴奋了……
  4

  

  向右漫不经心的从抽屉里翻腾出一瓶喷雾,哼着小曲晃悠着走向房间,然而还未迈几步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不禁戏谑的扯了扯嘴角。

  “百年难得一见,大忙人怎么舍得回来了?”

  

  

  向左盯着他沉声道:“再不回来,你打算把他惯成什么样?”

  
  向右笑眯眯的绕着他转了一圈,忽然伸出手勾住了向左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别介,想他了就直说,我又不会背着你把小叶子生吞了……”

  
  
向左侧眸瞥了他一眼,一把拍下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淡然道:“别没大没小的。”

  

  

  向右低笑了一声夸张的抖了抖手。
“你也就比我大三分钟而已,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向左脸色微冷,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叶眠的房间。

  向右眉间一挑,厚着脸皮追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喷雾塞到了他手里,人畜无害的眨了眨眼睛。

  “小叶子正委屈呢,记得哄哄他。”

  
  
  向左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接下了喷雾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事后向右回想起来对此后悔不已。

 

  
  他当时怎么就会鬼迷心窍的认为……向左会哄孩子呢???

  

  ……

  
  

  叶眠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向右来哄他,一时间心里既委屈又生气,身后一道道棱子肿的厉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套上了裤子,很艰难的挪着脚步打算出去和向右理论一番。

  

  
  说曹操“曹操”到,他刚一撑起身房门便被猛的推开,熟悉的身影走到了面前,接着一个药瓶被不轻不重的搁在了桌角。

  

  叶眠见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很不高兴的哼哼了几声。

  “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难受死了。”

  

  

  他忽然闭了嘴,莫名的发觉气氛有些奇怪。

  向右并没有一贯的笑意,而是沉着脸,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

  

  

  叶眠的嘴角抽了抽,很费力的凑到他跟前晃了一圈幽幽道:“右哥,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向右”不理他,神情依旧发冷。

  
  叶眠用一种意料之中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半晌忽然啧啧了几声无可奈何道:“出去一趟连衣服都换了,你为了吓唬我还真是敬业……”

  

  
  
回应他的是一片溺死人的安静,向左面若冰霜一言不发,叶眠自讨没趣,抬手的扯了扯他的领带不高兴道:“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你还上瘾了不成?”

  
  对方依旧沉着脸,看的叶眠心底不由自主的有些后怕。

  

  

  向右的演技上来了……还真的有那么一点以假乱真的感觉。

  

  

  叶眠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道:“你甭装了,就算那座冰山来了我也不怕他……”

  

  向左忽然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是吗?”

  

  叶眠浑身一僵,心里莫名的慌张了起来。

  

  
  有些语调和气场……似乎不单单是一副皮囊可以模仿的。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下一刻叶眠腿一软,跌跌撞撞的蹿出了房间。

  

  ……还没站稳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向右。

  向右也瞧见了他,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很不正经的冲他抛了个媚眼。

  
  

  叶眠的小心脏咯噔跳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向左阴沉的脸色,再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移到了向右身上,良久狠狠的拍了下脑门生无可恋的哀嚎了一声。
  

  这T.M的都是什么魔鬼情节!!!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叶眠慌不择路,下意识的绕过沙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向门口。

  

  可惜事与愿违,身后稍一动弹便是 一阵阵抽疼,再加上之前被向左的出现吓得够呛,一时间逃跑的速度都慢了几分,叶眠没窜几米便被向左毫无悬念的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一跌——

  

  就在他的小脸即将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时,向右眼疾手快的掷过一个靠枕,精准无误的甩向他身前,扑通一声闷响,叶眠晕头转向的摔在了靠枕上,苦中作乐的扯了扯嘴角。

  

  

  ……双胞胎果然有默契。

  令人窒息的默契。

    5

  
  空气中的温度低的吓人,叶眠将脑袋埋进柔软的靠枕里默默的装死,然而很快就被一阵力道揪着衣领不由分说的提了起来。

  
  叶眠彻底慌了,不安分的扑腾了几下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左哥!左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千万别和我计较!”

  

  

  向右一手提溜着他另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擦了几下似笑非笑道:“乱嚎什么?你都认错人了。”
  

  

  叶眠茫然的瞪大了眼睛,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爬起身迅速躲到了向右身后,病急乱投医的晃了晃他的肩膀。

  “右哥救我,快救救我……”

  
  

  向右对叶眠的一番软磨硬泡很受用,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意味深长的朝着向左挑了下眉。

  “小叶子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救你?”

  

  

  叶眠紧张的垂着眸,良久压低声音道:“拦住他,我先跑……你断后。”

  

  

  向右打量了一下向左已然有些愠怒的神情,不禁闷笑了一声悻悻道:“要是拦不住怎么办?”

  

  叶眠紧张兮兮的朝着向左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声线顿时弱了几分。

  “实在拦不住……你们打一架拖延时间也是可以的……”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屋内太过于安静,这就显的那声“你们打一架”格外的突兀。

  

  
  向左寒着脸朝他步步逼近,在向右面前停了停毫无波澜道:“让开。”

  

  
  叶眠手心的冷汗立刻泛了起来,很怂很害怕的攥紧了向右的袖口。

  

  

  向右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难得的充当了一回和事佬。

  “别吓唬小叶子了,一罪不二罚,刚才我已经给他教训了……”

  

  向左不吃他这套,目光冷冷清清的掠过了缩在向右身后的叶眠。

  “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吓唬他。”

  

  他顿了顿语气又降了几个调。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叶眠的余光瞥到向右的指尖动了动,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说不准向右真的一怒为红颜和向左打起架来……而自己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趁乱逃过一劫!

  

  

  这样一想岂不是绝境逢生的好机会??!

  

  叶眠的眼眸亮了亮,屏住呼吸等待着向右出手。

  向右身子一侧缓缓抬起了手,正对着向左的肩膀……

  

  

  叶眠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动作,生怕错漏一个细节。

  然而下一秒向右忽然手腕一转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的一脸灿烂。

  “让开就让开,谁怕谁啊?”

  

  

  叶眠满脸问号。

  这似乎和他想象的剧情不太一样……

  

  向右三步两步又窝回了沙发,重新拿起游戏机投入了超级玛丽的战斗。
  

  
  叶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呆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鱼死网破的朝着大门冲去。

  

  向左见状微微一愣,属实没料到他还有精力去闹腾,眉间又蹙了几分尽量压抑着怒意道:“给我站住。”

  

  叶眠的爪子都快要碰到门把手,却在下一秒被他这话吓得硬生生止了动作,腿上如同灌了铅水一般沉重万分,壮士赴死般悲切道:“——右哥!!!”

  

  
  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企图用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换回向右的同情心。

  

  
  向右果然听不下去了,正想起身拦住向左时,面前忽然晃来了一个不明物体。

  
  ……

  
  向左不知何时拎着耳机很冷静的搁在了他手边,随后阴沉着脸继续向叶眠的方向走去。

  向右没良心的笑出声,抬手接过耳机戴好,顺便默默地调高了音量。

 

  叶眠懵了,再反应过来时向左已经在他面前站定,微凉的指尖不由分说的挑了挑他的下巴。

  “继续叫,看他能不能听见半个字?”停更一时爽,一直停更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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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长安长安(古风)父女兄妹

【酒巷笙歌】【原创】长安长安(古风)父女兄妹二月末,掖廷中。也许由于今年气候格外温暖,掖廷里的桃花已经开始绽放,春风一吹,落英缤纷。慧珏闭上了眼睛,也许从一开始,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无法抗拒。长安长安,长治久安,生在长安,长在长安,一生却无法平安,多么讽刺啊!也许一个人出生时便带有原罪呢,慧珏想。可是,我又何其无辜呢?如果可以选择,我又何尝不想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罢了罢了,此生就此别过,来生不复相见。@玩世不恭☞☞ @该睡午觉了ლ @肆意◎◎◎ @处女座榕榕兔 @Rita塔塔♤重开一贴吧,上一个贴首页实在是不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呵呵解决时代 @潇湘唐宛如故事发生在唐贞观年间,但是与真实历史略有出入,毕竟一切要为了小说服务。真实历史上主角——既我们的新城公主很受太宗宠爱,并且嫁的丈夫也很好,夫妻恩爱,不过公主最后结局也不是很好,有感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其余的人物大致符合历史形象。这次是半架空,既发生的故事一半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但具体故事系列全为楼主自己脑洞,文笔较烂,大家轻拍。再提一句,唐代称呼父母为爷(耶)娘,即使是皇子公主,叫皇帝皇后也是阿耶阿娘,自称我或者儿就行。皇后也不叫皇后娘娘,而是称作皇后殿下。不过为了符合咱这个故事发展,还是采取现在小说中常见的父皇母后,自称儿臣。其他的称呼尽量采取正确称呼,例如男子称为郎君,女子称为娘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太宗长孙的或者喜欢唐代的都推荐看以下小说:丽正殿、乐游原上、大唐御医、唐朝穿越指南、唐宫奇案之玉血韘、有美璇玑正。第一章
贞观九年二月初六,立政殿中本应是一片喜庆愉悦的景象,但是现在气氛却十分紧张,众位宫人神色紧张,忙碌而又有序地不断进出着内室。今天本来是皇后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立政殿里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内外命妇会进宫向皇后朝贺,主上这天也会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皇后。今天之所以如此不平常,是因为皇后今天正好要生产了。按理说这是皇后第七个孩子了,过程应该会很顺利,但现在已经快八个时辰了,内室里还迟迟没有进展。主上焦急地在外间踱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的呻吟声,蹙紧了眉头。
“当初生兕子的时候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现在都快八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主上内心想到“观音婢身体不好,当初就不应该听她的话把孩子留下,她也不至于现在面临如此凶险的局面,希望天尊保佑,保佑观音婢平安。”主上内心祈求道,随后转身吩咐道:“快去看看,孙道长怎么还没来!”一旁的宫人连忙答到:“启禀陛下,已经差人去请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陛下莫着急。”主上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去不再理会。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外面宫人禀告孙道长已经到了,主上连忙请人进来,让太医说明现在的情况。孙道长听后安慰道:“陛下放心,贫道必将竭尽所能。”“道长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皇后,朕在此拜托道长了!”说完主上居然向着孙道长抱拳行礼,着实吓着了旁边的宫人,可见主上十分焦急。孙道长连忙谢恩,并不多言语,转身进去内室中。
就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从内室传来,一名医女走出来向主上报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诞下一名小公主!”“皇后情况怎么样!”主上哪还管的上孩子怎么样,焦急地闻到。“娘娘情况安稳,母女平安。”主上闻听此言大喜“好!太好了!赏!”
随后不顾侍女的阻拦,进入内室。内室里乳母们正为小公主擦洗身体,裹上襁褓,皇后躺在床上,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大碍。
“观音婢,你可是要吓死我了!我早说过这个孩子不要了,你偏不听,差点酿成大祸!”主上抓住皇后的手,激动的说着。“二郎,莫胡说!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是大唐的公主,怎么可以不要她。你看妾身现在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不要紧的二郎。”皇后安慰道。
“可是你气疾一直不好,太医说再次怀孕生产会让你病情越来越严重的!而且这孩子和你一天生日,我总觉得有点不详,萧阿婶当年…”
“陛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妾身也是二月出生,京畿和洛阳并没有此说法。再说陛下福泽深厚,定会保佑妾身和孩子们的。”
主上看出皇后有些生气了,只好住嘴,安静地陪伴着皇后。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前年和皇后去九成宫避暑,结果皇后感染风寒气疾发作,一年多来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转。去年又发现有孕,太医诊断后建议最好不要留下。但皇后坚持要留下,主上拗不过皇后,只好同意。这几个月以来,皇后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咳嗽也越来越厉害,主上怕出危险,着人将孙思邈孙道长从洛阳请回长安来,就安排住在在永兴坊内,以便能及时救治。
皇后精力不支,逐渐睡去。主上悄悄走出内室,先看了看新生的小女儿,吩咐乳母照料好,然后叫来孙道长向他表示感谢,并要封赏孙道长,孙道长连忙谢恩。主上突然神色紧张地向孙道长低声询问“道长,皇后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这次生产身体更加不好了,你看怎样才能将皇后医治好?”
“陛下,恕贫道直言,皇后身子已经虚空,贫道无法治愈皇后,只能尽量减缓病情…”
“什么!怎么会这样!是因为这次的生产吗!”主上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陛下,皇后自幼有气疾,前年复发后一直未痊愈,拖至今日已经伤了根基,此次生产更加雪上加霜……”孙道长无奈的说到。医者父母心,如果可能自己定会全力救治患者。但这次他实在是没办法治愈皇后了,只能尽量延续这位贤明皇后的生命。
主上仿佛丢了魂一样,呆呆地坐下,陷入了沉思。“果然,不该留下这孩子!”第二章
贞观九年五月初
皇后经过孙道长的医治,身体已经有些许起色,小公主也健康,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幸福的时候。主上和皇后给小女儿起名慧珏。因为她的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十分可爱,骨碌碌地看着这个世界,像一只小鹿一样,所以皇后亲自给她取了个小字阿鹿。这倒也符合她兄姐们的名字,青雀,白牛,莺儿,雉奴,鸾鸾,兕子,如今又来了个阿鹿,皇后想到孩子们觉得自己十分幸福。
皇帝依旧对阿鹿有成见,他悄悄找了钦天监李淳风道长,命令李道长为二十一娘算生辰八字。李道长细细测算后上奏天子“公主命数坎坷,命理较硬,亲缘不遂,望陛下能够多多照拂,方能化解公主命中劫数。”其实李淳风还偷偷算了一下皇后的命数,发现皇后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劫数,与小公主并没有很大关系,反而是从胎里带来的,无法化解。但是谨慎的李道长并未将此上奏天子。
皇帝看完后沉思了很久“这命理较硬,亲缘不遂,恐怕就是印证了萧阿婶的命数。哎,这可如何是好!”心下又对二十一娘多了一分不喜。但现在皇后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下来,对小女儿又十分喜爱与上心,所以皇帝并没表现出什么来。
现在唐军与吐谷浑正在作战,战况一时胶着,朝内请求撤军的呼声越来越大,其中以宰相魏征为首的文臣们一致请求班师回朝,好让百姓休养生息。主上近来正为此事烦恼,如今正是好时机,慕容伏允已经逃跑,只留下殿后的部分军队抵御唐军,马上就能取得胜利,主上怎么甘心就此撤兵。现在太上皇的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万一驾崩,国丧期间必须撤军,就会失去战机。所以目前要速战速决,尽快捉到伏允。想到这里,皇后急忙回了立政殿,并命人叫来太子承乾。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不多时就赶了过来,行礼后皇后便让他坐下来。
“高明,母亲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事托付给你。”
“母后,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给儿臣,儿臣必将竭尽所能!”
皇后听后微微一笑,转头对旁边的侍女说“把小娘子抱过来吧。”
侍女福了福身子,转身进入内室,不多时便将小公主抱了出来,在皇后的示意下,递到太子怀里。太子接过小妹,只见小公主黑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盯着太子看了看,突然咧开嘴笑了。太子看了很惊喜,也很开心,不禁抱着她哄起来。
皇后看到这一幕,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太子说:“高明,你长大了,新妇子都迎娶进门了,咳咳…母亲有些事情也就不瞒着你了。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咳咳咳…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母后!母后肯定是多虑了,儿臣现在就去请孙道长给您诊断!”太子一听大惊, 不由得打断了皇后的话。
“高明…咳咳,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咳咳…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从前年起气疾发作,断断续续两三年了,一直未能痊愈,已经伤了根基,这是天意。母亲这辈子经历了大风大浪,如今已成为天下母,儿女成群,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咳咳,母亲现在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们几个孩子…”
“母后!”太子一着急,不禁哽咽起来。
皇后微笑着对他摆摆手“这是命数,无法抗拒,就算母亲不在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们,守护着你们的。高明,你是大哥,咳咳,我想把你这些弟妹托付给你,母亲以后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这些弟妹。特别是你小妹,她出生时有些艰难,生辰八字也不是很好,你父皇对她有成见,认为是她害得母亲身体不好。其实母亲身体早就空虚了,和你小妹没什么关系,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母后…儿臣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特别是小妹,我一定多加关心,母后放心,您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您还要抱嫡长孙呢!”
皇后听后十分动容,以前那个牵着她衣裙跟在她后面的小郎君,如今也成长为一个伟岸的男子了,做母亲的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优秀,自然十分高兴。皇后又与太子说了些家常话,一起逗了逗小娘子,这才让太子回去。太上皇最终没有挺过五月,大唐的开国皇帝于贞观九年五月底驾崩。国丧持续了很长时间,各种繁琐的礼仪和事项全部压在皇后身上,皇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皇帝很是心疼皇后,下令让孩子们各自的保姆先看好孩子,不许再打扰皇后。皇后自知时日无多,暗中安排好了几个儿女的事情,特别是阿鹿,她不受父亲所喜,往后的日子会比较艰难,所以皇后安排自己的贴身尚宫郑月娘当作阿鹿的保姆。郑娘子出身河南荥阳郑氏,虽为旁支,但亦有高门娘子的风范。她年轻丧偶,此后便一直未嫁,贞观后进入宫中服侍皇后,皇后十分信任她,此次把幼女托付给她,就是希望郑娘子能够好好将小公主抚养长大,颇有托孤之意,其他几个子女皇后亦做好详细的安排。
命运无法改变,虽然皇帝和太子诚恳的祈求神明,并要大赦天下为皇后祈福,但死神终究带走了这位美丽贤明的皇后。贞观十年六月,皇后薨逝于立政殿,享年三十六岁。太宗十分悲痛,数月无法正常理政,每每想起爱妻便不能自已,无语凝噎。为了抒发自己的哀痛,皇帝亲自为皇后选好陵寝,并做出一个史无前例的决定——与皇后同穴合葬。前朝帝后一般各有墓室,并不会同穴合葬,而皇帝却打破先例,不仅生前与皇后同寝,死后亦要同穴。随后在昭陵外修建陪宫,让宫人如生前一样侍候皇后,是为事死如事生。可惜做了再多也无法挽留爱妻的生命,主上日渐消沉下去。
几位小儿女这几天也哭的晕过去好几次,主上十分怜惜孩子们,心疼他们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也是为了追思亡妻,太宗又做出了另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情——亲自抚养雉奴鸾鸾与兕子。而小娘子二十一娘,果然应了皇后的预感,主上将丧妻之痛迁怒到了二十一娘身上,丧仪一过就被皇帝给迁到长安城北的一处皇家园子里。
太子本想为小妹求情,奈何看到父亲十分悲痛,所以无法开口求情。在与太子妃苏令予商量过后,决定先暂时让小妹住到园子里,多派些宫人去服侍,待到皇帝走出伤痛后再徐徐图之。所以二十一娘虽然不在宫中长大,但是一应吃穿用度却与宫中的公主们一样,而且园子里规矩也少,二十一娘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在这里长大。正文来了

我正躺在花园里的石头上,懒懒的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云彩。云彩一会变一个模样,真是有趣,若是人也能像云彩一样飞起来多好呀,那样就可以飞到很多地方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从记事以来就住在这个园子里,从来没有去过外面,也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每次我问姨娘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外边看看,姨娘总是摸摸我的脑袋不说话。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虽然我出不去园子,但是园子里的生活还是很好的,不愁吃不愁穿,除了姨娘对我严厉点,其他的人都顺着我的性子,就比如现在,我躺在园子里一块大青石上,旁边放着玉露团和一碗冰酥酪,还有阿圆在给我打扇,真是太惬意了。当然这得瞒着姨娘,她总说这样很不成体统,没有皇家贵女的气度。不过就算我有了皇家贵女的气度又怎么样?反正我一直生活在园子里,也没人会在意我有没有气度。所以顶顶重要的就是要让自己过的开心点。想到这里,我又开心地拿了一个玉露团吃,嗯,真好吃!
吃饱喝足后,我带着阿圆偷偷溜了回去,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得赶在明天姨娘检查前赶紧做完。虽然姨娘很宠溺我,但是在课业上对我很是严厉。不仅仅要我读书习字,还要我学习女工绘画,礼仪规矩。而且还要不时抽查我的学习成果,如果检查不合格,轻则抄书,重则打手板。所以为了我可怜的小爪爪,还是赶紧做功课要紧。
“哎呀,终于写完了,累死我了!”我扔下笔,毫无形象地往后一躺。这篇卫夫人字帖真是难临摹,虽然字体清秀,但是这种蝇头小楷写起来实在是累的手酸。
“慧娘,怎么又如此没有仪态!”不知何时姨娘进来了,看到我大大咧咧地躺在胡床上,不免又开始唠叨起来。
“哎呀姨娘,阿鹿刚刚做完功课累得慌嘛。姨娘你别生气,你看看阿鹿的字是不是又有长进了”
我赶紧起身,很狗腿地把写好的字拿给姨娘看。
“嗯,是比上个月有长进了,不过你这个字转折的地方有些拖泥带水,还不够干净整洁。你的母后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你也要多加努力才是。”
“嗯嗯,阿鹿知道了!先不说练字了,姨娘,你教我骑马好不好啊?我看到园子北边的马厩里来了几匹小马驹,我想学嘛!也让阿篱阿圆一起学,这样我们就可以打马球玩了。”
我抱着姨娘撒娇到。姨娘曾经给我讲过她年轻时打马球的经历,听的我心里痒痒的,一直缠着姨娘想要学。正好这几天园子北边的马厩里来了几匹温顺的小马驹,正适合我们几个小娘子骑,这种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所以我现在缠着姨娘,一定要让她答应教我。
“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学规矩,我就教你骑马和打马球好不好?”
“太棒了姨娘!我一定好好学规矩,你可不要耍赖皮呀,我们拉钩!”我开心的抱着姨娘,缠着她和我拉钩上吊。
两天后,鉴于我一直乖乖的学习,姨娘兑现了她的诺言,带着我们几个来到了北边的空地上,早就有宫人给我们准备好了马鞍等用具。我挑了一匹栗色的小马驹,它用大大的眼睛温和地看着我,十分可爱。我赶紧地让宫人扶我上马,学姨娘的样子拉着缰绳,仿佛我也可以纵马驰骋。姨娘怕我出危险,所以让小宦官在前面牵着笼头,慢慢的在空地上溜达。在溜达了几圈以后,我让小宦官松开笼头,自己小心翼翼地拉着缰绳往前走。所幸地是我这匹小马驹很温顺,十分平稳的走着。姨娘又教我如何上下马,如何加速前进,如何勒马停止。我十分认真的学习,没几天便可以在空地上小跑。果然骑马比学习规矩好玩多了。
春去秋来,我的马术越来越好了,阿篱阿圆她们几个年轻的小娘子也很努力地学习。终于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可以学着玩玩马球了。这个比单纯的骑马要难多了,当然也要有趣多了,我们几个都很痴迷于这个活动,一遇到天气好的下午,就要出来打一场马球,这不今天我们又出来玩了起来。
随着我们技术不断提升,游戏也逐渐激烈起来,马球场上尘土飞扬,小娘子们英姿飒爽地骑着马驰骋,好不快活。
“哈哈,我又进了一个球,我们要赢了!”在我又击进一球后我不禁开心地大叫。
“真是不错,没想到几年不见,小阿鹿这么厉害了!”
突然场边响起了一位男子的赞叹声,我奇怪地回头看,发现一队奇怪的人站在场边看我们比赛,为首的是一位英俊的青年郎君,正微笑的看着我。接上楼
今年我大唐与吐蕃结盟,主上很是高兴。我趁机向他提出接阿鹿回来,这次他没有反对,不过……也没有明确表示同意”
“那殿下这次来接慧娘回去,该怎么向陛下交代呢?”
“我与太子妃商量过了,先将你们接回东宫,由太子妃教养她一段时间,一是教教她宫廷的规矩,二是让她适应适应宫廷生活。等到年节进宫朝贺时,由我和太子妃带着她进宫觐见陛下,毕竟是亲父女,血缘天性使然,到时候只要面圣了,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再求求情,主上应该会同意她回宫的。”
“这样也好,慧娘这孩子从小自由自在惯了,也是怪妾身的溺爱,她一向不喜遵循繁琐的规矩,妾身也怕她初入宫廷失了礼节,惹得主上厌恶。”两人又谈了会话,就各自回去安歇了。
虽然我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还一直生活在园子里,但是我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园子里的宫人们和阿兄带来的仆役忙碌地收拾了一整天,才将所有细软器物收拾好。我偷偷问姨娘,是不是很多器物吃食都是我这位大阿兄送过来的。姨娘笑着摸摸我的脑袋,点点头道“是的,太子殿下很是疼惜你,怕你在园子里过的不好,总是给你送来好吃的好玩的。去年你想要骑马,我便给殿下写信,他没几天就送来了几匹小马。你要好好听你阿兄的话,别惹他生气。”我点点头,心下对我这位大哥有了一些感激与好感。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乘牛车往宫中出发,后面跟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拉着我这么多年生活用物。走出园子的时候,我还是不禁湿润了眼眶,离开我生活多年的地方,让我十分的不舍。姨娘轻轻搂住我,让我依偎在她怀里“慧娘,别难过,不管在哪里姨娘都会陪着你的。”我嗯了一声,默默地依偎着姨娘,不在说话了。
随着车子的停止,我知道我们到了目的地。我挑开车帘往外看,看到巍峨的门阕上写着东宫二字。我不禁好奇的问“东宫?为什么我们来东宫呀?”
“慧娘,我们先在东宫安顿一下,你好好跟着太子妃学学宫中礼仪,别等到主上召见你失了礼”姨娘对我解释道。
好吧,东宫就东宫吧,东宫是阿兄的宫殿,有阿兄在,应该会比住在太极宫里舒服点。
进了东宫,我们从牛车上下来,换了步撵,宫人们带着我们去太子与太子妃的正殿——丽正殿。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我那位太子妃阿嫂会不会喜欢我。
到了丽正殿,宫人们进去通报,一会一位尚宫娘子出来将我们请进殿中。我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失了礼太子妃会厌恶我。正堂上太子与太子妃正等着我们到来。
“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殿下万福。”我紧张的连头都没有抬就直接跪地叩拜。
“小妹来了。快起来吧,过来让阿嫂看看。”我头顶上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说到。
我慢慢直起身来,抬头望向主位。主位上坐着我的大阿兄和一个美丽温柔的年轻娘子,想必这就是我的大嫂苏氏了。看到她温柔地对着我微笑,我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了。我站起身子,提着裙子慢慢走向她,她也不催促我,就这么温柔地微笑着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拉住我的手,仔细打量着我,突然笑着对阿兄说“真是个美丽的小娘子呀,大朗你看,她这双眼睛多像母后呀!”
“嗯,是挺像的,眉眼这块很像母后,但我看鼻子嘴巴倒长得像父皇。”
“嗯,确实是。阿鹿,你不要紧张,来,在阿嫂身边坐下。以后在东宫住就像以前在园子里就行。阿嫂家里也有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妹,看到你啊,阿嫂就想起了她,阿嫂疼你还来不及呢。有什么事找阿嫂,以后阿嫂护着你。”
“谢谢阿嫂,阿鹿知道了。”依偎在阿嫂身边,我乖巧的回答道。阿嫂身上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觉十分亲切。我不禁好奇地想,母后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温柔美丽呢?如果母后没有去世,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依偎在她的怀里?
“阿鹿真是太乖巧了,郑娘子,你把阿鹿教这么好,真是辛苦你了。”太子妃笑着对姨娘说,然后她摆摆手,让旁边坐着的一个小郎君过来“阿鹿你看,这个是你阿兄的长子,也是你的侄儿。快象儿,向你小姑母行礼”
“象儿拜见小姑姑,姑姑万福!”这个小郎君比我略小几岁,现下像个大人一样对着我行礼,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免礼免礼,象儿快起来吧”这个孩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伸手把他扶起来,他起身后也忍不住对我笑了。
“看来这姑侄俩挺投缘,这样也好,以后你俩就一起作伴读书玩耍吧。”阿兄看到我俩傻傻的对着对方笑,高兴的说到。
“妾身看这个办法不错,正好他俩年纪相似,可以做个伴。这样吧阿鹿,你与象儿一通住在丽正殿后殿的暖阁中,这样阿嫂也好照应你。”说完太子妃便吩咐宫人去为我收拾寝宫,底下宫人不敢怠慢,赶紧去后殿布置。
我又陪着阿兄阿嫂说了半天话,用过午膳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宫。象儿自告奋勇地给我带路,把我领到我的住处。殿内布置的很温馨舒适,我很是喜欢。象儿指了指我隔壁的屋子,告诉我那是他的住处,让我以后要常找他玩。我笑着答应他,并感谢他给我带路。姨娘和我从园子里带来的宫人也都安排好了,看得出太子妃是个贤惠能干的主母,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这样,我在东宫住下,开始了我的新生活。转眼间我已经在东宫住了几个月了,阿嫂待我很好,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我也越来越喜欢她,每日做完功课就与象儿粘着阿嫂,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象儿与我也越来越亲密,虽说我俩名义上是姑侄,倒是越来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了。阿兄每天忙着处理政务,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与阿嫂在一起,不过他很看重我们两人的功课,每天再忙也要检查一下我们的功课,稍有懈怠便要打我们手心。这不才来了几个月,我都被他打了四五回手板了。哼早知道他这么爱打人,我才不会跟着他回来。不过好在阿嫂脾气好,一般我俩淘气她只会温柔地教育我们。
自从来到东宫以后,我就一直听东宫的宫人们谈论宫外的趣事。她们说长安城是这个世上最繁华的城市了,特别是东西二市,汇集了天下各类货品,琳琅满目。而且西市还有很多高鼻深目的胡人胡姬,很是有趣。我听了以后十分想去看看,缠着阿兄带我出去。阿兄答应带我出去看看,但是他近来一直很忙碌,并没有抽出时间来带我出去。我听到东宫宫人们说着外边有趣的事情,心里直痒痒,决定不等阿兄了,自己溜出去看看。
我耐心等待了几天,终于等来了这黄道吉日——今天正好是初一,阿兄一大早就去了太极宫参加大朝会,按往常情况应该傍晚才会回来,而阿嫂今天召见各位贵家娘子,也没有时间管我们,只要我们傍晚前回来,就绝对不会露馅。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换上了准备好的男子袍服,戴上幞头,穿上靴子,俨然一副少年郎君的装扮。然后带着李象,拿着前几天从阿嫂那里偷来的门籍符契,从东宫的侧门偷偷溜出去。侧门的侍卫并没有认出我们俩来,只当做是李象的伴读郎君,核验符契无误后便放我们出去了。
本来我把计划说给李象时他是拒绝的,但耐不住我软磨硬泡,并且以西市那家有名的胡饼店做诱惑他才答应下来——这小子绝对是个吃货。我俩出了门赶紧策马狂奔,生怕被别人发现,直到跑到平康坊附近才稍稍放缓脚步。
待到我们到达西市时我俩不禁傻了眼——西市大门紧紧关闭,空无一人。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我俩废了好大劲出来结果遇见西市歇业?
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抓住一个路过的老丈询问道“丈人万福,敢问丈人西市今天为何没有开门营业?”
“哈哈哈,小郎君,一看你们就是从外地来的,不熟悉我们长安城。西市正午时分才会开放营业,你们来的太早了,去别处逛逛吧。”
好吧,原来东西市只有正午才会开门营业,我们俩只得去别处逛逛等待正午时分到来。好在西市旁边的布政坊有座很有名的火袄祠,我们便去那里消磨一下时间。也许是我们运气好,正好赶上他们拜圣火,胡人们正在表演各种才艺——有表演唱歌跳舞的,有表演吹拉弹唱的,还有表演杂耍绝技的,好不热闹,我们正好可以大饱眼福。
待到正午时分,我们又重新回到西市门口,随着咚咚鼓鼓声的响起,西市大门开立,各个商家开始营业,一时间西市热闹非凡。不过看了一上午的圣火,我们饿的简直前胸贴后背,所以一进大门我俩就直冲那家胡饼店,在那里饱餐了一顿。这个胡饼虽然比不上宫中的食物精细,但别具一番风味,配上烤的滋滋响的羊肉,简直是人间美味。
“跟着阿姑出来真好!”象儿吃地满嘴流油,开心地对我说。
“那是当然,下午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你快点吃,我们多逛会。”
“嗯嗯!”说罢他把剩下的胡饼一把塞进嘴里。
吃饱喝足后,我们就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各家店铺。西市真是热闹非凡,货品琳琅满目,有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骡马刀枪行、坟典书肆、各色酒楼食店、果子铺。街上还有杂耍百戏,真是太好玩了,我们开心地逛着,买了许多零食果子,一边吃一边玩,完全忘了时间。
日头西斜,西市的市鼓又响起,商人们开始忙着收拾货物,关闭店铺,看来西市要闭市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走吧象儿,我们该回去了,再晚点就要被你父王发现了。”我招呼李象道。
“阿姑…不好了…我们的马不见了!”李象一脸生无可恋对我说。
“什么?怎么回事?马呢?”
“可能刚刚我们逛的开心,把马忘在某家店铺门口了,然后就被人顺手牵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宵禁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着急地大喊。完了,没有马我们肯定赶不上宵禁之前回去,这可怎么办是好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没法在西市待着了,市署的小吏已经开始赶人净街,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坊外的街道上路人们形色匆匆,都着急赶在宵禁开始坊门关闭前回家,我们俩也加快脚步往东宫赶。
然而还是太晚了,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夜色降临,街道上除了我俩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第一次恨长安城为什么这么大,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东宫。我们俩贴着路边的坊墙行走,尽量不引起巡城士兵们的注意。
“阿姑,怎么办,父王肯定发现我们俩偷偷溜出来了,我们会不会被他打死啊?”李象哭丧着脸问我。
“嘘!小声点,你想把巡城的士兵引来吗!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跟着阿姑出来就没有好事…”李象在我身后嘟嘟囔囔。
“唉我说你这小子真没良心,吃胡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不是你没看好马我们俩才落到如此田地!”我没好气地对他说。
“阿姑你不也没注意到马被别人牵走了嘛,还来怨我…”
“……”
没看出来这小子气人的功夫也是了得。不过看在他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是不禁心软了。
“回去以后你父王问起来你就说被我硬拖出来的,不关你的事,听见没?”
“啊?这样不好吧?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被父王打死啊?”
“……”我觉得我早晚被他气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街上又过来一队士兵,我俩赶紧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等到马蹄声渐渐消失以后才出来。
“快点,我们赶紧穿过朱雀大街去,这街上巡逻的士兵太多了,赶紧走!”我拉着李象一溜小跑起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犯夜禁!”遭了,还是被巡逻队发现了!说话间已经有一队人马把我俩团团围住,我们已经插翅难逃了。
李象害怕得在我背后瑟瑟发抖,我也吓得够呛,被阿兄发现我俩只不过挨顿好打,现下被巡城武侯抓住,万一被主上知道我们犯夜禁,不仅我们两个要受到责罚,更是要连累到阿兄。
可能是看我们两人身上衣服比较华贵,坊丁武侯们并未直接对我们动手,为首的队正上前打量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二位是哪家郎君,姓甚名谁,可有通行文牒?”
“……”肯定没有啊,要不我们俩跑什么。
“哼!看来是没有通行文牒了。呀,这个还是一个小娘子!孤男寡女入夜以后还敢在街上行走,不是出逃私奔就是合伙作奸!来人,把这两人拿下带走。”队正一声令下,坊丁武侯们上前将我们抓住,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扭送到了长安县县衙里。
这下可闹大了,阿兄救救我们!
“启禀杜参军,这二人入夜以后仍在街上行走,触犯宵禁”队正对值夜的法曹参军汇报到。
法曹可能见惯了这种事情,并不惊讶“你们二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不知道入夜以后不能上街行走吗?算了,看在你二人年纪尚小,某就从轻发落了。来人,拖下去杖三十!”
“杜参军容禀!妾乃主上……妾乃东宫宫人,出门为贵人采买东西误了时辰,望参军明查!”我一时情急,差点说出真实身份来,急中生智想出这个主意来。
“东宫宫人?有何凭证?”杜参军看来并未相信我的话。
“妾有东宫门籍符契,望参军明鉴!”我赶紧把符契递上去。
杜参军仔细查看了符契,抬头看着我“看来娘子确为东宫宫人,不过夜犯宵禁,官民同罪!你们二人领罚后某再送你们回东宫处置。”
我的天哪,这个杜参军怎么如此不知变通!
“杜参军!我二人是东宫宫人,犯错后自有东宫发落,不劳烦杜参军处置!还请劳烦参军将我二人送回东宫!”我只能假借东宫权势来压他了。
“某所做之事均按律法所来,即便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也绝不会怪罪于某。来人,行刑!”“参军且慢,门外有一位自称东宫内侍总管的人求见。”下面衙役禀报到。
太好了,阿兄派人来解救我们了。
“拜见杜参军,某是东宫内侍总管王均,受太子妃之命,特来参军这里领人回宫。”王总管将身份文凭递上后不慌不忙地说到。
“王总管,此二人夜犯宵禁,触犯律法,按律应由长安县县衙处置。总管今晚直接将人带走恐怕不妥。”
“某也知这样不妥,但这二位为太子妃心腹宫侍,某也是受太子妃之命前来领人,还望杜参军多多见谅不要为难某。”王均口气很温和,但言下之意很是坚定。
“那某只能遵命了,还请总管回去多多管教底下宫人,切不可再次触犯宵禁”杜参军虽然比较耿直,但也不是完全不知进退,既然太子妃亲自来要人,他还是很识趣地放了人。
经过一晚上地折腾,我们终于跟着王均出了县衙,县衙外早有牛车等候,我们跟着王均后面上了车。
“我说两位小殿下啊,你们真是太淘气了,偷偷溜出宫玩就算了,日落为什么不回宫啊?”一上车王均就开始唠叨开了。
“我们的马被人偷偷牵走了,这才误了时辰。先不说这个了,阿公是阿嫂派你来接我们的吗?阿兄知道这件事吗?”我紧张的问道。
“殿下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太子殿下派臣来接你们的。今天傍晚太子妃发现你们不见了可是吓坏了,急忙派人禀告了太子殿下,殿下断定你们去了西市,派臣来寻二位殿下,臣去西市时发现西市已经关闭,猜测二位殿下恐怕是违反宵禁被抓到县衙中,故才来县衙寻你们。多亏公主殿下机灵,说做是东宫宫人,否则闹将到主上那里,不但二位殿下受罚,太子殿下也会被追究管教不严之责”王均说完叹了口气。
“那阿兄他…是不是很生气…”
“那还用说!殿下吩咐二位殿下一回丽正殿就去书房侯着。”王均颇为同情地看着我们。
“……”
虽然我们俩祈祷车子慢一点再慢一点,但还是很快就回到了东宫,王均亲自将我们送到丽正殿书房。阿兄还没有过来,我们先在书房里等待。出于犯错后的自觉,我们俩乖乖地跪地反省。
我们等了好久还没见阿兄过来,跪得我的膝盖生疼,我心里一边希望阿兄早点过来,一边又希望阿兄永远不要过来。我看了一眼跪在身旁的李象,发现他吓得瑟瑟发抖,我只得安慰他道“象儿,一会你父王来了你就按照我下午教你的说,你父王不会很为难你的。”
李象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阿姑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办吧…”
“……”
屋里静悄悄的,我们俩大气都不敢喘。跪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膝盖疼的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我偷偷挪动身体位置,好让一边膝盖能稍微放松点。
“殿下万福。”门外宫人说道。看来是阿兄过来了,我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阿兄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握着那把可怕的戒尺。
“父王”
“阿兄”
太子铁青着一张脸,十分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过。他走到我们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刚想张嘴认错,突然阿兄一脚就把李象踢翻在地,李象痛得啊了一声,但看到他父王脸色铁青,赶紧又爬起来跪好。太子抬脚还要再踹,我赶紧抱住他腿拦了下来。
“阿兄!阿兄!你不要责罚象儿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
“不不不,父王!是儿臣求着姑姑带我出去的,都是儿臣的错,您罚儿臣吧!”李象居然把所有的错拦到了自己身上,没想到这小子平时常气我,关键时候还这么讲义气,让我很是感动。
“呵,没想到你们俩倒是姑侄情深啊?放心,你俩谁都跑不了!说!是谁出的主意!”
李象刚要张嘴,太子就打断了他“李象本王警告你,撒谎罪加一等,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们俩只好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不敢有一丝不实。
“哼!孤可真没想到慧珏竟然有如此能耐,竟敢偷取门籍符契私自出宫,还违反夜禁,真是好大的本事!”
“阿兄,阿兄我知道错了,阿鹿知错!”我不断的磕头认错,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出来。但阿兄并未理会我,反而转向李象。
“李象,看在你是从犯的份上,本王就从轻发落你,你给本王长长记性,再敢跟着你姑姑如此胡闹本王打断你的腿!伸手!”
李象吓得脸色苍白,但不敢违抗他父王的命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
啪!戒尺带风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李象的手上,光听着声音就十分可怕。
“啊!”李象忍不住痛呼,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你还有脸喊疼!给本王忍着!伸直手,敢缩手本王就把你拖出去打板子!”
“呜呜…儿臣知道了…呜呜…父王儿臣知错了,您饶了儿臣吧!呜呜呜…”李象实在是痛得忍不住了,呜咽起来。
太子冷哼一声,并未说话,但是手上的戒尺缺没有停下来,一下接着一下抽下来。李象不敢再大声呼痛,也不敢再缩手躲避,只好咬着嘴唇竭力克制自己,但还是抑制不住呜咽呻吟。他努力地将双手伸直,但是由于太痛了,胳膊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眼泪淌了一脸。
我吓得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一惨像。光听着声音就够骇人了,更别说我吓得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一惨像。光听着声音就够骇人了,更别说挨在身上可,这得有多痛啊!而且阿兄说这是从轻发落,那轮到我这个主犯岂不是更惨?我今天指定站着出不去这书房了。阿嫂啊,你快来救救我们吧!
太子大概打了三四十下,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李象白净的小手已经肿胀通红,有点地方甚至发紫了。“给本王滚回去好好反省,禁足两个个月!看你还敢不敢再犯!”
“是,儿臣遵命,呜呜……儿臣告退。”李象如蒙大赦地赶紧谢恩退下,屋子里就剩下我和阿兄两个人了,这下轮到我了。
“阿兄,阿兄,阿鹿知道错了,您饶了阿鹿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停地磕头求饶。
“哼,饶了你?现在知道错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俩连个随从都不带,也不怕人牙子把你们拐走?我今天要是轻饶你我就不叫李承乾!赶紧给本王滚过来,伸手!”
我不敢违抗兄长的命令,赶紧膝行到阿兄面前,伸出双手,咬紧下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等着责罚到来。
啪!我还没反应过来戒尺便破风砸了下来。
“啊!”好疼啊,此刻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痛字了!比起这次来以前我挨的手板简直是太温柔了。我虽然咬着下唇,但还是没忍住低声痛呼出来,手也不自觉的往回缩。阿兄已经懒得管我喊不喊了,他一把抓住我的双手,使出十分的力量,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手上,我的手上仿佛被开水烫过一样,又疼又烫又麻,疼的我两眼直发黑,双腿不自觉的踢蹬。
“阿兄,呜呜~我错了,啊!阿兄你饶了我吧!啊!哥!哥!求求你别打了!啊!”
可是阿兄并没有饶过我的意思,依然一下又一下地抽下来。我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板痕交错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出血了。我的手简直就像放在热油里滚一样痛。
在阿兄发狠打了三十多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赶紧吹了吹藏在了身后。
“你敢躲?”太子气极反笑,冷笑着看着我。
“阿兄,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了,呜呜呜…求求你别打了。”我跪在地上哀嚎,希望他能心软放过我。
“伸手!”太子完全没有心软的迹象,冷冷地对我说。
我哭着摇了摇头,实在是太痛了,再打下去我这双手恐怕得废了,所以我不顾阿兄的盛怒,坚决地把手藏在背后不伸出来。
“呵呵,你真是长本事了,我再说一遍,伸手!”
“呜呜…不要…阿兄不要…”我还是哭着摇头。
估计太子从小到大也没人敢这么违抗他的命令,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摔在了案几边上。我直接吓得无法动弹,还未挣扎着爬起来,就听见戒尺破风的声音。
啪地一声,戒尺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后背上。
“啊!”后背不比手心肉厚,打在背上简直就像直接砸在骨头上,仿佛要把我骨头打断一样。
太子已经被我气的失去了理智,发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背上,我挣扎着想躲避,但他反扭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压在案几上无法动弹。我只能生生地挨着一下狠过一下的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开口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渐渐地我仿佛觉得板子打在身上也没有感觉了,脑袋沉沉的睁不开眼睛来。
“殿下!别打了!小妹已经没有哭声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我耳边响起阿嫂的声音,想抬头看一眼阿嫂,可是头却沉得很,根本抬不起来。
太子听了太子妃的劝告,终于冷静下来,放开了我。我就像是离了水的鱼,伏在案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着。
“阿鹿你没事吧?”太子妃赶紧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想对她说没事,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罢了罢了,阿予你带她先下去吧,派人去药藏局请个司医来给她看看。”太子对太子妃吩咐道,然后对我说“你也一样禁足两个月,好好反省过错,伤好了好好跟着你阿嫂学规矩,不许再乱跑了!”
“是…”我无力的回答道。
太子不再理会我,丢下戒尺转身走了。阿嫂忙命人将我抬回寝室去,另外派人去请司医,折腾了一晚上终于结束了。我被人昏昏沉沉地抬回了寝宫,恍惚间看到一群宫人围着我团团转,姨娘心疼地摸着眼泪。我本想告诉她不要担心,可是嗓子早就哭哑了,也没有力气说话。太子妃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身上还疼不疼,我艰难地摇了摇头。看到我虚弱的样子,她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不一会司医带着两个医女过来了,司医在屏风外面指挥着医女检察我的伤势如何。“估计我的后背已经肿胀不堪了吧”我自嘲地想到。医女检察完后阿圆赶紧为我盖上被子,随后召司医进来为我诊脉。他仔细真诊断后为我开了方子,让宫人们为我上药、煎药。
不一会宫人们便捧来了外伤药,阿圆上来要为我上药,但太子妃让她下去,她要亲自给我上药。我虚弱的趴在塌上,也无法阻止她,只能由着她照顾。太子妃细细地为我涂抹着伤药,药膏凉凉的,涂在肿胀的伤口上十分舒服。
“阿鹿…”太子妃哽咽的说到。
“怎么了阿嫂?”
“你以后可要好好听你阿兄的话,莫要再惹他生气了。阿嫂看到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疼地很…”
“阿鹿知道了…阿嫂,你怎么不早点来救我…”
“哎,我哪想到你阿兄下手这么重啊!本想着他稍稍罚你一下,让你长点教训,哪想到闹到如此地步,哎!”
“……”
“阿嫂,咳咳…以后你要早点来救救我啊!”
“你还想着以后再挨打呀?你呀你,就不能乖乖地不惹你阿兄生气吗?”太子妃扑哧一声笑了,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在吐槽“阿兄脾气这么不好,说不好以后常打我呢!”
我喝完司医开的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太子妃一直陪着我入睡才离开。
“她怎么样了”太子妃寝室中,太子还没有休息,一直在外间踱步,一看到太子妃回来,马上开口门道。
“已经服了药睡下了。殿下…”
“怎么了阿予?”
“殿下,你这次下手太重了,小妹今天差点就晕过去了……”太子妃幽怨的看了太子一眼。
“哎!我这不是气昏了头了么。哪想到那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受罚还反抗…好了阿予,这次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哎,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妹俩,一个想着以后挨打,一个想着以后打人。算了,时候不早了,殿下请早点歇息吧。”说罢宫人们便服侍着太子与太子妃安歇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我才醒过来,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刚想起身就被后背的疼痛激醒了,一下子摔回到床上,本能地用手一撑,我的天哪,手上更疼!我这才想起昨晚的惨剧。我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叫来阿圆伺候在一旁。
刚吃过午饭,李象就过来看我了,他一脸可怜的看着趴在床上的我。哼,果然从犯挨得罚就是轻,除了双手还红肿着,他已经可以如往常一样走动了,我还趴在床上养伤。不过他还算是有良心,陪着我聊了好一会,又说了些玩笑逗我开心。但是到了下午我却有些发热,一时间寝殿里又是请医人又是煎药,忙的一团乱。我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待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觉得口渴,刚想叫阿圆给我倒杯水喝,阿圆就给我递来水杯。我撑起身子,刚想伸手拿水杯,突然发现我的手肿胀不堪,完全无法握杯。阿圆细心地将水杯递到我的嘴边喂我喝水,我一饮而尽,然后想吩咐她再倒一杯,一回头发现喂我的根本不是阿圆,居然是太子,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阿鹿,你好点没有?”太子温和的问道
我想起昨晚他发怒的样子,不禁还有些后怕,怯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在生阿兄的气?”
我摇了摇头,昨天的事说到底是我的不对,虽然阿兄下手有些重,但也是我逃罚在先。只是昨天阿兄发怒的样子太可怕了,我还是心有余悸。
“还发烧吗?”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试了试体温。“嗯,好多了,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我仍然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阿鹿,你在害怕我吗?”太子看出了我眼中的恐惧。
我点了点头“阿兄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我小声嘟囔着。
“那还不是你淘气!你不淘气阿兄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你知道你俩不见了你阿嫂有多害怕多着急吗?不是不让你出去玩,至少和我或者太子妃说一声,带着随从侍卫出去,你说你们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
可能是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没有再教训下去“不过阿兄也得向你道歉。对不起,阿鹿。昨晚我下手是有些重了,阿兄脾气比较暴躁,阿鹿你不要记恨阿兄。”
“阿兄…”
“你不要害怕我,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阿兄也是关心则乱,这才失了分寸。”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他是太子,是大唐的储君,未来将会成为大唐的天子,尊贵无比,从来只有别人对他磕头认错的份儿。他是至高无上的储君,我虽然是他的妹妹,亦是他的臣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就算他打杀了我,按道理我也必须向他磕头谢恩。这么高傲的他现在居然这么温和的向我道歉。
“阿兄,是阿鹿不好,一时淘气闯了祸,阿鹿怎么会怪阿兄呢。”
毕竟他是我的兄长,是第一个接纳我的亲人,我们血脉相连,我怎么会怨恨他呢?
太子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欣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是阿兄这段时间忙,没机会带你出去。以后太子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欣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是阿兄这段时间忙,没机会带你出去。以后再想出门玩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或者你阿嫂一声,带好侍卫随从,风风光光地出去。”
“真的吗?”
“真的,不过一定要宵禁至少回来。”
“嗯嗯,阿兄你真好!”
“你呀你。”太子宠溺着说到。我在床上趴了五天才可以下地走动,期间李象每天都来陪着我,让我很是感动。虽然太子答应我以后可以出门玩,但也并未解除我的禁足,所以这两个月我和李象老老实实地待在丽正殿,安心读书习字。
可能是怕我们闷得慌,这天太子早早回来,给我们带回了几个教坊的乐人来。据太子说这事我们七叔元昌送给他的,但太子怕我们无聊,就把他们转送给我们,让乐人们给我们解闷。
这几个乐人各精通一样乐器,琴瑟琵琶样样都有,一起演奏很是好听。其中那个弹琵琶的乐人技艺最好,长得也白白净净,虽是个男子,却斯斯文文地,一说话就脸红,像是个害羞的小娘子似的。我十分喜欢他,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称心,并偷偷拜他为师,让他教我弹琵琶。据说太上皇和主上父子俩都弹得一手好琵琶,如果我也学会琵琶,主上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不过因为有称心他们在,禁足剩下的日子过得有趣多了。
等到禁足结束,正好到了中秋佳节。太子与太子妃这几日正商量着怎样带我入宫拜见主上。我知道后很是紧张,一方面很怕面见主上,一方面也怕中秋过后我就要去宫内生活了。我已经适应了东宫的生活,太子妃和李象都对我很好,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们。所以宫中人人都开心地准备着过节,只有我一个人闷闷不乐。
这天太子回来的格外早,一回丽正殿便与太子妃在书房里谈事,很是反常。我正好与李象在院子里玩耍,看到他们反常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偷偷跟了上去。阿兄一进屋就开始大发脾气,摔了好多瓷器。我吓得躲在窗边,不敢出声。
“大朗,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慧珏的事吗?”太子妃柔声问道。
“青雀这个家伙,处处与我作对不说,连这次慧珏回宫的事他都下绊子!”太子愤恨地说到。
“魏王他这次做了什么?”
“哼!本来今天主上还问我慧珏近来在东宫的情况,我趁机为慧珏美言了几句,刚想提出中秋节带她入宫参加宫宴,哪想到青雀却突然张口说为母后祈福的佛像即将完工,希望主上能亲自去查验。主上一听就红了眼睛,连声夸赞青雀,说他在母后过世这么多年还能时时刻刻念想着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主上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还提把慧珏带进宫参加宫宴的事情!青雀每次要挤兑我的时候都要抬出母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大孝子一样!”
“这么说送慧珏回宫的事只能暂且搁置一下了。大朗你消消气,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再慢慢寻求机会。”太子妃宽慰道。
“哎!这个青雀,这些年愈发地不老实了,明里暗里地给我下绊子,真是愈发不能小觑了!”
后面的我就没有再听下去,只听到我不用进宫了我就开心地回到自己寝殿里。太好了,我现在既不用入宫赴宴也不用进宫生活了,开心地我晚膳都多吃了一碗饭。
到了中秋那天晚上,太子太子妃带着李象等孩子们去了宫中赴宴,我则独自留在东宫。姨娘听说我不能进宫以后很是难过,长吁短叹了好几天,而我则开心地不得了。我命人将今晚的晚饭摆在了庭院里,一边吃饭一边赏月,好不惬意,可比宫中官样的宴会好多了。虽说听阿兄的意思我的这位四哥哥不怎么喜欢我,也与阿兄不对付,所以才搅黄了我进宫的事。不过这次我还是得谢谢他,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东宫去太极宫生活。从去年开始,魏王就在洛阳大兴土木,于龙门山开凿佛窟,为母后追福。等到佛像即将完工,魏王又上奏请求主上查验。过完中秋后,主上携带着晋王等幼子幼女亲自前往龙门检验。主上看到魏王做的一切令他十分满意满意,大大夸奖了魏王一番,并命令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文,起居郎褚遂良书写,刻发愿文《三龛记》于石碑之上,而阿兄作为太子则留守长安监国。
开始阿兄因着魏王献宠于主上很是生气,一直心情不好,东宫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生怕出了差错。我和李象这段时间也老老实实地读书习字,不敢再淘气惹祸。后来随着太子监国事项越来越顺利,阿兄的眉头也就不再紧皱着了,只不过还如往常一般早出晚归,我们也着实松了口气。
这半年来我跟着称心学琵琶已经小有成绩,李象则学的是琴,我俩没事的时候会一起合奏弹着玩。近来东宫气氛紧张,我们为了给太子妃宽心,有时也会给她弹奏几曲解解闷。太子妃听后很是夸赞了一番,说我们很是体贴孝顺尊长,并说往后我们两个还可以在主上寿辰时为主上表演贺寿。我听后吐了吐舌头,心想主上都不愿让我入宫,我怎么为他演奏呢。
太子妃也把我们两个的孝顺讲给了太子听,所以今天太子一回东宫就把我们俩叫过来了。
“听太子妃说你们俩近来很是乖巧,还给她弹琴解闷是吗?。”阿兄和颜悦色地问我们。
我看到这几天来阿兄好不容易心情好点,赶紧狗腿地说到“是呀是呀,我们看阿嫂这几日比较劳累,所以才弹琴给她解解乏闷。”
“是嘛,真不错,今天也给阿兄弹奏弹奏吧。”太子懒懒的靠在凭几上,揉了揉眼睛,看得出他近来很是劳累。
我们赶紧拿出琴来,给太子弹奏了几曲比较悠扬舒缓的曲子,太子闭着眼睛,很是放松地靠着凭几。
几曲过后他突然开口到“嗯,技艺不错,跟着谁学习的?”
“阿兄你忘了,就你前几个月送我们的教坊乐人教的。对了阿兄,我给你说呀,那个弹琵琶的称心技艺很是了得,我这琵琶就是跟着他学的,阿兄要不要让他来弹奏几曲?”
“嗯,明天再说吧。对了象儿,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父王给你提前准备一下。”太子慈爱地对李象说到。
“父王,儿臣近来正在开弓学射,父王能送儿臣一张好弓吗?”
李象很是兴奋,他近来正跟着师父学射箭,正是兴头大的时候,很是向往他父王那把好弓,一直也想拥有自己的一把弓。
“嗯,没问题,你喜欢学射是好事,不过父王送你弓以后你可要好好练习,父王到时候可是会考校你的。”太子摸了摸李象的头说到。
“嗯嗯,儿臣一定好好练习,争取成为像阿翁和父王一样的神箭手!”李象兴奋抱住他父王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样子,内心十分羡慕,也有些失落。从记事以来,就没有人这么用心的为我庆生过。每年我的生辰,只有姨娘会给我煮一碗长寿面,贴身的侍女为我绣几个小玩意,我的亲阿耶从来就没有想起过来,也从未赏赐过东西下来。我黯然伤神,心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李象一样依偎在阿耶身边撒娇呢?
他们父子俩又腻了一会,太子便让李象先回去,但是却把我留了下来。
“阿鹿,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啊…啊?不,不,我没有不高兴。”我还在想着他们父子俩父慈子孝的场面,一时有些走神。
“阿鹿…不是阿兄不想给你庆生…只是你生辰与母后是一天,宫中每年都要在那天为母后做生祭,阿兄也不好公然给你庆生…”太子有些愧疚的对我说。
我一时有些愕然,我居然和阿娘是一天生辰?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敢大张旗鼓地为我庆生。
“阿鹿,明年阿兄一定给你好好过个生辰。对了阿鹿,阿兄看你琵琶弹得着实不错,想安排你上元节入宫为主上演奏,你看意下如何?”
说实话我并不想入宫,但看到阿兄一直为我回宫筹划着,我也无法拒绝他。“阿鹿听阿兄的,但凭阿兄安排。”说完我对他拜了拜,感谢他一直为我着想。
“那就好,你这段时间多多练习一下。父皇也弹得一手好琵琶,到时候我们的小公主可不要出丑哦!”他笑着说到,还捏了捏我的脸蛋。
“知道了阿兄,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我很有自信的回答道,有称心教我,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当当当当,我打卡更新啦!这一章可是大戏,大家快来抢前排哦!为了实现我对阿兄的承诺,这些天我没事便拉着称心教我弹琵琶。称心不仅仅技艺精湛,也很懂得宽慰人,他看到我一反常态地练习,有些担忧我。
“殿下这几日为何如此刻苦练习?恕奴婢直言,技艺是要日积月累才能练成的,而非一蹴而就能达到的,殿下不必过于心急,慢慢来便好。”
“哎,称心你有所不知,阿兄安排我明年上元节要为主上演奏助兴,现如今已经冬月了,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我不想到时候丢了阿兄的颜面。”
“殿下不必担心,如今殿下技艺已然不错,再练习两月定然会更加优秀。弹琴讲究的是音由心生,殿下还是要放宽心,才能弹出好的曲子来。”
“谢谢你,称心,这段时间确实是我心急了点。称心,没想到你不光琵琶弹得好,宽慰人也很有一套啊!”
“殿下过奖了,奴婢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算不得会宽慰人”
“哈哈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我每次和你说话都觉得很轻松。对了称心,,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殿下请讲,奴婢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称心一本正经地叩拜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近来太子殿下整日案牍劳形,神色疲惫。我想请你去为他演奏琵琶,好舒缓一下太子殿下的心情。”
“殿下请放心,奴婢定当竭尽所能。”
我听从了称心的劝说,不再执着于此后确实进步了不少。就在我努力练习的时候,主上携带魏王晋王等人从东都回到长安,太子亲自出城门迎接。主上回宫后太子将监国期间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主上听后很是满意,夸赞太子监国有方。至此太子在与魏王的斗争中扳回一局。魏王虽以为皇后祈福赢得主上好感,但此次监国展示出太子不俗的政治眼光与手腕,更加稳固了太子在主上心中不可捍卫的储君地位,也赢得了朝中大臣的赞许与支持,所以回城后魏王暂时老实了许多。

主上回宫后不久就到了李象的生辰,虽然李象年纪尚小,但作为太子世子,他的生辰还是很受太极宫与东宫的重视。生辰当天,李象一早便去正殿,叩谢太子与太子妃的养育之恩。太子送与他早就准备好的弓箭,太子妃则亲手为儿子缝制了一套胡服,方便儿子学习骑射。我作为小姑姑亦准备好了礼物——一块古玉打磨成的玉韘。我从书上看到说玉韘为商周时贵族男子开弓用的扳指,虽然现在不再流行,但还是很有美好寓意,正好他近来学习射箭,送此物正能用得上,而且亦是勉励他努力上进。
李象兴奋地拜谢父母的赏赐后,一时心痒难耐,便戴上玉韘拿起弓箭,去校场试手。太子正好也想考校一下儿子的射箭,便带领我们一起前往观看。李象刚学半年,已经有模有样地拉弓射箭,虽然准头嘛还有待提高,但已然有了基础的水平。太子看到后很是高兴,又慰勉他几句,鼓励他好好努力。正当我们在校场玩闹时,有宫人禀告说太极宫送来了生辰赏赐。主上赏赐非同小可,太子急忙带领我们来到正殿,摆香案开中门,恭恭敬敬地跪地迎接赏赐。听到内侍念着礼单上的物品,我不禁心里有些酸楚,主上连嫡长孙的生日都如此重视,却完全忽略我的生辰,看来我已然不得宠到此。不过今天是李象的好日子,我不能表现出来影响他。
经过这一番折腾,宫内宴会已经开始了。很多在京的皇室宗亲亲自来到东宫参加宴会,其中包括我很多的哥哥姐姐。看到宫人们一一通报他们的身份,我躲在角落里默默打量着他们,趁机认识一下我未曾谋面的兄姊。宫中未之官未出嫁的皇子公主都过来了,包括我的四阿兄魏王,九哥哥晋王,十六姐鸾鸾,十七姐李敏,十九姐兕子。我在一旁偷偷打量着他们,魏王比较富态,面若满月,袍服都已经快装不下他的肚子了,他身边跟着一个比李象略大的小郎君,可能是他的长子李欣。晋王还是个少年郎君,身材修长,容貌俊朗,倒不似魏王,反而更像太子一点。而十六娘则很是活泼,一来就听到她欢快的笑声,相比之下十九娘则安静一些,不过也很活泼开朗,拉着太子的手阿兄阿兄地叫着,哄得太子开心地把她抱在怀里。看来阿耶把他们照顾的都很好,一个个自信开朗地周旋在众人之间,不似我,人一多就紧张,畏缩在一旁不敢发声。
李象看出我有些紧张,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对着我笑了笑,鼓励我不要害怕。
宴会开始了,我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低着头安静地吃这东西,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今天主角是李象,他陪着太子太子妃坐在上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一家身上,说着一些寓意美好的话,果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酒席进行到一半,我实在是无聊得很,偷偷从侧门溜到园子里玩耍。我唤来阿圆她们几个,让她们陪我在大殿侧面的走廊上抽花签玩儿。
就在我们玩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几个小娘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看来她们也是嫌这种官样的宴会烦闷,与我一样偷偷溜出来玩耍。还好我们坐在侧廊角落里,她们没有发现我们。不过她们的谈话却断断续续地传到我的耳边。
“十四娘你看世子又长高了些,长得越来越像他阿耶了。”
“可不是嘛,果然谁家的孩子像谁家,你看李欣长得就像四阿兄,脸也是圆圆的,胖胖的。”
“对了对了,你们今天看见二十一娘了吗?听说她都在东宫住了好长时间“对了对了,你们今天看见二十一娘了吗?听说她都在东宫住了好长时间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看见她出席呢!”听到她们提起我来,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是不是在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小娘子啊?看着像是她,啧啧,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呢。我本来以为中秋她就会入宫呢。”
“哼!父皇怎么会让她回宫,我看呀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十七娘,这活从何说起,她不是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园子里吗?”
“这种官面上的说辞你也信呀!阿姊不是我说你,你呀和贵妃娘子就是太老实,否则怎么会人家说啥你就信啥呢。我听我阿娘说,她命理不好,生而克母,母后就是因为她才仙逝的。父皇一怒之下把她关在园子里的,就是为了不让她这个灾星再祸害人呢!阿姊你可别和她多接触,说不定连你也染上霉运呢…”
我后面的话语没有再听进去,从听到我克死母后开始,我就怒血上头,失去了理智。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受宠才去园子里的,怎么会是因为我克死阿娘,被阿耶关起来呢?一定是她们中伤我,我虽然不受宠,但也不能如此造我的谣啊!我气得捏起拳头,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发作。
“那太子殿下怎么又将她接回来呢?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件事吗?”
“太子殿下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听别人说,现今父皇过分宠爱四阿兄,惹得太子不快,兄弟俩明争暗斗了好久。父皇就斥责太子不睦手足,容不下兄弟姐妹,不似魏王孝顺尊长,疼爱弟妹。我猜想太子把二十一娘接回来,是想与魏王争宠,以显示他也是和睦手足之人…”
“嘘!十七娘你疯了,连太子你也敢编排猜测!小心惹祸上身!”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什么叫为了讨好主上,什么为了与魏王争宠!难道我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吗?我怒火攻心,跳起来跑到十七公主跟前,一拳就打了下去。
十七公主没有防备,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开始哭起来,陪在她身旁的小娘子们都吓得尖叫逃开,完全不敢拉我。我犹不解气,骑在她身上继续撕打她。她吓得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的哭,哼!看她还敢不敢编排我和阿兄!就在我们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早有宫人进去禀告了太子,太子赶紧出来查看情况。一出来就看见我骑在十七公主身上,不停地撕扯她,嘴里还嘟囔着“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李慧珏,你给我住手!”太子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正是怒气冲天的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话,仍然与十七公主厮打在地上,其余小娘子们有的吓得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我们,有的吓得跑到一边。虽然十七公主比我年长几岁,但我这些年来也是常常跟着李象练习弓马骑射,手劲比一般闺中的小娘子大不少,所以就算她还手也是打不过我的。
“孤让你住手,你竟然敢违抗孤的命令!”太子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跟前,一把把我从她身上提溜起来,扔在了一旁,我挣扎着起来还想打她,一旁的宫人们连忙拉住我。太子不再理会我,把十七公主扶了起来。十七公主发髻散乱,妆容被泪水糊了一脸,衣服也被我扯得皱皱巴巴的,现下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着,很是可怜。

“敏敏,不要哭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阿兄给你做主!”太子轻轻地哄着她道。
“阿兄…呜呜…我正和姐妹们在院子里透透气…呜呜…突然她就冲上来打我…呜呜”十七公主并不敢说她刚刚编排我们的话,只好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胡说八道在先!你要是再敢编排我和阿兄,我就撕烂你的嘴!”
“****嘴!”太子怒喝一声,抬脚给了我一下,正好踢在我的大腿上,唔,好痛!“你***回书房反省,我一会再收拾你!你们这群**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拖下去!”宫人们不敢违背太子的命令,赶紧把我拉了下去。
一场好好的宴会就这么让我给毁了。
内侍宫人把我拉到太子的书房里,并在外边反锁了门,我就被彻底锁在了书房里。我的怒火还没有下去,仍然气的发抖,十分想把书房里的东西都扔出去。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是太子的书房,我要是敢在这里撒泼,那估计就别想要我的双腿了。
既然说是反省,那必然不能端坐在座塌上,不过我现在气还没有消下去,也并不想跪着,毕竟屋里也没人,跪给谁看呢,我就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在墙边,等着太子过来。
冬日天短,渐渐地日头西斜,估计参加宴会的人已经都回去了。不知道十七公主有没有回到宫中,主上有没有知道今天这场闹剧,也不知道我的命运将是如何。
屋里渐渐黑了下来,宫人们没敢进来点灯,我只好在黑暗中等待着。我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回想起中午的事来。难道我真的是命理不顺才被驱逐出宫的吗?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谁挨着我谁就会倒霉吗?那阿兄呢,他又为什么把我接回东宫来?
“殿下万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宫人们的声音,看来是太子过来了,我赶紧爬起来跪好,省的给自己再添一条罪过。
门锁被打开了,太子推门而入。宫人们赶紧进来把灯点上,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赶紧眯起眼睛来。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太子已经现在我面前了,他正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殴打你的姐姐,啊?李慧珏,本王是不是好久没收拾你你皮又痒了?”
“不是的阿兄,是十七公主先胡说八道的!我一时气不过才打她的!”
“她说什么了?”
“她,她说我生而克母,克死了母后,才被父皇关在园子里的!她还说我是灾星,谁碰到我谁就倒霉!呜呜…阿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是这么说的?”
“真的!她真是这么说的,我的侍女阿圆阿篱可以作证!我气不过才打她的!”
“她就算这么说你,你也不能冲上去打她!她毕竟是你的亲姐姐,你殴打长姐,罪不可赦!来人,拿戒尺来,本王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不许给后院通风报信,谁敢告诉太子妃,立即杖毙!”
宫人们不好违抗,连声称诺,赶紧下去准备刑具。我不敢相信得看着太子,他居然不给我做主,还要为了十七公主打我。
“阿兄!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是十七公主的错!阿兄你为什么向着她!”我边哭边问。
“你还有脸问?你作为妹妹殴打长姐,还有没有礼仪孝悌!就这打死你都不过分!十七公主颇受主上宠爱,你就这么把她打了,你怎么向主上交代?再者说十七娘还与魏王交好,东宫与魏王矛盾颇深,魏王一党正愁没机会诋毁我们,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原来还是怕得罪主上和魏王,我突然想起来十七公主说的太子接我回东宫,是为了讨好主上,进而与魏王争斗,看来这是真的了,原来我的真心却换来了利用,这一刻我的心是那么的痛,故而不管不顾地对太子说:“阿兄也不必怕主上和魏王怪罪,阿兄要是觉得慧珏阻碍了你的前程,阿兄把慧珏再关到园子里就是了!”
太子一听此话脸色都黑了“你说什么!?”
我看到他脸色铁青,内心十分害怕,但还是继续说下去“阿兄不就是想借慧珏来讨好主上吗?慧珏无用,不受陛下宠爱,完不成阿兄对我的期望!慧珏也不想再作为棋子被人摆布!”
啪的一声,紧接着我的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真是反了你了!看来本王平时太惯着你了!”
“呜呜呜…又“呜呜呜…又不是我求着你把我从园子里接出来的,我还不如一直在园子里待着呢,呜呜……”
太子气的手都在发抖,他一把抓起宫人们捧上的戒尺,挥手就要打,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躲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真是反了!你给本王过来!”

“呜呜呜…我不要…不用你管我,我要回园子里去…呜呜…”我边说边往后退,退到了墙边的书架旁。

太子拿着戒尺,一步一步朝我逼近,眼底里蓄着极大的怒火。我怕极了,边哭边喊道“你别过来!”并随手摸起书架上的一个物件朝他砸过去,太子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哐啷一声,一方精致的辟雍砚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下可闯大祸了,门外的宫人吓得跪了一地。太子冷冷的看着我“我看你还有多大的本事!”
我吓得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眼泪湿透了前襟。
“放肆!真是反了你了,竟敢谋害储君!”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来。
我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与太子身形容貌很是相像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看着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上前揪住我的衣领,给了我一耳光。我整个人被横来的大力扇倒,额头眼角直撞地面,一时眼前天旋地转金星乱冒,耳畔轰鸣,鼻子一酸,血液流淌出来,这一巴掌可比刚刚太子给我的那一下重多了。
就在我还趴在地上眩晕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太子的声音“儿臣拜见父皇,父皇息怒。”
……
居然是主上!我今天肯定活不成了!
主上摆手让太子起身,然后坐在桌案后的座塌上,把那根戒尺掷我面前,冷冷地开口道“来人,去好好教教你们公主,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宫人们跪在地上,低着头问道“回…回陛下,打、打多少…”
“打到朕满意为止!”

宫人们不敢违抗圣旨,上来三个内侍,一个按住我的肩膀,一个按住我的脚踝,另有一个拿起戒尺,朝我身后抽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清脆的抽打声和我的呜咽声。还好是冬季,冬装阻隔了一部分疼痛,但板子一下一下不间断地抽在我身后还是很痛。
就这么打了有十来下,主上突然冷哼一声“东宫是少你们饭吃了还是怎么的?打的这么轻飘飘的!来人,把这个贱奴拖出去杖三十!再敢放水朕打断你们的腿!”
马上有两个内侍上来把掌刑的那个拖下去了,又换了另一个来重新行刑。这次宫人不敢再放水了,他用尽全力向我身后抽去。
“啊!”好疼啊!刚刚那十来下还没有这一下疼!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臀腿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身后,我
忍受不过,想要挣扎,但奈何被人按地死死的,无法动弹。我已经哭喊的嗓子都哑了,但主上完全没有发慈悲放过我。
“啊!父皇,啊!儿臣知错了…啊!求您饶了儿臣吧!”我哭着向陛下求饶,陛下盯着我,冷哼一声,没有停下的意思。
“父皇,求您…”太子看不下去了,跪下为我求饶,但还未说完,陛下便打断了他“高明!这个孽障胆大包天,朕绝对不姑息!你休要为她求情!”
我忍受不住,只好咬着衣袖哭着,身体不住地发抖,继续挨着刑罚,身后痛的我恨不得将肉剜去才好。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的亲阿耶,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下令将我往死里打。我的鼻子还在不断的流血,混着眼泪淌了一脸,地上也有一小汪血水,真是好不凄惨。
就这么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我感觉我已经神情恍惚了,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父皇,求求您别打了,小妹晕过去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太子发现了我的情况,焦急地求着陛下。
“罢了!都住手吧!”陛下叹了口气,吩咐宫人道。宫人们如蒙大赦地停了下来。
“高明,这逆子太没规矩了,等她伤好了,送到宫内来,朕要好好管教管教她!”陛下吩咐完就起驾回宫了。亲爱的宝贝们,大家不喜欢楼楼和慧珏吗?请大家评论一下啊!楼楼这样和唱独角戏一样,好难过楼楼是后妈,拍的超狠呢楼楼比慧珏惨多了,楼楼今天拔了一颗水平阻生智齿,哭死了大家可怜可怜楼楼吧牙疼脸肿,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再更吧,哭一会去刚刚又看了看新城公主的生平,真是令人唏嘘不已。虽然公主一生受尽宠爱,但却被卷入政治斗争中,痛失爱人,最后抑郁而终。兄长李治痛苦不已,以皇后之礼下葬,甚至还连累第二任丈夫全家被诛杀。虽然死后哀荣无双,但是这一辈子为太苦了,襁褓中丧母,少年丧父,青年丧偶,期间还经历了哥哥姐姐们一个个病逝,最后自己也郁郁而终,这么一比还不如少年夭折的兕子,好歹死在父亲兄长的怀中,没有经历过这么悲伤的事情。再次声明本文纯属虚构,与历史无关。但看到公主坎坷的身世,我觉得我给她安排的结局说不定好多了呢。再次心疼一下二凤长孙一家子,默哀。主上刚一走,太子便赶紧上前查看阿鹿的情况,只见阿鹿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左脸红肿不堪,鼻下挂着两道血迹,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来,很是可怜。太子心疼不已,赶紧把她抱回寝殿,并急忙命令宫人去请医人。太子妃才得道消息,匆匆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到阿鹿伏在睡床上,毫无生气,不禁红了眼眶。郑尚宫和阿圆她们都围在床边守护着阿鹿,一个个都掩面哭泣着。
“殿下!小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太子妃哽咽地问道,怜爱的抚摸着阿鹿的额头。
“哎,这丫头太过倔强了,她打了十七妹,还死不认错,我本想教训教训她,结果她朝我发起脾气来,正好被陛下看到,惹得陛下大发雷霆,这才…”
太子很是懊恼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朝阿鹿发火,为什么自己没有站在她那边为她做主,为什么主上发怒时自己没有拦下来!看到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妹妹,太子又心疼又后悔。
“阿鹿…”太子妃终究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启禀殿下,司医来了。”门外宫人赶紧禀报。
“快请进来!”
吴司医带着几位医女进来,正要行礼,被太子制止住“吴司医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公主的情况”
吴司医仔细地检察了慧娘的情况,又细细切了切脉,还好脉象比较平稳,没有性命之虞,只是一时疼痛冲心,气息不稳,才致昏厥。待诊断完后,太子与吴司医退到外间,医女上前查看伤口。几个医女小心翼翼地掀开衬裙,解开汗巾,退下底裤来,只见阿鹿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全无一点好处。太子妃一看小妹身后的惨状,顿时泣不成声。医女们仔细地清理伤口,敷上创药,盖上锦被
。随后吴司医根据医女的报告,为公主开药方,太子忙命宫人去煎药,一时间寝殿里忙乱一团。
待到药煎好送上来,太子将慧娘抱起来,让她半倚在自己怀里,太子妃亲自喂药。可是慧娘还是没有醒来,药喂进去倒是吐出了大半,太子又命人再次煎制,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把足量的药喂好喝下,这个时候都已经快四更天了。太子夫妇都没有去休息,一直陪着小妹,直到天刚刚明,在众人劝阻下,夫妇俩才回寝殿稍事休息。郑娘子和阿圆她们继续陪护着,一刻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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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持到底。林润渊,听懂了吗?”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守你一生。只不过没有说出口(高一写文,谨慎入坑,更新不定期,随时弃坑)引子
林润渊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不平凡。他所谓的父亲与母亲一夜情后留下一万块钱就走了,在得知自己怀了孕的母亲独自一人偷偷生下孩子后就一直独自生活。知道林润渊5岁的时候,那个女人死了。5岁的林润渊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了,小小的孩子就在不会动的母亲身旁不吃不喝呆了整整三天。直到被邻居发现屋内的异味,把小孩送去了派出所。他的母亲由政府负责安葬了。而他就理所当然地被送去了孤儿院,从此,林润渊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1.
M市是A国的医疗中心,在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学院;在这里,大街上随便走过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是医学界的一位大佬;但是在这里也有贫穷的家庭、无父无母的孤儿、街上乞讨的老人。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林润渊就是这里的一员。
5岁那年,林润渊的母亲因病去世,就留下林润渊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生活。林润渊进了M市的孤儿院,失去母亲的小孩没有了生活依靠,本就内向的孩子没有了庇护就变的更加沉默。在孤儿院里,院长赵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可怜着个被父亲抛弃,母亲已故的孩子,她教林润渊读书、写字,给他讲故事,陪他玩游戏。赵妈妈也就成了林润渊在孤儿院里唯一能够依赖的人。
在林润渊失去母亲三个月后,M市出来了一个医学项目从5到10岁的幼童中选出10名进行天才医学计划,参选人员可以是富豪贵族也可以是平民百姓或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前提是这些孩子要符合要求,至于要求那是非常严格的,毕竟是要选出10个天才儿童。
在孤儿院里5到10岁的孩子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但天才似乎是没有的。因此,赵妈妈对于政府派来考察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太上心,只是做好接待的本分罢了。林润渊在孤儿院里一直都喜欢一个人呆在院里的草地上看天空,在其它小朋友都听着孤儿院里的姐姐们讲故事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星星,因为他的母亲曾告诉过他,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空中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对此,林润渊深信不疑。求解:上网课迟到了怎么破??????????急救接上文:
工作人员挑不出孩子来,便让赵妈妈挑一个孩子给他,赵妈妈想到了那个小小的,经常一个人的小男孩,她便带着工作人员来到了林润渊常在的那个地方。工作人员一看到这个孩子就知道他一定会被医疗界的神经外科大佬叶沐清看中的,这孩子眼里有一整个星空,叶沐清就是喜欢这样的孩子。工作人员带着林润渊走了,走之前小孩问赵妈妈:“赵妈妈,是不是你也不要我啦?”赵妈妈一惊,连忙摸摸小孩的头,解释道:“没有啦,小渊渊只是要去参加一个选拔而已啦,如果你表现的好的话就可以有一个家了,小渊渊一定要好好表现啊!”5岁的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一路上小孩到时可乖,不大声嚷嚷,也不问东问西、左顾右盼。可像林润渊这样的小孩越是乖,就让人越心疼。
目的地是一栋五角大楼,大楼的正中方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象征着这栋大楼的地位。工作人员先带小孩去到一个进行第一阶段测试的地方,这里会根据每一个孩子的受教育情况进行检测,最后由教育专家分析出监测结果,判断孩子是否有前往第二阶段的能力。而第二阶段测试就完全是靠眼缘了,M市医疗界的5位顶级医师:林沐清,逍遥晨,夏至,蓝澈,景黎,每人会挑选自己看中了的两名孩子,而这些孩子就会成为天才医学计划的成员。在这里小孩的任务是看图写作。可以说,林润渊的智商是真的高,5岁的孩子在没有进行任何教育的情况下,居然自主完成了一篇500字的看图写作的文章,写的合乎逻辑且非常具有创造力,搞教育研究的老先生让工作人员把他带到最顶层,那里大概已经有十来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排着队,站成一排,像林润渊这样的5岁小孩倒是一个也没有。天才医学计划招新持续七天,每一天从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十点结束,每天选拔两批人员。林润渊的这一批已经是第十一批了,听说在之前的十批里只挑到了三个合意的小孩,就是找现在的局势来看,这次的天才医学计划的成员可能要砍一半。M市的医院宁可玉碎 ,也不愿瓦全,他们从来不会选择迁就。新人物马上就要登场了。差点忘记说了,本人高一党,全封闭式学校,放的是月假,手机一个月又一次,有可能只会在寒暑假写文,但也不一定,容易弃文,说弃就弃的那种所以,入坑需谨慎!!!!!!!!!!!!!!!!!!!!!!!!!!!!!!!!!!!!!!!!!!!!!!!!!!!!!接上文:
选举是一个一个进去的,轮到小孩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小孩揉揉自己的肚子,憋憋小嘴就进去了。里面坐着5个人,一个好似清风明月,一个好似妖艳牡丹,一个好似上方宝玉,一个好似钢铁利剑,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形容,说他是温润细腻但眉间又透着一丝剑气,说他是古板严肃但嘴角却又闪着一丝光芒,这个人,有一种气质,叫做“天选之子”。
林润渊只是一个5岁的孩子,就算他有常人没有的天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能去应对的。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小朋友。”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人说到。
“我是林润渊,好像是5…en……6岁了吧。”小孩怯生生地说着,全程不敢抬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放在身后,用左手大拇指扣着右手食指。
“好吧好吧,小屁孩,那你介绍完了,我们也自我介绍一下好啦。我,是景黎,那个长得凶凶的人呢,叫逍遥晨,长得还行的是夏至,那个不讲话的是蓝澈,最后这个就是林沐清了。我们5个是M市的五大帅人称“M五公子”,怎么样,还不错吧。小屁孩。”
M市有五位年轻技高的医师,分别是清风明月夏至,妖艳牡丹景黎,上方宝玉蓝澈,剑眉星目逍遥晨,翩翩公子林沐清。他们医技高超,但性格却大不相同,这五个人能够做到真正理解彼此,做到互相协作,取长补短也是一件大不容易的事。因此这五人的故事也在城中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小朋友,哥哥看你天赋异禀,不如你一起和哥哥学医好不好。”景黎在小孩刚进来时就有收他为徒的主意了,这种小屁孩,他是最喜欢的。
“我要了,散了吧,都要吃饭去。”那个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突然开口。那是林沐清。
“啥,老大,你…….你要了?”
“怎么,不给?”林沐清抬眼轻瞟了景黎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景黎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说:“给,怎么不给,老大要人,不想给也不能不给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伤心。”
“小黎,别闹了,你们快去吃饭,剩下几批选举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嗯……好,老大,我们就先走了。”一行人就都走了,偌大的一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林沐清勾勾手指,道:“你,过来。”可被这货气的,就是惯坏了。以后不让着她了,欠收拾。接上文:林润渊没有动,甚至都没有抬头。他,害怕这个男人。
“过来。”这是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充满磁性的嗓音。
林润渊低着头向前走了一小步,小小的一步,就像没有走一样。小手依旧背在身后,用大拇指扣着食指。
“来这。”林沐清指指自己面前的一块地板,抬眼看小孩。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
小孩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了男人所指定的那块地板上站好。乖巧的让人心疼。却始终不敢抬头看那个下达指令的男人。
“抬头”
小孩不动。
“抬头”
还是不动。
“抬头,事不过三,林润渊。”
听到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小孩终于抬起了头,看向男人。眼角挂着的两滴泪珠却挡不住眼中的星光。
林沐清就喜欢这样的孩子。
“自我介绍,重来。要求,很简单,吐字清晰,流利,声音响亮,不许看地板。开始。”
小孩不敢看男人,像忘了方才要求一样,眼睛紧盯着地板,吞吞吐吐地说:“我叫…….叫林润渊,嗯,6…….6岁了吧。”
这个自我介绍可真是一个五无产品。
男人捏紧小孩的下巴,强制性的要求小孩抬起头,直接把小孩憋了好久的泪花逼了出来,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就只有五个要求,一个也没有完成,该罚。”
男人眯起眼睛,一下子把小孩抓到腿上,一把抓掉了小孩的外裤和内裤,露出了小孩白嫩光滑的皮肤和两个大肉球。
“啪啪啪啪啪。”五下巴掌就不轻不重的盖在小孩身后。林润渊直接被打蒙了,一下子扭动起来,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但是,这不可能。
“犯了五个错,打你五下巴掌,不冤。”男人就把手放在小孩身后,也不拿开,就这样慢慢的抚摸着。“自我介绍,重来,要求一样,惩罚一样,自己掂量着办。”
男人把小孩放下,轻轻看着他。小孩想要提起裤子,却被男人用一支笔打掉了小孩放在裤子上的小手。
“我没有让你提起裤子,只让你做自我介绍。不要做多余的事。”
小孩又是盯着地板做完了自我介绍。但这一次好很多,只犯了两个错,换了两巴掌。看地板和结巴。
第三次,还是那两个问题,还是两巴掌。
第四次,也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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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九次犯同样的错误后,林沐清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小孩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看,像是要把小孩吃掉一样。
“就我所知,你不是个结巴,继续。”
男人没有松手,就这样看着小孩扬着脑袋哭。小孩也没有再开口,就一个劲的哭。终于等到小孩哭完,男人松开了手,缓缓说道:“哭够了?那继续吧。”
小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完完整整地做完了自我介绍,就站在林沐清面前使劲地哭,哭到被自己口水呛到,又一个劲的咳嗽。
男人既有耐心的等着孩子哭够了,把小孩拉到自己的两腿之间,用手轻轻拍打着小孩的背,给小孩顺气。等到小孩觉得有安全感的时候,把小孩抱起来,放在腿上。
“为什么这么怕我,嗯?你很聪明,在我让他们走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成为我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用我认为的方式来管教你,教你,育你,爱你,守你,护你,我会尽我一生所能,来完成。林润渊,你记好,既然我选择了你,我就不会选择放弃,不会让你在体验一次失去的滋味。我也知道,那不好受。还有,赵妈妈没有弃你,她只不过是把你送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她也是舍不得你的,不要多想,听到没有。你现在还太小,不能完全理解,但你记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男人揉了揉小孩的头发,低声说道:“渊儿,叫师父。”
小孩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小声喊了一声:“师父。”
男人轻轻一笑,给小孩穿上裤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小孩披上,抱着就出了五角大楼。
“师父,我们上哪去。”
“渊儿,吃饭。”2.
距离天才医学计划开始选举已经过去7天了,和当初预计大不一样,M市没有挑选到10个天才儿童,砍掉了一半名额。政府一开始是不允许那5个人这样胡闹的,但后来突然发现一对一教学似乎也挺好的,就默许了他们的做法。以下是入选成员名单和其对应教学的师父。
林沐清——林润渊(5岁)
逍遥晨——颜汐(7岁)
景黎——陆霆伊(7岁)
夏至——上官玄(9岁)
蓝澈——君浩宇(8岁)
关于这次的天才儿童选拔及五位医疗大佬挑选心仪的小孩还出了一点茬子。被圈内人士广为流传。
事情是这样的,在林沐清挑选到林润渊后,已挑了四人,除了林润渊,其他三人皆为拜师,也就是处于暂定状态。到第十四批也就是最后一批时,景黎和蓝澈皆看中了君浩宇这个混身上下都透露着灵气的小孩,二人都想要立刻把君浩宇收之为徒,景黎性子本就猖狂,再加上蓝澈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二人便起了争执。而景黎更是差点一拳打到蓝澈鼻子上。此时的逍遥晨看到兄弟俩如此不适宜的争抢,疯狂按耐住现在就想打人的冲动,强忍着怒火把小孩带到隔壁办公室,嘱咐孩子好好待着,就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一进门便是怒火冲天,“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反锁。双手抱在胸前,就靠在门上看着两个还不懂事的男人闹腾。两人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逍遥晨的怒火,赶紧乖乖站好。
“跪下。”景黎和蓝澈二人双双跪下,跪姿规范,两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头颅微昂,双眼平视前方,手背在身后,跪出了一种高傲的气质。
“你呢?”逍遥晨转头看向规矩站在两人身边的夏至。
“二师兄,至儿又没参与他俩的事。”夏至一反往常儒雅常态,努了努嘴,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在亲人面前,可以做一个小孩子。
“跪下,夏至,他们吵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接上文:
“是,二师兄。”夏至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很重的一下,带有一丝赌气的味道。
逍遥晨见夏至这样的行为,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过来。”
夏至正欲站起,就听见他是兄弟一句:“跪着,我叫你起来了吗,膝行过来。”下着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二师兄,往常这种惩罚是只有大师兄会罚的。夏至低头膝行过去,为了面子的到了男人面前还仰起头来盯着人眼睛看。
“觉得自己没错,嗯?”逍遥晨慢慢蹲下,和夏至平视。
“不敢。”夏至错过了逍遥晨的视线,看向后面的那扇门。
“哼,不敢?我看,是不服。”这是一个肯定句,直接判定了夏至的罪行。
夏至听出这话的不对劲,连忙抬起头看他二师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慌乱。“没有,师兄,没有。”
“夏至,小孩子都知道有人打架了要劝架,你呢,站在一旁看那两个冲动鬼打架,还巴不得走的远远的。我知道,尽管你不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但还是把我们当哥哥,我也知道,你性格内向,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家人之间是需要相互理解和支持的。我也知道,你是有把我们当成家人的,你说呢,夏至?”
“嗯……”
“既然是一家人,那犯了规矩自然是要罚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不成圆。我就问你,认不认罚?”
认不认呢?夏至在心里想。三个兄长都是好兄长,那个弟弟也是个好弟弟。加入这个大家庭6个月,没有一个人看不惯他,也没有一个人因为他不是M市出身的医师而看不起他。他们,从来都是让着他,惯着,宠着,小心翼翼地护着,就连最小的那个弟弟,也是一声声“四哥,四哥”地叫着。几位哥哥也罚过他,但都不轻不重的象征性的打两巴掌。好,那是真的好。认吧,遇到他们不容易,夏至,你要学会珍惜。
“认,二师兄,我认。”
逍遥晨嘴角一勾,“很好。”他伸出手,“起来,腿裤,手撑墙上,皮带给我。”
夏至略有一些羞涩的褪去了外裤,还留一层底裤,逍遥晨看这个大男孩害羞的样子,也不禁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爱溺。
没有多说什么,扬手就是十下皮带抽下去,落在了那圆滚滚的屁股上,留下了两道红印。就收了手。夏至不是景黎那个**,皮糙肉厚,是受不了重打的。
“去你师兄那地跪好,好好想想自己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犯这种小孩子都不会犯的错。”逍遥晨看向还在那边跪着的两兄弟,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皮带,鹰利的双眼狠狠地看向景黎,轻轻笑出了声,“皮带不错,借我使使。”接上文:
“你们两个,滚过来!”语气都不是一个档次。
两人几乎同时咽了一口口水,看一眼彼此,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可怜模样。罢了,被打死就被打死吧。哎,只是可怜了君浩宇那孩子。
二人膝行到逍遥晨跟前,气质依然,只不过一个桃花眼中有一丝求饶的意味,另一个月牙眼中已经有了一些闪光。
“看着我干什么,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干什么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解开皮带,褪下外裤再褪下底裤就跪着爬了下去,形成了一个跪爬的姿势。双手叠放在一起,头就枕在手上,塌腰,撅屁股,双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隐私处一露无际,受罚者如果视线稍向后看就会看到自己两腿之间的生殖器。这是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在一边跪着的夏至看到后脸都红了大半。但这对于蓝澈和景黎来说就是家常便饭。那些年姓景的带着姓蓝的到处打,到处闹,就是属于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种子级犯错选手。对于挨打,他们经验十足。
“啪啪啪啪啪”五下一组,两人巡回打,这个打一组,那个也打一组,人人有份,谁也不偏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狠戾的十下打在景黎身上。只留下一道痕。颜色偏深紫。
“哥,二哥,重了,太重了,疼!斯………不行,不能这么打。”对于逍遥晨的刑法,景黎居然突然跳起来,捂着自己的两个屁股蛋子冲着逍遥晨直摇头,眼神里浸满了生理盐水。
“景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一位哥哥,你身后有两个弟弟,你也不小了,今年要有26了吧,还是这样没大没小,成天就只知道玩玩玩,我问你,世界是你的游乐场吗?你又对你的弟弟们负责吗?就因为这屁大点儿事儿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你知道你有多不负责吗?景黎,我以为你已经过了那个需要我和大哥提着鞭子抽你的年纪了,我们一直相信你长大了,结果呢,你看看你今天闹的这一出,合适吗?我就问你,拿着我和大哥的信任,做这么一事,你不愧疚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什么都不需要顾忌的少年吗?你大哥二哥做不到守一辈子,你也终归要长大,成为独当一面的兄长,丈夫,父亲。”
我们想守你,但鸟儿是要飞的,飞之前是要有折翼的。没折过翼的鸟儿是飞不远的。我们希望的,是你飞的更远。
逍遥晨长吁一口气,“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好。”语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就留三小孩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这件事就由蓝澈通过抽签的方式成为了君浩宇师父而告终。
从此,在医疗圈君浩宇就有了一个外号“跳起了一场大战的男人——肇事者”。各位非常抱歉,由于前几天说要开学了,就没有时间更文了,是在抱歉。3.
虽然说M市的这个计划是针对于医疗方面的,但考虑到孩子们都还小,需要从一般的知识学起,就专门在M市的紫玉山中学开了一个天才医学少年班,专供这5个孩子学习。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紫玉山中学。该学校成立于1997年,从小学到高中的一所专门培养国学的学校,例如书法、国画、古琴、茶道、插花等。其他课程也包括诸子、兵书、数术、方技、诗赋等,通过这些知识来分析现代的各种知识,以古为镜。同时,这里也涉及了普通的课程,培养学生的整体素质。而在这里,已经不止出现了一个天才少年班了。在这里,曾有有两个天才物理少年班,四个天才计算机少年班,才到现在的医学班。但以往的那些少年班都是以初中学历为底线,从来不招收0基础的学生,而这一次,孩子们的年龄差距大,但又是在一个班,对于老师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听好了,在学校里一定要好好带着这块手表,它有很大作用,今晚放学了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接你们。”政府安排了一辆专门的房车来接送这群对世界会有极大作用的孩子,他们的师父都忙得很,不可能每天都做到准时接送。
紫玉山学校以美著称,除了离宿舍区较远的马场比较开阔以外,教学区和宿舍区都是以江南园林为主的建筑。在清晨的日光照耀下,入目以来的都是园圃繁花似锦,草木郁郁葱葱,假山层层叠叠,池水涟漪阵阵。就好似一座皇家行宫御苑。
孩子们手上戴的手表,是进出学校的通行证,没有手表的是不可以进入学校的。而手表也记录了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可以通过老师来进行修改,同时老师们还会通过孩子的手表和家长们联系,防止了孩子们“不知道家长电话”的情况。小孩们的教师是相对大的,一共5张办公桌整齐摆放在教室里,第一排两桌,第二排三张桌子,都已经用姓名贴写了名字贴在桌上。
林润渊怕生,自打离开师父,到了车上,他就一直躲在角落里,也不和别人讲话,也不抬头,就一直盯着地板。但其他几个小孩,尤其是陆霆伊,和他师父一样,就爱讲话,只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和其他人打做一块。当他和林润渊打交道的时候,才问了名字就退缩了。
“嘿,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啊?”陆霆伊一屁股坐在林润渊旁边,扭头就问。
“嗯,我叫林润渊,师父是林沐清。”小孩依旧不看人,甚至都没抬眼。
陆霆伊看小孩这样,尴尬的不得了,“哦哦”一声就去和其他人玩去了。
“诶诶诶,我和你们说,就那个我师父的大哥的徒弟是个不会理人的,我去找他,他都不怎么搭理我。”陆霆伊一回到他那个小圈子里,就喳喳喳地和其他人讲起来。
“可能认生吧,过几天就会好了吧。”君浩宇说,漫不经心地看一次眼林润渊。心里想:才5岁?这么小,我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
蓝澈在君浩宇出门前特地嘱咐了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照顾好自己,而且自己是哥哥,要照顾好弟弟们。到达学校后,除了林润渊其余的四个小孩都蹦蹦跳跳地向那所知名学校走去,唯有林润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后面走着。君浩宇是个细心的哥哥,他放慢了脚步,无意一样的等着自己最小的那个弟弟。
“林润渊,你好啊!”君浩宇一只手搭在林润渊肩上,“我可以叫你小渊吗?”
林润渊突然抬头看着君浩宇“小渊…….吗?好…….好啊!”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
君浩宇勾嘴一笑,轻轻来着小孩的手,表示很满意。
林润渊和其他的世家公子相比,再教育方面是真的弱爆了。小孩的所有知识都是来源于他的母亲,他从来没有上过学,从来没有接触过老师和同学,自然的,他根本不会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知识。为了他,学校专门聘请了一位老师来专门教林润渊一些基础知识,所以林润渊在还没有跟上大进度之前是要一直在这位老师办公室度过的。
“除了林润渊,其他人都给我进去统一听课,林润渊,你跟我来。”工作人员拉着小孩的手就带去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像是那种学校高级领导干部的工作室,但是在主办公桌旁还配了一对儿童用的桌椅板凳。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就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像一张纸一样干净整洁。
“林润渊,这就是你的老师,在学校里你就和他一起学习。”工作人员说完就走了,就留下小孩和这位老师只一个办公室里。
“你好,我是秦韵然。”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小孩,“你是林润渊吧,我就随你师父叫你渊儿好了。”
“小屁孩,过来。”我来了我来了世界奇奇怪怪,渊渊可可爱爱林润渊偏了偏头,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这个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男人。然后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男人轻轻一笑:“小孩,你在你师父面前也是这样的?”
“没有。”
“噗哈哈哈哈哈哈。”男人见到小孩这个样子,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就差整个人摔到地上去,“你以为我是你师父吗,哈哈哈哈哈,他那种人,死板的要死,我可不一样,我才不是那种人。诶,他们说学医的人都死板的要死,你可别学你师父那一套,你这么可爱一小孩,学的像面瘫一样,那不亏大了吗!”
“啊?”小孩见到他的老师这么贬低自己的师父,不由的小脑袋一歪,发出了一声质疑。
“啊哈哈哈哈哈。”
“老………师,没事……..吧。”
“诶呃,没事,呵,没,没事。”秦韵然用手擦了擦笑出来挂在眼角的眼泪,撑着眼看小孩。
“……………..”小孩不说话,也看着这个男人。
“知道咱们今天学什么吗?”
“……………..”
“诶,说话。”
“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真是像极了你师父小那会,问他他不讲话,让他讲了也是个一问三不知,你们呀,可真是印证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不错不错,深的那家伙真传。罢了罢了,你就在那坐着吧,我来告诉你。”说着就把小孩带到办公桌旁边的课桌上坐着,然后打开了电脑,调出了英文版的“海绵………宝宝”
“来,看吧,咱们什么时候看完了,咱们就改看「海贼王」”
小孩没上过学,他不知道在上课时间看动画是一种什么“恶劣”行为,所以他就好好的坐在那里看着,只不过他听不懂。
林润渊是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上体育课的,所以到了上体育课的时间,秦韵然就把他送到了学校的操场。
“下课了自己回来继续看。我走了,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运动吧,挥洒汗水吧,啊啊啊啊啊啊…….加油哦,呃我走了。”秦韵然把小孩送到操场后,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演讲后终于离开了。
君浩宇看见小孩,走过去就问:“小渊,你上课干什么了呢?”在来点路上,君浩宇就和其他兄弟商量好了,待会他去问小孩上课看嘛了,其他人就围上去凑个热闹,好让小孩早点融入打架。所以,在君浩宇询问了小孩后,陆霆伊便发挥了他不错的作用,带领着其他兄弟过来了。
“是啊是啊,小渊,你就说给我们听听吧。诶我先说说我们的,告诉你哈,我们上课啊就练了一上午字,你看,写的我手都肿了呢。”君浩宇一边说,一遍把手伸到小孩面前,给小孩看,手肿了一大圈。此时就有其他人出来
揭露了陆霆伊。
“陆霆伊,你这手,不是因为你不好好写字,老师打的么。” 上官玄指着陆霆伊红肿的手说道。
“对了,你下午还要和我们一起上礼仪课。”颜汐说。
“是什么,礼……仪课?”林润渊有一点迷糊,问到。
“就是……..”
“诶诶诶诶诶,别讲什么礼仪课了,你先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上课的?”颜汐还未说完就被陆霆伊打了岔。
“陆霆伊!我还没说完呢!”
“你那个不碍事,咱们先听听这小屁孩上了些什么课。来,你快说说。”
“我就看了一节课的海绵宝宝。”
“什,什么?!那么爽。”陆霆伊充分发挥了自己活宝的作用,让小孩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们别在那里玩了,快过来上体育课了。”孩子们在一边,体育老师在另一遍喊了起来。
君浩宇看了一眼,就来着林润渊跑了过去。小孩们一看,都纷纷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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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度娘灭灭镇楼天下我有大家好!这里是被欺压的小可爱,大家可以叫我欣欣~今年虚岁16,开学高一啦!佛系更文,不喜勿进吖~
我们家比较传统,我爷爷和我爸爸那辈人兄弟姊妹多,所以辈分比较乱。
和我走的比较近的,我大姑的儿子——我大哥,我二姑的儿子——我二哥。
大哥23,二哥19。  
我爸是退伍军人,我小时候呢,就在部队里住,所以我一直到七岁都没见过我两个哥。我七岁,我爸退伍回来,我回来读小学,我才见到他们两个,我们三个都是比较外向型的,好吧其实我们全家都是外向型的,所以我很快就和哥哥们熟悉了。假期一般我们都会凑在其中一个人家里玩,前几天不是利奇马来了吗,台风呼呼地把他们两个刮我家来了……我就和我两个哥窝在我家里玩,我瘫在沙发上看b站权力的游戏的恶搞视频,看到好笑的地方就不停地笑,笑到整个人都在抖。二哥就坐在我对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隔了大概十几分钟吧,二哥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噗得一声,然后狂笑不止,我就放下手机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大哥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了。由于热,又因为那个时候台风还没完全到,我就把窗开开了,就关了纱窗,一阵狂风吹过来带进一片雨全淋我身上了……我一下子跳起来,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我c!顿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我刚开始还奇怪呢,诶这些人都看着我干什么,后来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然后我就很心虚地朝着大哥笑了笑,一点一点往二哥身后挪。
大哥:(喊我大名)你再动一下!
我:嘿嘿嘿……
二哥:哥你坐下,坐下。
  然后大哥直接无视了二哥,跨过二哥直接把我扯过来了,拉到主卧里。我就有点慌,还有点火。门一关,我站稳了就跟他吼:你干什么?!他眼一瞪,两脚踹我腿上了。我就一直摔摔打打的,就用大哥的话,态度不好。他就把手机数据线拿过来,就往我腿上抽,我秒怂,就开始端正态度,一边躲一边摆出笑脸各种甜言蜜语狂轰滥炸。“好哥哥!帅气哥哥!又有颜又有钱的哥哥……”最后他憋不住笑了“女孩子不能说脏话!再下次说我打你嘴!”被我逗笑了还不忘威胁我。昨天上午本来很无聊的,一直在和宁宁姐姐唠嗑@哈哈宁◎ 大哥和他朋友出去玩了,二哥一直在看猫和老鼠?我二哥五岁,我知道的,这不是秘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世界地图发呆。二哥拿的钙奶饼干在吃,我看了看他入迷的样子,默默地从里面抽了四五片给自己吃,不知道他是没看见啊还是怎么滴,反正他没说话。于是我就敞开了吃,吃得比他还多。我们家小狗狗,Monkey,我都叫它猴哥,一直在看着我手里的饼干。我就悄悄地塞了一块给它,二哥看见了……“你把我饼干喂狗吃,你……”然后他就来抓我,我就跑。结果地上猴哥的狗窝在地上,我就被绊了一下,就觉得左脚特别疼,我坐地上就哭了。其实我挺坚强一人,但是面前两个哥哥站着就特委屈特想哭。二哥看见我哭了,蹲下就要把我抱起来看看,我就在那一直用手打他。他哄了我好久才把我弄到床上,结果就看到我脚背上鼓了一个小包包,有点疼。车被大哥开走了,二哥就打电话给他,带我去医院。大哥看见我就瞪了二哥一眼,二哥差点没敢去医院。大哥就说:你把人弄伤了还不陪人家去医院?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妹妹!你想上天?!
上医院看了看没什么事,急性损伤导致什么什么囊肿,回家路上,在车里我二哥一直在跟我道歉啊,哄我开心啊什么的,半路上改道,大哥去他妈妈那里拿点东西,二哥往外一看发现了他母上大人的身影……二姑看见后座有人,就过来看,看见我,又看见医院的那个袋子了,就问我们怎么啦怎么啦,怎么还去医院了?二哥没办法就说了,被二姑一巴掌拍脑袋了。我就在旁边看着,表面上很乖,内心特别爽快。回家以后大哥又把二哥训了,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中午他做菜给我吃,我就说****腿,他说外面买的鸡腿不好,于是就把我奶奶家带过来那只跑山鸡宰了,把鸡腿和鸡翅单独扯下来给我做了一盘,红烧的,特好吃,大哥吃肉,二哥啃鸡爪,哈哈哈哈。
中午吃完饭,二姑就把二哥打电话叫回去了,声音特别响,我坐边上听得清清楚楚,“xxx你赶紧给我回来,别在那攒弄你妹妹,也别麻烦你哥管你@#&@&……”据说他昨天回家还被二姑训得狗血淋头哈哈哈。@哈哈宁◎ 说说我大哥的事。
有一次我给猴哥买的除牙结石的饮用水,放桌上了,外表和矿泉水似的,就是上面有个小狗图案。我大哥下班回来,他渴了……拿起来咕嘟咕嘟就下去了……然后他觉得味不大对,就吐掉了。问二哥这是什么,二哥看了瑟瑟发抖的我一眼,很勇敢地说,这不是水吗?呵呵,大哥还是知道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狗狗图案。直接锁定我,因为只有我养宠物狗,把我从沙发上薅下来。他穿的我爸给他捎的军靴,直接就踹我大腿上了……事后我看看,都青了。昨天下午吃完大哥做的菜以后,他就开始了。吃了他的东西,就要帮他干活,什么鬼?他不是灯光师吗,就命令我今天傍晚去给他帮忙,把他美得呦!我会去吗?还有二十分钟他去上班,我一点也不慌我留下了
刚刚四点的时候他换衣服过来找我,我就往那一趴,死活不动弹。
我:哥,你拖我走吧。
哥:你还想不想吃好的了?
我:想。
哥:那就走啊。
我:不想动。
哥:你是猪吗?懒死了你。
我:你也懒啊还好意思说我。
哥:我怎么懒了?
我:你要不懒吃完饭就该去上班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咧
哥:我去了也没有我的事我去干嘛
我:我不管,我不去,你怎么不找XXX(二哥)
哥:你二哥没你会干活。
我:不去,要不我明早跟你去吧,反正你明早还要去,不是明天中午的场吗?
哥:你起得来?
我:昂,你快走吧hang
我明早也不去很久很久以前,多久以前呢……大概是,二哥十七八岁左右吧。二哥学习比较渣,但他体育好,然后他有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出去耍。我爸退伍回来开店卖电动车,大阳牌的有一款跑到85码。二哥就想方设法让我二姑给他造了一辆。都跟他说别跑快了,我就跟他说,哥,你别叫那个男人(大哥)看见了。二哥特别有自信地告诉我,这个车快,大哥看不着的。
结果,很快就翻车啦!
大概买了三四天吧,二哥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一呜呜地跑,大哥去场地的路上没开车,坐的他们统一的公车,然后就看到有一辆车呼呼地飞驰啊……
好几天以后,大哥终于找了个机会逮住了二哥,就在我奶奶家院子里,折了根树棍,就地取材,就地正法……
后来大哥跟我爸说了这事,二哥还被我爸呲了一顿,我爸把车限速了……从此二哥离都市飙车的生活越来越远……呵,二哥那个****的东西又双叒叕偷摸出去耍了,我问他去哪他还凶我,他凶我!呵。呵,跟我玩






我……凉凉,把老二干的好事记在本本上

我还活着老大今早五点多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还在做梦勇敢揭露法西斯暴行
昨下午我不是挖了坑自己跳进去了吗?我哥在QQ上说了几句,我后面怎么认错他都不回话,然后我就有点气气,想反正他都知道了我就不重写了,浪费光阴。我就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回来的时候我也没看他,其实心里还是慌的。他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直接去我房间看我作业。我坐沙发上看着他,他就走过来,我身后挂着衣架晾衣杆晾衣架什么的,他就把那个晾衣杆拿下来了……拉着我后衣领子把我薅起来了……鬼哭狼嚎的……二哥也不管,衣 冠 禽 兽 !当然老大也打他了,但是好像只是踹了几脚。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二哥这个人吧,啧,一言难尽……老子的薯条也没了!!jyc我恨透你了!完,我二哥看见这个贴子了他还告诉老大了我怎么办我把他们俩都搞定了哈哈哈哈我二哥被我大哥打了奥,直接进来扇了一巴掌,好像因为他在轩哥群里说脏话了?吓死我了……昨天晚上二哥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跟大哥吼了两声摔门走了,那都十点了吧……轩哥群里小姐姐说,二哥提过去网吧睡,然后大哥就开车去的,挨个找。不在网吧,哪个都没有。大哥给他打电话,他就直接挂掉了。后来我给他打电话,打到第四五个的时候,他接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哭了,我问他在哪,他就说了。他在路边上那个公交站牌那里,就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的。大哥脸色特别阴沉那种,把我都吓着了。一点多的时候,他俩回来了,二哥眼圈都是红的。大哥让我先去睡了,我睡不着啊,三点多才睡过去。今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大哥躺沙发上睡的,二哥在那坐着扒拉手机,然后茶几上,地上全是空酒瓶……敢情他俩喝酒谈人生呢……二哥今天18周岁生日,来了个小屁孩,笑话二哥体育生没本事,二哥本来昨天就难受,吃完饭借口说出去溜溜,就走了。后来被我大哥找到了,拉回来的时候哭得打哭嗝儿,心疼二哥,希望大哥信守承诺,生日不打孩子昨天下午,他俩本来谈得好好的,二哥突然提了一句不想学了,不想高考了,怎么怎么的,就把大哥惹火了……二哥一根筋到底就是不服软,大哥直接把沙发上有根皮带拿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把我吓得趴在二楼那个栏杆那里,瑟瑟发抖。二哥挨了两下就开始跑,大哥把他逼到角落里,二哥蹲下了两只手在前面挡着。我鼓起勇气过去拦大哥的时候,大哥一下子把那根皮带抽断了!事后他老是跟我和二哥解释是皮带质量问题,我不信……二哥胳膊上都是红色的痕,手腕上还被皮带扣砸的破皮了昨晚上大哥被他气得没做饭,我爸妈又没回来,就带我出去吃的烧烤,回来的时候,二哥说他胃疼,身上疼,头疼,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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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镇楼图绝对

【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镇楼图绝对【酒巷笙歌】【原创】神棍(偏黑道文,父子,刑侦。)
镇楼图绝对是胡乱搭配的。
第一章
  
  天阴的要塌下来,光滑的油柏路上的少有风沙被风卷起。空荡的街没什么人。天浩集团门外两层保镖,黑西装,黑墨镜,背手而立。
  
  风刮得程子安身上随意的风衣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对讲机里洛凡的声音可靠却犹豫:“子安,搜不搜。”
  
  立刻,另一个声音笃定质疑:“为什么不搜,万事按规矩来……何况王子蹇那家伙又没在。”说着,杨少帆的语气有些顶不住的急。
  
  洛凡自然不会与他争吵。程子安攥紧对讲器放在嘴边气沉沉下了最后通牒:“别吵,你们先回局里,我自己上去看。”
  
  话音未咬断便随着嘟嘟声一同消散:“诶,你这个小子真当……”是太子爷啊。
  
  他知道,他身份特殊,如今更是天浩集团承恩集团两力对峙。而他程子安只是被人传知说是天浩太子爷。
  
  戳进对讲机,程子安上前两步,目光犀利语气不善与一个寸球保镖说:“我要见董事长。”两人不语,墨镜下的目光似撇过来几分。程子安补充:“以局长的身份。”
  
  他们绝不会轻易开口。一人晓得程子安,弯腰恭敬道:“小少爷,您请回吧。”
  
  他有些急:“凭什么?于公,我来彻查钱款失踪案。”程子安目光不由的顿顿,默然片刻压下怯意:“于私,我来找我爸。”
  
  空气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犹豫半晌收回手臂,似有故意成分放水成分。
  
  
  五分钟的路程,程子安按下二十九层电梯的那刻给自己撞了胆。走出电梯,赵明阳抱着一搭文件在会议室门前踱步。
  
  他是程天浩一起提拔下来的小弟,年龄比程子安大不过三岁。虽名分不整,可程天浩对他不赖,大大小小的事由他接手,以兄弟相称。如今他在门外踱步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赵明阳前后走了五六步,扭头这才望见风尘仆仆,粽风衣,牛仔裤的程子安。面容显露诧异,不可置信说:“子安,你来这做什么。”
  
  这句话听着让人有些别扭。虽说程子安因为父子关系不和,这几年不怎么回家。可他终究是明明正正,和他程天浩有血缘的亲儿子。他目光一凝,停在有李园名字的文件上:“我来找我爸。”
  
  赵明阳直摇头倒没说什么。这功夫,程子安已经踹出菏泽市局长的气势,门忽闪的响。一时间,众人目光齐刷刷瞥来。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的人,年龄不等,大多已然白发苍苍,勉强用焗油膏保持点活力。主坐上,较为年轻的程天浩掀开一个文件,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框进眼眸。
  
  其余的老家伙这才回过神,捂着胸口哀嚎,见缝插针的来几句:“这……这……小少爷回来了。这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程子安一时愣住。
  
  文件程天浩历经挫折的摔在桌上滑了几下。几颗绿植见着气氛不对也蔫了叶。
  
  程天浩眸子未抬:“散会。”
  
  他手段残忍,自刀尖腆血。而这一部分董事也是随着他一路过来的,刚才的火气未燃,小少爷这也不易于一个导火索,什么时候应该识时务是知晓的。顿时,会议室里没了人影。
  
  程子安愣的出神,散乱无神的目光随着人影飘,也欲跟出去逃个命。
  
  “怎么,小少爷这就要走?”赵明阳凑进来,程天浩抛过一个目光示意他扣好门,与程子安直视:“这几年本事没长,反正胆子倒大了?皮痒了?”
  
  程子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的说的平铺直述:“爸,我是来抓人的,你不能包庇。”
  
  “抓人?”程天浩冷笑:“怎么也不见别人抓人抓到家里来。”
  
  “不是,爸。”程子安把文件推过去解释:“是我们查到的,真的,他是惯犯。”
  
  程天浩目光根本不在文件上停留,直直的盯住儿子那张越发陌生的慌小脸。
  
 见父子对峙,想到方才那不由分说的一通脾气。赵明阳小心用蹩脚的理由劝道:“哥,可能子安一时着急,又好长时间不回来了,您消消气。”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的婆婆妈妈?我以为也就这个小**会。”程天浩目光放过儿子,一个平静无波冷声警告:“去干你的事,这件是你也难逃干系。做不好去刑房领罚。”
  
  赵明阳愣了片刻离开,自知自己不能与亲生儿子相比。
  
  门扣紧,会议室留下父子两人。程子安也没了气势,好似方才说自己去,查,的气势溃不成军散在空气里。显些腿一软跪在地上改口说:“爸,我去别处找找人,这可能是误会。”
  
  “走什么?”程天浩说:“来都来了,喝口茶,火气这么大,刚才踹门不是硬气的很吗?”
  
  知父亲在计较方才之事。程子安哑然失声,似恳求:“爸,我去刑房领罚。”早知今日,就不应逞强回来。
  
  “别。”程天浩拦住他:“刑房那点东西可拦不住你,回家,我们好好算算这几年的账。”
  
  还不如去刑房,他爸出手不死也要退层皮。程子安心里诽谤。程天浩抛过个眼神,停在他身旁拍拍儿子肩膀抓紧说:“东西给明阳。”
  
  “不~”程子安不明所以直摇头,抱紧手里文件:“不能泄露。”
  第二章
  
  一路上的排面可是比他当局长时大多了,保镖就八个。程子安在背地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
  
  可能是程天浩的火气把天烧了个窟窿,整个天阴沉的更加厉害,靠西的方向冒出来几缕橙黄,渲染着天色。
  
  这几年他没怎么开车,唯一几个值钱的也就是个二轮摩托,四轮的小蹦子老年车。手里虽说有以前他爸生日难得送他的几辆跑车的车钥匙,可他却下定决心转段关系般把车钥匙一锁。
  
  他缩着头,忽然听程天浩说:“钥匙,给他,开车。”
  
  只见他爸遣走五大憨粗的男人,扔给他钥匙。程子安皇城惶恐的睁着眼睛,左右晃了下接过车钥匙。
  
  他嘴里的‘不太会’还未说出口,他爸就已经自顾自的被保镖伺候着进了后座,传来声:“东西最好现在给我给明阳。”
  
  这是局里资料,哪能说给就给。脱离程天浩这几年,他DNA里的叛变因子似慢慢蔓延,侵占他的大脑。于程天浩的话,他也敢反驳一二,壮着胆子伸出脖子与程天浩直视说:“爸,我不大会开车。”
  
  程天浩翘着腿,双手合一放松搭在膝盖上,沉声问:“找抽?”
  
  这是找的吗?找不找一会也得挨抽。程子安手里转着钥匙。程天浩又道:“你回来的合适,这几年的你的花花新闻我可是收集的辛苦,其中有一条就是飙车吧。”
  
  他没成想他爸还有这闲心,其中可能就是手痒没人抽。程子安心里咯噔一声,不在说话。
  
  车内静的可怕,空气里是流动的尴尬。红绿灯一闪,程子安握紧方向盘扣住纯皮盘套,一时手生不小心刹了个死闸,程天浩整个人险些前倾装在驾驶座上。
  
  辉煌又寂静的别墅外,程天浩踩下车。
  
  程子安立马欲哭无泪:“爸,我局里还有事,今天实在不易陪您。”
  
  于此,程天浩脚步一顿,冷声说:“滚进来跪着。”
  
  偏头看了眼儿子愤愤不平关上车门的小模样,嘴脸艰难的向上扯扯嘴脸。拐进环形梯二楼,对着全身镜动手正正领带。儿子眉眼越来越像他,只是这些年风吹日晒的黑了些。
  
  这些年里,儿子离家,妻子和儿子联系他不是不知道,儿子怎么过得他也一清二楚。弯腰摸过报纸,不忍骂了一声:“小1畜2生”
  
  摸出手机,是妻子苏柒发过的几条消息,欣喜再问:“儿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程天浩望了眼窗外,儿子应该去跪了,又缓缓发出几条:“这几年真是让他浪厉害了,规矩都丢了,敢对他老子横眉竖眼了。”
  
  同时过来一条:“我看你才是最想儿子的吧。”后又说:“那不是你规矩多,别打儿子,吓跑了就不敢回来了,就剩你孤家寡人一个了。”
  
  程天浩没有再说,他不想撒谎。走去书房,儿子已规规矩矩的身材挺直跪在书房,他扫过书桌上的文件,翻了几下打算拿走。
  
  儿子作势要起身,语气有些焦急发出个音节:“爸~”
  
  程天浩歪头看他:“十下。”
  
  “不是的爸。”程子安完全无视程天浩的威胁,跪着转了半个身子:“那个不能给明阳哥。”
  
  “不算标点。”心里算计一番,程天浩关好门抛下话:“一百一。”
  
  文件程天浩瞥了几眼,列举的是李园罪行,偷盗款之前,是没什么大事,性习惯乱,喜欢出风头,总喜欢抛出赵明阳的幌子是威风,视财如命,家里有一个尚在老家卖馒头的父亲。
  
  把文件交给赵明阳,这事是他的手下,他自然有责任。
  
  儿子的房间自两年前也就没动过,有阿姨打扫,可房间里的东西程天浩却万万不让人动。他轻车熟路翻出泛尘的藤条,见不怎么干净,便泡在了水里浸浸酒精。
  
  十几分钟后,推开书房门,入眼的便是儿子七扭八歪的身子一瞬间触了电般跪直的身子。
  
  程天浩甩甩大拇指粗的藤条,几粒酒精敲在儿子脸上,眼神注视着藤条惊恐:“跪不住了。”
  
  儿子赶紧跪直摇摇头,浸在水里的藤条是钻心的撩起一层皮的疼。儿子动动酥麻的膝盖颤着音摇头:“爸,我错了,您换个藤条吧。”
  第三章
  
  这次不算多加的一百二藤条,程天浩就没成想轻饶儿子。如今儿子在求饶,他若在加,怕是受不住。毕竟儿子刚回来,妻子说的也并非无道理。
  
  越过儿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屑:“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儿子乖乖闭紧小嘴,生怕在蹦出一个字。
  
  “规矩你知道。”程天浩不过坐了几秒便挪开办公椅:“最好别用我多说。”
  
  挨打的规矩无非是不能哭,不能喊,不能躲,不能抗刑,说到做到,就要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任由他爸消气。程子安心里高潮般的打鼓。
  
  偏头对上儿子小兽般祈求的怯怯目光,程天浩自认心软上半秒的别过头威胁:“我耐性可没多少。”
  
  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的就像催命符,程子安不由打了个冷颤。

  反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反正就这一次,死就死吧,以后尽量少惹他爸,,忍了。
  
  程子安干净利索的一下扒下裤子带着短裤,褪到脚腕,倔强的直着身板。想想,他又趴在办公桌上,整个胸脯最好黏在桌上才好,他爸教训人更不准挪动作,堪比慈禧老佛爷用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讲究一番。
  
  走到身后,程天浩目光在儿子身上打量。身材很好,身高高挑,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少,不该有肉的地方也一分不多,格外刺眼的白嫩的臀部横着年久的消不去的两道疤痕。
    
  藤条抵在臀部,他爸也不会留力气这么一说,实打实的十道排列整齐的挤在一巴掌多的臀部。
  
  许是这几年过得太舒坦,局里也没什么人敢动他,最多是写个检查。即使是挨枪子也比这好。这是疼在骨头缝里的痛。程子安埋着头,手里的温度骤然消散,全身冒出冷汗。
  
  忽然,程天浩的话像警铃般炸的响起,围着他转:“是不是想的挨完这顿就再也不回来了?”
  
  知子莫如父大抵如此,程子安脑子里飞快的转,还没对上齿轮,程天浩便又摆列开十下,霸道追问:“别想着撒谎,我的想法没人可以改变,我说是就是。”
  
  程子安小幅度点点头。
  
  这个动作与他自己的自问自答像是惹恼了程天浩,藤条长了眼的按着原本的那倒疤痕抽了二十下。顿时,那道疤痕可怜的被揭开,像咧着口。
  
  疼痛神经缓了缓蔓延,到达大脑时,程子安以指尖泛白的抠紧办公桌,在水里游出来般喘着气。
  
  黏上血珠的藤条不甘心的爬满整个臀部。脑袋里的各种神经像是中断,眼前不可避免的模糊,撑着身子的,仿佛是个躯壳,他无意识吐出的撑着气若游丝的一句:“爸~,疼~”
  
  升降升的藤条兜着半袋风,程天浩当真停下,后提神醒脑的一个位置连抽十下,深深的看了软摊摊的儿子,避开乱规矩的话题教训:“疼?闯董事会,不听话的时候,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疼的时候,还是打的不疼。”
  
  语音刚落,示威般的避开两道几乎揭开的棱子外抽上十下。
  
  漫无止境的藤条像刀子一道道撕开皮肉,而刀子前方却没有光,黑洞洞的,意识左右犹豫这才踩着玻璃刀继续赶来。
  
  程子安勉强睁开眼捷,受了内伤般的轻咳一声,似被他爸的话噎住一下,喘了口气这才几不可闻的透出几个字:“爸~,一共多少下。”
  
  程天浩横眉竖眼的瞪着儿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打断两人。他寒着脸色抢过儿子手机——柒姐。程子安蹭蹭眼,趁机一缓让程天浩看到联系人后再次寒了脸:“爸,可以挂断。”
  
  “小畜 生,”不知怎么就这么刺眼,程天浩按下接听,无因无由趁机抽了十下:“是你妈妈。”
  
  儿子闷哼一声别过头。藤条的声音显然传到手机里。对方愣了愣恍然开口:“儿子?”
  
  程天浩戳着藤条面对窗,望着窗外的花园上一只麻雀衔来树枝的场面,收回视线一顿:“是我。”
  
  “儿子呢?”苏柒心感不好,压着音说:“让儿子接电话。”
  
  程天浩闭上眼睛,嘴唇轻轻蠕动,偏头看了眼被他所赐脱水般趴在桌上的儿子,最终把手机贴近儿子嘴边,递给他一个你知道怎么办的眼神。
  
  程子安望了一眼哑声开口:“妈妈~”
  
  对方似松了口气连环发问:“你爸呢?没打你吧?怎么嗓子哑了?”
  
  “没~”程子安与程天浩对视,进退两难,哑巴吃黄连,只好动动单薄的嘴唇强笑:“火气有些大,过几天就好了。”
  
  苏柒疑惑的唉了一声,程天浩以挪过电话急急说:“挂了亲爱的,我和儿子有话说。”把手机在桌上一抛,程天浩强有过河拆桥的架势 :“看来小少爷谎也没少说,还挺熟练。”难道不觉得这篇文很有感觉嘛第四章



第五章
 
   门轻巧的被推开,儿子已经没心没肺的半眯着眼趴撑在桌上。
  
  脚步轻盈,闻声那刻,程子安才扭过头,意料之外的松了口气。直至门扣紧,他才拉长声线喊了句:“柒姐。”
  
  “瞎喊,不疼啊?”苏柒笑了两声,走过来掺住儿子。见儿子没什么力气,额头涔着汗珠这才忍不住心疼笑骂:“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给了你几条消息也不回。不知道你爸刚生过气,董事会上人大气都不敢喘,你这个傻小子踹进去算是救了人命。”
  
  “……”程子安拖着腿部分力撑在苏柒身上,拧开门,吐字无力轻描淡写的笑嘲一句:“谁有这本领,让他生气?”
  
  苏柒也不大清楚,只是来时听董事会的那帮老古董众口铄词的和明阳说了一嘴。她干脆不语。
  
  良久,儿子最后一条腿搭在床上,这才望望门外继而傻笑:“没准又是我,想想也不怨,估计也只有我敢踹我爸的门还能活着回来。”
  
 也就是儿子这般没心没肺,才适合给他爸做儿子。程天浩那古怪脾气,又以鹰狼自居,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在他手里,活下来都是奢望,真是难为儿子年纪轻轻。
  
  过了好一会,苏柒不明深意苦笑,抬起头调笑了一句:“很自豪呀?被你爸知道又找抽。”
  
  提到程天浩,儿子的眼瞬间发光,惊恐的缩了下瞳孔,虚掩在身后,蹙起眉头轻佻一笑问:“柒姐,妈,疼,有没有……止痛的药。”
  
  哪里来,程天浩破规矩多。苏柒不禁感叹儿子离家几年,当真是胆子大了,以往闻止痛药色变的也变了。她轻刮了下儿子鼻梁,偷偷说:“一会去给你要。”
  
  程子安咧开嘴脸:“柒姐最好了。”
  
  “走开,****。”苏柒推开儿子,一不小心用力,儿子侧过身子沾住伤口立马变了脸色,额角的冷汗一个接一个的涔出来。苏柒慌忙扶起儿子:“怎么样,疼成这样?”
  
  “我爸下手妈您又不是不清楚。”程子安半真不假的哀嚎两声挤出半颗泪珠:“我爸这几年越来下手越狠了,动不动就撕旧伤口,十几下二十几下的藤条抽在一起真的是疼在骨头缝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顿了顿看了眼苏柒,又瓮声瓮气无奈道:“谁让他是我爸,打就打吧,身体发丝受之父母。”
  
  面对儿子的诉苦,苏柒再次沉默。
  
  半个多小时。四五十岁穿着西装秃顶秃到正头顶的医生擦着汗赶来。
  
  此时,程子安不知是疼昏过去还是困得睡过去。苏柒比了个小声手势,又去指儿子。医生心照不宣的点头,见到小少爷的伤仍又抹了几把汗。
  
  轻扣上门赶到书房,书房门仍紧闭。
  
  气氛尴尬的要凝出水,程天浩无声翻阅一沓详细且重点的资料,底下跪着一穿着名牌却配不上衣裳的小弟,赵明阳显然刚站起来,一尘不染的灰色西装膝盖处粘着灰。
  
  程天浩掀开眼,翻动一页,底下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这是查出来的?”程天浩不知是否满意,合上册子沉声说:“人呢?刑房?地牢?别让他死。”
  
  “老大……”底下的小子第一次见程天浩,不识人的挺着身子吃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规定李园应该发生点意外。”
  
  一个地头蛇程天浩亲自查已经是意外,怎么就有人不通透,
  
  赵明阳恨不得整个人缩成球滚出去,看着不识好歹的人,厉声喝到:“李牧!……哥他不识……”
  
  “这个倒是背的挺熟。”赏给他一个眼光,程天浩摆手打断赵明阳,耐心问:“让他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局里里会要人,”李牧狠厉说:“不留。”
  
  记得李园曾是李牧手下亲信,想来如今儿子查也定不会是一两案的牵连。底下这小子是图有勇无脑之辈,程天浩揉揉眉心有些疲惫不想理他,与赵明阳吩咐:“罪行列出来,避免最少损失。”
  
  程天浩这般狠厉的人难得犹豫,赵明阳察言观色,想法油然而出。只好为了少过言语赶出李牧。
  
  
  身后应该是背着他爸擦了止痛药,程子安勉强柱了根拐杖扶着臀下楼。六
  
   抬眼便好巧不巧望见被灰头土脸赶出来的李牧,他正抑郁不得终的扭头盯着书房的门。目光定格半秒,程子安拄着拐杖噔噔下楼,摆摆手一嚎:“等等,别走。”
  
  声音在空荡的大厅流荡,书房里的赵明阳不禁连着抽搐打了几个冷颤。
  
  知儿子闹腾,程天浩更烦躁:“没揍疼他,刚才装的要死不死。”
  
  同时,门外的李牧也愣在原地,直至程子安有下楼梯,向来说老大至家至人狠厉不留情,于这里大声喧哗,着实不是什么聪明举动。
  
  他愣了愣,待程子安一瘸一拐的拐到面前,这才弯了弯腰鞠了个躬。
  
  真是一副不是好人死相,右眉上挂着一道半指长的疤。放古代,许是兵重不识像的大老粗将军,放现在也是个鲁莽的,但不乏是个忠诚的。
  
  程子安轻轻嗓子神秘开口喊了声:“这位大哥。”
  李牧不明所以诧异“?”
  
  这时,书房门推开,也不知程天浩听没听清。只瞪着他,赵明阳起先开口:“回去领罚。”
  
  李牧走远,程子安诺诺低头喊了声:“爸,明阳哥。”
  
  “还知道我是你爸?”程天浩没理李牧,怒极反笑围住儿子转了一圈,害得他全身发毛。他说:“我以为你不是刚认了人?小少爷这嘴越发不值钱了?”
  
  估计是听到了,程子安怯怯摇摇头。程天浩冷笑一声强势追责:“怎么,谁让你把止疼药也擦上了,想不疼了再来一顿?”
  
  程子安攥紧拐杖,不敢正视,搜肠刮肚的找来说辞:“也没什么大事,爸,就是我疼,趁着头脑清楚来‘借’一下我的那份资料看看~。您不常说嘛,挨了打头脑才清楚,不能浪费。”
  
  “……”程天浩脸顿时黑了下来,背手望过一圈像在找什么趁手工具,边找边问:“知道新兴词作死吗?”
  
  程子安极为认真的点了头,临走与赵明阳使了意味深长的眼色。
  
  回到房间,简直比十面埋伏的出警可怕,程子安摸出手机来的几条消息。
  
  子蹇哥:“去哪了?别冒险?”隔了几个小时,显然犹豫了些:“我们一起想办法。”
  
  真是像他爸手下的人。程子安打开易慎巍的消息,字里行间的儒雅:“新家很近,前些天你拖我差的资料也是差不大多了……我去送你没在?”
  
  程子安揉着臀部勾唇一笑,见色忘友的呲着牙忍痛打通电话:“谢谢你呀,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可以弄到资料。”
  
  “没什么,应当的。”易慎巍摇头失笑:“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可想你了,你不在没人请他们喝兑咖啡了。”
  
  “我……”说起咖啡他就屁股疼,程子安捂住话筒,震得手心有些音“我在家,我现在出去我爸会抽死我的……估计……算了,说说别的吧,你说易家与李园有关吗?”
  
  对方停顿几秒,书页对下碰的一声落在地上。易慎巍并未追问,反而是确切回答:“没关系。”七
 
   带伤罢工这五日也算的上舒坦……如若……程子安叹了口气——长个铁屁股,钢膝盖才好。
  
  卷起裤腿,膝盖青青紫紫的满是大拇指盖大的青紫圈。自前些日子他在后花园转了两三圈,一连几日,便被他爸赶去书房跪指压板。
  
  他爸只适合认高科技的机器人做儿子。两天前,他方见过程天浩夸赞视频里突然蹦出来的机器人,听话,不惹事。
  
  但他机器人也不抗打,就他爸的力气嗖啪的甩藤条,机器人也会就地暴毙怠工,夸查查散成烂铁。
  
  程子安自然不会去找不痛快,见他爸今日赶去谈合作,他便早早的套了七八层衣裳半真半假的戳着拐杖逃离。什么案子之类的,也必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保命为主才好。
  
  而这衣裳可是贵,不拿白不拿,若不多拿些哪里对的起他这几日。
  
  他套的足足胖了两圈,风衣外系着两只鞋,一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袜子。
  
  无论是保镖还是小弟,见程子安的打扮也不忍多看了几眼。
  
  可能是今日命里带运,出入并未有人拦他。他缩在公交牌,突然身后有人蹲在他身旁伏在他耳边。
  
  昔日的日子让他杯弓蛇影惯了,耳边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便转身把人扶下。看人眼熟,程子安这才松缓缓开手,以为是他爸追来的。
  
  程子安怜惜自己屁股般的叹了口气。对方诚惶诚恐,支支吾吾说:“小少爷……就是,您说的见李园。”
  
  上下把人打量一番,没什么不同。
  
  “嘘。”这件事他前些日子与赵明阳打过招呼,提到李园,他拉过人来,警惕的眼里闪光:“真的?赵明阳让你来的。”
  
  对方缓缓点头,眼神不与他直视,低着头有些怪。
  
  程子安没多想。再怎么样,赵明阳不会坑他, 又或说,在程天浩这般谨慎手毒的人眼皮子下,手下的人不会去招惹他的人。凑近地下刑房,一股血腥萦绕周围。花花草草也被人气养的好大些。
  
  这算在眼皮底下犯罪吧,可程子安也没有勇气把他家抄了,这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门口看着两人,可都是新人才会从头做起,方才叫他的小弟远远的便躲了出去。以往,这刑房他可是常客,他两年不回家,也算逃离。
  
  程子安乞丐般的转了两圈,赵明阳背手迎了过来。
  
  见赵明阳发话,两人才放进程子安来。程子安注视两人几眼:“这东西让我爸看见可不好。”
  
  越发靠近地牢,血腥越发的重,程子安捂住口鼻,入眼的是血肉模糊的李牧,低头挂在人自架上。
  
  近几步挂住的表示李园,从上到下身上没块好肉,被鞭子抽的皮肉卷起来,狼狈的像个丢在路上的动物。整个身子的毛,在血雨里洗刷。
  
  门突然被扣上,赵明阳与他同时回头。程子安心里不安,却也仍堵在胸口,手上爆着青筋哑声道“明阳哥,您先走。”
  
  
  他还不想连累赵明阳,最多他爸来了把他绑上抽一顿。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被人抽惯了。
  
  赵明阳半推半就离开,程子安望了望椅子想到身后的上又撑着拐杖直起腰,左右换了几次手找准舒缓姿势吩咐身旁人:“把他叫醒。”
  
  几分钟,李园才迷迷糊糊醒来,小混子模样,没什么特别。
  
  李园睁开眼打量整理衣裳的程子安几眼,咧嘴大笑,未等程子安开口,他便疯疯癫癫吼道:“你是警察,你不要命。”
  
  他们见过。程子安也不想隐瞒:“我是,但我要命……而且,你最好说出罪行,在这里,还不如在我那里舒服,好在那里不用挨鞭子。”
  
  “是吗?”门被推开,照进来几缕的光,声音威严冷寂 :“罪犯也要挖墙脚?”七




  那瞬间两人同时僵在原地,似没想过他爸会来,也更没想好措辞应付。
  
  随即,身后露出赵明阳想急切解释的目光。这是圈套。
  
  程子安咬着牙鼓起所有勇气这才喊了声:“爸。”
  
  赵明阳摆手吩咐来人正对李园般上椅子,程天浩没理儿子,气定神闲的摸出盒烟在赵明阳的配合下点上淡淡道:“继续。”
  
  程子安抠紧裤缝线,七八件的衣裳湿透了两三件,身后的伤每次碰到程天浩准能碰巧的隐隐作痛:“爸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儿子求饶很会用词,包括心理时机。
  
  “我知道,”程天浩吐出口烟圈缓缓道:“这批人不怎么实用,什么人都放进来,连警/察也放,这不是自寻死路?”
  
  三人心里心知肚明的很,为什么程子安会出现在这。

  可儿子仍是晃着小脑袋解释:“不是爸,不关他们的事,也不关明阳哥的事。”
  
  儿子似习惯了无关对错的认错,程天浩别过眼。赵明阳起先站出来:“哥消消气,这也是职责所在”
  
  李园强打着力气看这场父子闹剧又或是豪门恩怨。程天浩不理两人,瞥了眼李园更厌恶说:“问出东西来了?”
  
  说着,人陆续被清走,剩下三人与掌刑。程子安见着一个个被清走的人,直觉大事不妙,把头低的更低摇头。
  
  程天浩手里放松夹着烟闭上眼睛,随意吩咐:“搬过来个新的长凳——伺候小少爷用。”
  
  “爸,”儿子以眼见的迅速红了眼眶,匪夷所思的求了饶:“伤还没好,别因为这点事打我好不好。”
  
  真是胆子大了,已经敢求饶了。见长凳摆好,常掌刑为难侧在一旁,程天浩寒着脸好心解释:“小事?……违背我的话是小事?”他说着,瞥了儿子一眼:“穿这么多,着急走?”
  
  “哼,”程天浩再次冷笑:“闯董事会我没计较,今又闯刑房?是不是过几天打算把我们都扔出去。”
  
  儿子撅着嘴趴在长凳上闷着头,语气像卸了气的皮球:“不敢。”
  
  “别这么说,”程天浩前脚嘲讽完儿子,后脚问常律:“鞭子藤条的都扔过来……让他选。”
  
  一时间,哪里见过这场面的常律哆哆嗦嗦搬出一堆刑具,认识的,不认识的应有尽有。鞭子便有三种,藤条更是粗细不同,一一尽全。
  
  这场面,程子安倒也坦然了:“鞭子。”
  
  常律拎起最轻的一根犹豫去看程天浩,这毕竟是小少爷,头的宝贝儿子。程天浩盯住儿子喉咙动了动,没有认同或否认,却也都算默认。
  
  第一鞭,儿子极小幅度拱了拱腰。
  
  第五鞭,儿子抠紧长凳闷哼一声。
  
  第八鞭,许是真的伤没好全,即使常律半真半假的留着力气,小少爷臀部仍涔了血,一点点透出裤子。一时间,常律不知所云。
  
  “鞭子折起来,”程天浩蹙着好看的眉头,这才想起来按灭烟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在一根烟吩咐:“继续。”
  
  鞭子卷起三圈的水滴型,一下闷闷砸下。继而二十多下,程子安能清清楚楚的一下又一下的感受到身后伤口一个又一个迸裂开来。还不如回局子里,至少什么事有洛凡,子蹇,易慎巍撑着。
  
  虽无声,但儿子肩膀抖动,胸口明显剧烈起伏。常律砸下来的鞭子最终散开,本人跪在地上。
  
  程天浩转身摆手:“停下。”
  
  程子安一个打滚在地上滚下来,赵明阳两人跑过扶起,程天浩有意放慢步子听声音,最后道:“刑具给我拿一套送过去,细藤条多备几根。”
  
  赵明阳掺着程子安,程天浩走在五步前。
  
  多,几根,藤条。程子安一时眼前发黑,不合时宜的仰着头打了转的晕下去。
  
  程天浩望了几眼,下了重大决定般抛弃令人发指的洁癖,转身把儿子抱在怀里去看赵明阳:“阿阳,再去请一趟医生。”
  
  把儿子往上掂了掂,儿子像不满意般哼唧一声,手抓紧他的衣裳,头在胸口蹭蹭吐出两个音:“爸爸~”
  
  “最好是真晕,”程天浩抱紧儿子不出好气教训:“如果是假的,刑堂三日游你等着。”
  
  一米八多的个子,体重也就一百二十多斤。在记忆里,儿子似乎身子并非这般‘孱弱’。程天浩狠了狠心,这两次,他破坏规矩太多,儿子这种极为不听话的灵长类动物,只适合用鞭子拴着,一放松便无法无天,搅得人天翻地覆。
  
  “最后仅此两次,”程天浩似自言自语道:“若有下次,规矩重立。”
  
  规矩两个字让儿子成功摸条件反射般一哆嗦。
  九
  
   别墅外,把儿子交给红了眼圈的苏柒,程天浩便自顾自回了书房,赵明阳两面劝了程天浩夫妇两人后紧随其后。
  
  书房窗明几净,程天浩竟想起儿子那小兔崽子,忍不住一阵头晕。
  
  赵明阳伸手来扶,撑着程天浩坐好,有些焦急:“程哥,您怎么样。”
  
  “没什么事,”估计是忙了半天又去拦儿子体力不济。见赵明阳一瘸一拐,知上次不明来由的罚了他,程天浩甩甩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拉开抽屉摸出一管药递给他:“拿去用吧,没说不让你擦药。”
  
  白色的药瓶,上放的商标有明显的两次撕换痕迹,最新的一条是消炎……并非止痛。程天浩揉揉眉心:“子安那抢过来的,这小兔崽子不会冤了自己。”
  
  他并未指明什么药。赵明阳震惊下,犹豫不决的脸一红,最终点头放好:“那……子安,他……”
  
  “他?!”以为赵明阳担心小兔崽子记仇,程天浩哼哼笑出声:“让他疼着吧,安分些,整日找事。”
  
  赵明阳似懂非懂点头,程天浩笑道解释:“你也知道,哥下手不留情面,总是抽他,哥也心疼,人心都是肉长的。”
  
  门轻扣两声,抒情被噎在舌尖。两人停下话,苏柒走近,语气不善:“难得也会心疼心疼儿子。”
  
  赵明阳鞠躬喊了声:“夫人。”苏柒掩上门,嘴脸向上一弯,温声道:“方才子安还惦记你,医生还没有,去处理处理伤吧。”
  
  程天浩未语默认,抬眸越过目光不善的妻子,对上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声门的赵明阳:“阿阳,人给小畜。生送过去,别让他整天跟猫偷腥似的找抽,说李园自首的。”
  
  赵明阳应下离开。
  
  “图什么?”苏柒抱胸不解问丈夫:“不舍的儿子走?”
  
  可能被猜中心思,程天浩语气不免甛燥,顾左右而言他:“儿子呢?”
  
  苏柒叹了口气:“卧室,蒙在被子里哭。”
  
  “哭了?”程天浩吃惊一拍桌:“真是厉害了,规矩丢地里去了?给他根杆不顺着爬,这还要倒下打人?真是越活越回去……”
  
  “挨枪子都没哭过……”苏柒忽略丈夫的暴跳如雷,语气淡淡:“委屈。”
  
  程天浩快步走出门,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就是惯的。”果真,就是不能哄,哄一次就有下次,过几次就无法无天。
  
  他生熟不合身份的顺着小厨房路走,苏柒掩嘴一笑:“去哪?”
  
  程天浩顿了下步子,拖着长音:“欠了他的,炖着粥,”他没说下一句,粥才好亲近亲近儿子。
  
  苏柒沉吟片刻,小跑到儿子房间,拉出蒙住头哭的认真的儿子轻拍两下:“别哭了儿子,你爸过来就不好收拾了。”
  
  程子安裹紧被子,明显的低下头:“疼,”
  
  “疼,”门被踹开,动摇两下,程天浩端着小碗泛着糊味的粥,呵斥儿子:“疼就给我安分些,再哭我绝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苏柒顺着儿子背,柔声细语登上丈夫一眼:“别吓着儿子。”
  
  “我哪有这能力,”程天浩坐在儿子一旁,不觉压住儿子被角,蹲上粥,与苏柒分享那些趣事揶揄:“如果不是我压着,这小**现在可厉害着,比你投资公司的一些演员小生好的多,不知道的以为花花新闻的边角处被他垄断。”
  
  程子安抓住自己被角,呼出口空气。程天浩冷笑掀开儿子,见儿子盖着伤又落下半个毯子,点点桌上的粥命令:“喝。”
  
  苏柒拖起来递过儿子,儿子颤颤巍巍接过,指尖还未感受到瓷器的冰凉,程天浩便目里藏刀伸出手:“给我。”
  
  儿子捧过粥递过,捂住头品评:“糊了。”
  
  即使是糊了,那也能喝。他怎么能放弃这锅费力熬的粥。程天浩舀了舀粥,磕磕碗边,望着儿子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命令:“张嘴。”
  
  儿子眼球被血丝布满,揉着屁股退了退,忽闪着眼捷,颤着嗓音控诉:“流血了。”
  
  “很稀奇?”程天浩抬了抬眼皮,不以为然,轻笑一声送进一舀粥,蹭蹭儿子嘴边:“以后多来几顿,习惯了就好,这两年我也生熟了,还好练手的回来了。”
  
  程子安蜷着手蹭蹭鼻梁,咽下难喝的粥:“爸就不能换个人抽嘛。人家有认床的,认人的,我还没认抽。”第十
  
  程天浩没接话,加快手速的喂。整整被强迫咽下一碗粥,程天浩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儿子嫌弃一躲。
  
  “脱了那七八件衣裳,”程天浩好不过三秒便又开口教训:“人民币贴身上就不怕发了。”
  
  儿子整日里就是平面模特换装秀,臭美的很,过得比女人还精致。
  
  看儿子不明所以的委屈个表情,偏头去看妻子。知道讨不到什么好处,程天浩恹恹离开。
  
  “妈,您可一定要帮我,”程子安放松方才僵硬的身子背一驼,盯着门看了好一会:“我肯定不能在家待了,我爸会打死我的,工具都要好了。”
  
  苏柒别过儿子额前碎发:“又干了什么事了?这么怕你爸。”
  
  儿子摇摇头否认:“一直都怕,而且我还有工作。”
  
  那三瓜两枣,连他一身衣裳都买不起。不知道的又是哪家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苏柒讪笑:“你那俩钱还算钱,回来上班多好,不比在在外好……”
  
  “不了,”儿子不知想起什么撅着嘴委屈:“我不想一直活在我爸的控制下,我爸他能捡起点错就抽我一顿,我还不能还手,外面还能还手呢。那,那就不是我错,我爸也能抛出个错来。”
  
  苏柒被儿子想法逗笑,只好应下。
  
  
  
  程天浩三天没怎么露面,第四天清晨这才坐在大厅里吃着饭问:“几点了,儿子连夜逃命去了?”
  
  苏柒给他加了杯牛奶显得诧异:“都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程天浩面色骄傲:“要不然这脑子也配当老大。”
  
  “你不生气,你不去拦?”苏柒缓缓坐下,目光在丈夫身上再次扫过,震惊下不解:“怎么这么痛快?”
  
  程天浩喝了口牛奶没有说话,苏柒摇摇头跨上包叹了口气:“我也是不得已的举动,我这几天不再,出国办生意,这不是怕儿子惹你生气。”
  
  “嗯,”程天浩正正领带嘱咐:“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市边的咖啡仿佛程子安几日不去冷清了些,他拎着五六包兑咖啡吐槽没有人性,顺路塞了九根油条。
  
  “我来吧。”白净的手拦在他面前。程子安拄着拐杖费力掏钱,一旁的叔翻了一下油锅里的油条,无尽感叹:“年纪轻轻,长得还好,就是瘸了。”
  
  易慎巍掺着他转过身子,拎过油条笑笑:“怎么了?这么重,你爸打的?”
  
  “嗯……”程子安倔强的偏过头看了咂舌的老板一眼,找准措辞说:“是抽的~疼。”
  
  他从小没见过家长发火。易慎巍一时想不到那场景,只好格外认真的说:“抱歉,感受不到,我爸从不打我,和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你没挨过?”程子安不可置信的掀了他一眼,易慎巍直至眨眨眼,他的目光这才撕下来:“我柒姐总是劝我,说一般有点钱权的人,便会什么缺什么在儿子身上找不什么,看来叔是啥都好啊。”
  
  易慎巍扶着他上了个台阶,平静无波:“我也都还可以。”
  
  “真是,老思想!”程子安愤愤指责,相恨见晚:“等以后,以后我一定要带你回家,把你和你一家介绍给我爸,让他看看什么叫好家教。”
  
  两人到了局子里,竖着的牌子被叔影当了大半,局字被光揭了两半。
  
  易慎巍嘴脸僵了一下,配合的接上他的话题:“你也不差。”
  
  “那是?”程子安推开门显摆:“三天一顿藤条,七天一顿鞭子的,我宁愿不要这样~”
  
  门像包着光,推开后光争先恐后的赶进来,小颗粒的尘土失重般的飘在空中,像年久失修。易慎巍干咳两声:“怎么了,被盗了?”
  
  这智商。“不是,
  
  ”程子安嚷了一声问:“这是怎么了?”
  
  他眯着眼,这才看清赵明阳翘着腿西装革履坐在一旁。杨少帆捡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纸解答:“有人来投案自首了。”
  
  “这……”易慎巍掠过一眼:“说进贼了也没人怀疑。”
  
  程子安目光在凌乱的地上逡巡一圈,最新嗨了一声,压在赵明阳身上:“贵客呀。”
  
  “装!”杨少帆一手拍在他肩膀上,打他按下大半:“赵先生都说明了,小少爷~”他似笑非笑:“要不说当时这么坚强,原来趁着你能活着出来呀。”
  
  还未等易慎巍动手,王子蹇那家伙一手扒拉开洛凡,哈哈两声:“庆幸。”
  
  赵明阳起身凑过来,揉揉程子安炸了毛的头温声道:“子安,人给你送来了,重要的资料文件也备好了放书桌上了。”
  
  程子安声音一低:“明阳哥,我爸~他”
  
  赵明阳失笑:“放心,自首的。”
  
  “也是值当了,”洛凡也凑过来,眨巴下眼睛接过油条:“值当了,李园在里面,要不要审审。”
  
  “我……”望着赵明阳远去的背影,程子安越发不安:“我觉得不怎么靠谱……”
  
  几人像围观稀罕的看到动物园的新生物般的围住犹犹豫豫的程子安。最终杨少帆开口:“怕啥,身份这么高,这下上局都不怕了。”

  易慎巍点了点头,抓过油条分给他半根:“我也觉得可以。”
  
  “你们不懂,”程子安接过油条解气般的咬口油条,闷闷道:“你们又不用挨打,疼呀。”
  第十一
  
  几人一阵须臾,最后同陪程子安赶来。
  
  程子安塞进最后一口油条,手按在门把手上再次询问:“我不合适,我不敢,要不你们去得了。”
  
  门推开,审讯室里散着熟悉的血腥味,程子安蹙蹙眉头,望着缩在墙角脖子上筋狰狞暴起的人叹了口气:“消毒。”
  
  再扭头,几人以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
  
  李园见到几人,把目光订在程子安身上,眼圈从眼皮外红到眼圈里,颠三倒四的像抓到了稻草指控:“他是一伙的,他们虐待我,我要保护……”
  
  “算了吧。”程子安掩上门退出来:“疯了。”
  
  这才挨了几乘几下,就说虐待,还不如他挨得多,真是没有骨气。程子安油然而生的骄傲,扯扯嘴角。
  
  翻阅资料,李园以身试险的缘故是堵输了钱,筹码是几千万与家中父亲。真是没人性,程子安又翻了翻,其余的是些琐事。
  
  想来,那钱定是给了堵。坊。堵。坊位于底下,人群聚集,家里的产业程子安确实不怎么清楚,但即使是相关产业链,他爸这么做也没有来由,那条街也不干不净。但不干不净的东西不一定存不下,而是不得不存下。
  
  易慎巍似知道他心里所想:“我也这么觉得。”
  
  程子安在抬头,杨少帆以搓着手驼背在这看,口水显些搭在桌上。“我其实不太想继续查,估计报案那家也不会追查了,权当孝敬了。”
  
  “我想去查查,”杨少帆前进了两步撑在桌上,眼里泛光:“去看看也好呀。”
  
  “随意,”程子安嘲了他一句:“别堵,他们要是硬拉你,你也别搬出警,察名头来,要不死的更惨。”
  
  几人猎奇的看着程子安,嘻嘻一笑:“那搬出我们程局的名头呢?”
  
  兑水的稀咖啡强咽下,程子安快速抽出两片纸抽擦擦嘴边,几乎吓得小脸泛白,呛了风的咳嗽两声说:“可别害我,看我现在戳着拐杖,我爸知道估计能把我腿卸了安棍子上。”
  
  杨少帆轻嗯了一声:“多大了还怕你爸。”王子蹇紧随其后踹了他一脚对程子安点了头。
  
  
  三个多月过去,果真不查是个明确的选择,反倒过得舒坦。
  
  程子安瘫在椅子上,压的椅子倾了个钝角,脚放在桌肚里,吹来震风不禁翻了个身,拉拉风衣盖紧。他爸这几日不怎么搭理他,最多了也就趁他妈妈打电话时拉着个脖子凑过来听。
  
  手机响了足足半分钟,程子安这才接通电话,哼唧一声:“我不要钱了,妈。”
  
  程子安睡眼蒙松,几个字压的低低的,顺着信号很轻的鼻息钻进程天浩的耳朵。
  
  后儿,儿子又道:“妈,我想挂了,困~。”
  
  “现在什么时间。”程天浩威严舒缓的声音一震。许是脑袋不清楚,程子安嗯了一声有些不奈:“不知道,也就下午吧,今天阴天。……妈,你不是在国内呢吗?”
  
  程天浩笑了两声,恨不得把儿子攥拔纂巴戳进手边的花盆里。怪不得这么想离开自己,原来这么舒坦。“你最好给我清醒点。”
  
  “爸?!”程子安脑袋像在冰水里绕了一圈,瞬间冰渣子般的清醒,蹭的一声站起来后知后觉回答:“十五点五十分,”乖巧的声音:“爸有什么事吩咐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程天浩被儿子逗笑,捏住手下那半套房价的白玉兰:“你妈妈把钱给你转到账户里了……”
  
  原来知道了,只是通知。程子安暗暗一笑:“爸,其实我……”
  
  “我知道,”两个人的声音几乎交叠在一起,程天浩的话站了上风:“你不需要——给你一段时间,十六点立马给我转回来……我这几日赶机场送你妈妈,在家老实些。”
  
  八分钟,程子安抛下手机忙慌忙的一狠心给易慎巍发了消息:“小易,我要五百万。”
  
  
  易家别墅。
  
  易慎巍难得回趟家,易昀正陪儿子打着游戏,儿子手机不免咯噔一声。
  
  易昀看过一眼,手按住方向键向上一滑:“很忙?”
  
  “不忙,”易慎巍说着,头也不回的回了几条消息,。然后在易昀的注目下塞起手机,站起身不慌不忙:“爸,我想要五百万,不要这边的转账记录,尽快。”
  
  易昀把手机黑屏,蹙着眉头,最终点头“可以,回来我要说明。”
  
  “嗯,可以。”易慎巍摆摆手夹着衣裳跨步走:“爸爸,我走了。”临走前对上易昀不舍的目光又转过头环住易昀。
  
 “别让爸担心,”易昀笑笑,轻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要不爸也揍你信不信。”
  
  易慎巍轻巧转过话题,嗯了声,小跑出去:“爸,举报他们三个。”突然想到,其实林正英电影里的九叔和他那两个徒弟就非常满足,每次看到他那两个徒弟到处惹事,我都想说他们一顿,然后感受九叔的好脾气十二
  
   易慎巍赶来时,杨少帆三人正七嘴八舌的缠着人理论。三人蹲了赌场几个月,没受不说,反倒越发滋润。
  
  “小易,钱。”程子安在三人间撑开一条缝跑过来,扒住易慎巍的胳膊,“我要钱。”
  
  易慎巍拿出皮质公文包,不忍发疑:“钱不多,做什么?”
  
  杨少帆左赶又赶的凑过来,抬眸打量易慎巍话语真实性。
  
  程子安打开公文包,顿时,红晃晃的人民币闪在眼前。
  
  王子健,洛凡也凑过来,杨少帆一改嘴脸,去看易慎巍:“你的?”然后摸摸人民币的感觉,长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程子安:“你想做什么?”
  
  “破费去,挥霍去,过几天逍遥日子去。”程子安支唔一声,坐在办公椅上转了半个圈:“听说家里有权有钱的,怎么也感受过这种日子——不瞒你们说,我爸估计也逍遥过。”
  
  王子蹇合上公文包一甩:“刚能碰凳子了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被人揭开伤疤是真的疼,程子安嗯嗯两声咬住嘴唇,屈指按在额角,语气不足:“不光如此,我还要回家呢。”说着看向蠢蠢欲动的易慎巍:“我俩一起。”
  
  程子安说着,在三人愤恨的言语中急匆匆赶到家。偷溜进程天浩卧室翻出几张卡整在床上,易慎巍稀罕的摸摸坚韧的竹棍:“这就是藤条?”
  
  程子安掀了他一眼抖了抖:“疼着呢。”然后摸出带有赌场贵宾卡的卡塞进口袋,转头看了眼时间溜进卧室。
  
  两人赶到卧室,简直是兵器场,窗明几净的背后,是一床的刑具,临走前程子安自己放的,没成想他爸不会让人收拾一下。
  
  鞭子,藤条,戒尺,皮带,竖着两根藤杖,一根梨木的。
  
  易慎巍干笑两声,凑近那砌着钢丝的鞭子,刚按下,手被扎出个孔,饱满的手指充了血的冒出血珠。
  
  “别碰了。”程子安推出个位置招呼人坐下:“咱们要是满打满算也认识了四五年,也知道我爸脾气不大好。”两人心知肚明,偶遇不过是给他爸的一个说辞。见人沉默,他生硬的转过话题:“等等吧,晚上十九点才会开始,那时候人多,跟着蹭进去。”
  
  易慎巍按下血珠,刺刺的疼了下,抓着话问:“还没说去那做什么。”
  
  “那要说怎么看了,”程子安想到可能回来又没了屁股,干脆不去看,揉揉衣裳道:“于私,有人拦了我家的货,货是子蹇哥全责,他还不知道,总是忙我的事。”
  
  “于公呢?”易慎巍替他说出来:“找揍去?”
  
  “反正不是我家的钱,”程子安狡黠的眨巴下眼睛:“于公,”他派人死守赌 场“那不是坑我爸嘛。”
  
  晚七点,赌 场下有头有脸的男人大多西装革履,少至二十出头,老至五六十岁。但长期的金钱疗养,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不错。这些人,一旦在精神,生理,安全等方面保障之后,便会抛弃虚与委蛇,寻求刺激。
  
  程子安整整西装,碰上两滴他爸常用香水,招呼道:“我爸的,别弄脏了,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人过来招呼,易慎巍把卡戳进他口袋,望着猥琐的跟踪犯般的人十分哭笑不得:“我觉得还没吃就要兜着走。”
  
  来来往往的人头,找了十几分钟便再次被人按在桌旁坐下。程子安拖着下巴,捶捶腿:“光头,吊吊眼,四十三岁,闫旭先生。”
  
  两人又翻来覆去的晃了两场。
  
  “闫……”听着耳熟,易慎巍手推在膝盖上来不及细想,一指堆——一桌桌的,围住一桌人属最多:“那是做什么?”
  
  “我没听说今天场面这么大?”程子安赶来,凑上去看了看,语音格外笃定:“ Blackjack”
  
  
  “二十一点?”这也正常,易慎巍神色一蹦,拉着手边人:“走吧,去找找吧。”
  
  这个游戏可有趣,以为看的手气,其实带个脑子也好。“不用走
  
  ”程子安摸出钱箱,沉吟片刻:“坐着吧,咱们守株待兔。”易慎巍神色默然,这家赌场名下产业不定,可别捅出娄子。
  
  一股凉嗖嗖的凉意席卷而来,程子安正翻着困,不知不觉一挪屁股便被人推到坐子上,“来,来了新人。”
  
  
  十二




十三



紧接着,人多的那块地突然炸响。
  
  一排的人持 qiang 作乱,扭头不见易慎巍,一伙人乱成一团,呼叫声比坑里泡着的蛤蟆还叫的齐。奈何他爸老人家竟还握着牌分析,程子安一甩牌翻过个身急道:“他们不符规定!”
  
  程天浩瞥了儿子一眼,狗屁规定:“别让我受伤。”
  
  我的个老天爷,程子安显些晕在他爸怀里,您老人家一动不动还想毫发无伤,就是这人蹭也能蹭掉您两根头发呀。
  
  程子安左窜右跳的人肉挡板。
  
  奈何他爸的口令手令,管他什么令都是命令,就是那穿堂风,也是要命的,还就不能伤一根头发。说不准——这还是自导自演呢。
  
  赵明阳小心蹭过:“哥,怎么办。”
  
  “查清楚,”程天浩不慌不忙,扫过一眼摆摆手的儿子:“小心。”
  
  “啊?!”程子安张着耳朵:“爸,您说啥,别掉根头发!”
  
  待儿子走近,程天浩一把擒住儿子,在赵明阳的注视下把儿子按在桌上,不客气的在身后补了两下。
  
  这还是第一次,自小到大,他爸没这么打过他,握手都是奢侈。
  
  程子安嗡嗡的耳鸣,慌张摇了摇头,捂住身后——场面已经控制。
  
  一粒子 弹没来的及收膛,程子安眼疾手快转过身铺在他爸怀里,硬是王子蹇冲进来,子v 弹映入眸子,这才一把推开,划过西服,蹭过儿子手臂。
  
  这次也流血了,划了个坑。周围人灰头土脸的蹭过来,程天浩目光盯在易家父子身上一瞬,儿子开始攥紧衣裳哀嚎:“爸,爸爸~,不得了了,衣裳……坏了。”
  
  程天浩凑近又补了几巴掌,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冷声呵斥:“身子铁打的,不怕疼?还是小说看多了,电视剧看过了,怎么?效仿子弹穿堂过,死也是解脱?”
  
  他推开儿子,看了眼伤,下颚蹦的紧紧的。招手迎来赵明阳:“找包间。”又瞪了眼儿子:“***进来。”
  
  身后,王子蹇焦急赶来,焦急过后,也管不管的住什么身份地位头了,板正人的肩膀,抬腿踹了几脚,险些身子前倾仰在地上。
  
  “这么多人,”反正这又不是他爸,他不怕。程子安拍拍土站起来控诉:“我,我是局长,不能俞矩。”
  
  “狗屁!”往子蹇待他好,可暴脾气,上来又是两脚,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被他憋在嘴里。
  
  前方的老大停了脚凝滞不前,面色不善,直勾勾的盯着两人。自己的儿子,别人还动不得手。从小到大,委屈也是在自己手里受得,若是别人手里受了委屈,程天浩必会十倍百倍讨回来。
  
  
  程子安干笑两声,声动人不动的推了愣住的王子蹇,有些艰难握住胳膊开口:“真是,这反作用力真够大的。”
  
  程天浩盯了好一会这才离开。“逃命去吧
  
  ”程子安摆摆手去追他爸。
  
  往子蹇:“我的错,”
  
  程子安在他无端紧绷的语气中听出笃定,死心眼,真是会投胎,不在他爸手里,若非如此,死都不明不白。
  
  他捡起根头发,抻着伤倒吸了口气凉气,呲呲两声:“爸,看看这根头发是您的嘛。”
  十四
  
  走近包间,正对上赵明阳离开。
  
  程子安推开门,他爸正襟危坐,那些灰头土脸的戴头识脸之人一个个立在周旁。他目光逡巡一周塞进头发,低头喊了声:“爸。”
  
  程天浩不喜于色的嗯了一声,权当介绍。
  
  “原来是小少爷”停顿了半秒,原来那庄主立马压下心里悸动,拍起手:“要不这么厉害。”
  
  这不过是个提醒,赌,场向来容不下‘长春树’,找麻烦也不是小事。
  
  见人机灵,程天浩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狼狈的儿子,又想起方才儿子被人踢的那几脚,自己打儿子虽说没个轻重,可那不代表别人没个轻重。他还是蹙着眉头缓了语气:“疼嘛?……那几脚。”
  
  起先,以为他爸问的是胳膊,后来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心里诽谤:您打的比这重,这不是小巫见大巫嘛。可程子安还是一摇头笑笑:“爸不用担心,一点也不疼。”
  
  “那就好,”程天浩似回忆什么,转了话题突问身旁恭敬的庄主:“一般这里不听话的,滋事聚众挑事的怎么办……外面种着树,挑几枝细的来,鞭子也该有。”
  
  谁知道这座大佛又想什么,庄主一时被说的疑惑,挠着头答应:“人抓着被赵堂主压走了……这鞭子是有是有,”可那是抽不听话的小 痞 子的,他不明所以的望了眼程子安,支支吾吾“我去拿那藤条来。”
  
  “……”他爸简直是鞭子藤条收集器,三层皮这也不够剥的。
  
  随着人走光,程天浩更细心的打量了走神的儿子一番,待着待着,眼镜腿一歪两歪的在儿子脸上滑下来强势逼问:“不想解释解释。”
  
  程子安收起眼镜,接过话题:“爸,明阳哥真的只是压人回去……能不能回家咱们在算账。”
  
  “为什么要回去算,哪里惹得在哪里解决不好,就地解决。”未理第一句话,程天浩似笑非笑的望着儿子:“再说,若是回去后我不生气了,哪里打的疼你。”
  
  “打不打都疼,说起这字都疼。”程子安自然没敢说出来这几句,小走两步:“爸可以多打几下,几十下都没问题。”
  
  “我打你没瘾,”程子安也不知他爸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程天浩变脸也快,就这瞬间,他又沉声补充:“不过,上次我也说了,再耍小聪明求饶,咱们规矩重立。”
  
  儿子立马低下头,屋里鸦雀无声。正当程子安搜肠刮肚的不安时,庄主抱着七八根粗细不一的藤条进来。
  
  程天浩走过来,挑起只女性小拇指粗细的藤条甩了甩,两人不由心里一悸,他笑问:“哪个疼。”
  
  庄主那道疤痕随着他的眉毛游动,回了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颤颤巍巍道:“自然是越细的越疼。”
  
  他现在脑子里真是装不下东西里,虽说是现在也应该晓得是罚小少爷,可若是方才小少爷说的那些话,他又回的那些话传到这耳朵里可不好。
  
  直到程天浩挑好,对他说:“出去,别带门,也别让人进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怀疑自己耳朵一秒,逃命般的出去。
  
  不带门,自然是为了只要儿子喊出声,自然里面的事昭告天下,程天浩也自然不屑于在这教教儿子规矩。
  
  程天浩看着儿子,冷声问:“知道罚哪?”
  
  这哪里说的准,心思最难猜。程子安赌一把的伸出左手:“爸,我错了。”
  
  “你倒聪明,”程天浩啪的一声在手心落下一道贯穿手心的红痕:“每次认错倒积极。”
  
  程子安手指未屈半分,只是手腕绷着力摆了下,半眨巴下眼睛乖巧回应:“爸一只手一只手罚,罚到不生气。”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数目,两只手一起罚才是傻子。程天浩看透儿子小心思般,长驱直入抓住话题:“反正都要罚,受不住就立规矩,自己看着办。”说罢,罚了五六下,顺在手心。明显的儿子咬着嘴唇,气息粗了起来。
  
  “哪里来的臭毛病,”程天浩三下贯彻手心生命线位置,厉声命令:“松开嘴唇,犯了错就好好受着,受不住咱们在另说。”
  
  立马,儿子松开嘴唇,下唇步着牙印。而整个手臂伸的直直的,力气拖在肩膀,下来的的十几下,下下绷着力低小几度角。
  
  自手指关节处,至手腕,布满棱子,手心红的发亮,程天浩凑的近,抬头见儿子眼底氤氲起了水雾。
  
  “怎么想的,”程天浩七八下又把手心洗刷了一遍,他虽说什么事知道个大概,可也不全。他不由低声问:“解释也不说。”虽然说了也没用。
  
  见儿子左臂受了伤,程天佑点了点右臂,法外开恩般开了腔:“另一个手。”
  
  儿子摇摇头,机械的落下左臂,手指半分不回弯,如蒙大赦的伸出右手,赴死前的感受了下能屈手指的感觉。
  
  程天浩抽了几下,他也不屑于什么讲大道理,直白了当道:“我打你,你也应该知道,没道理,只是我主观的认为你错了,欠打。你也别成想什么我揍你一顿还给你整一套大道理,没用。……你说呢,对不对。”
  
  儿子疼的喘了几口大气,抖着牙关,把落下的手举平,有气无力的点头:“对。”
  
  程天浩此时,像极了一个新陈代谢缓慢的冷血动物,声音也惰惰的:“自然,我罚你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你说说,翻东西不该罚,进来赌场不该罚”他说着把旧账补充了来:“背着我逃家不该罚?”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罚的。
  
  好在,,他爸肯和他现在说话,那自然是不太生气。趁着混乱中存下来的思绪,整理出仅剩的神智,点了点头。
  
  儿子听话,程天浩落下藤条不舍又不解气的命令:“转身,最后十下。”
  
  十下不紧不慢的落着不出一指长的位置。程天浩像做了什么大工程般的坐在椅子上口干舌燥,他方要理所当然命令儿子给他端杯水,但儿子伤在手又压下这个念头。瞄过儿子红了眼眶,另一种气愤的情绪又闪过,交杂:“七天,回家后连着书房给我去跪七天张长记性。”
  
  儿子仿佛马上就要哭出声,若不是整日护着的那小脸撑着,简直笑的比哭还难看:“爸……我妈在家吗?”
  
  “在家,呀。”这个答案程天浩愣了半秒才回过来,他好笑的看着儿子问:“有事。”
  
  儿子点点头摇摇头,哑声道:“没……”
  
  程天浩顺着话音:“就算在不在家的,你觉得你妈妈会帮你求情,你可怜的妈妈可能还真的被他亲爱的儿子蒙在鼓里,这么精湛的赌 术,不让人知道,隐蔽于市,可惜可惜。”
  
  知他爸是调侃,没准可能会越说越气,程子安乖巧的不接话。
  
  程天浩说着没意思,便摆摆手大马金刀道:“回家,眼圈红,抱着藤条。”
  
  外面的人听着动静,赶紧的迎上来。小少爷确实红了眼圈,方才里面的动静,他们怎么能听不见。
  
  几人一边的羡慕赶成庆幸,有得必有失,兜着风的藤条摔下来不出声也是好忍性。听闻程家家教严,没成想严苛。
  
  如今程子安身份大白,庄主添了几分恭敬讨好凑过来道歉:“小少爷,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您别在意。”
  
  “没什么,”程子安缩回手尽量不让他人看出端倪,端起恭敬:“我爸等我,再见。”我的心头小破文,终于不糊了是嘛十五
  
  当晚,程天浩可能是心情大好,并未与儿子多加计较。
  
  天蒙蒙亮,大理石地板的凉意便穿透裤子,直逼入膝盖神经。
  
  苏柒推门见儿子落寞的身影有些心疼:“儿子。”
  
  “妈?!”程子安偏头去看,目光落在书房中的摄像头又别过眼。苏柒手里拿着药和棉签,他奇问:“妈,您怎么来了?”
  
  苏柒含笑瞪了儿子一眼。
  
  程子安乖巧摆头:“妈,您走吧,我不疼,我爸不许的。”
  
  “还装!继续,”苏柒蹲在儿子面前,好笑的拧开药瓶,摸出根棉签擦上药,点头去看微型摄像头嗤笑:“那个东西,听不见声音……你爸还以为坏了呢。”
  
  摄像头是很早以前装上的,并非为儿子,只是程子安命运不济,正巧赶上了。或是摄像头也时运不济,被程子安三下五除二的摆弄了一番。直直看的程天浩绕着摄像头兜了十八个圈子,他自然不想到是儿子的杰作。
  
  程子安顿时放松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夹着半滴泪珠:“妈,手机您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苏柒拉过儿子的红肿发亮的手,小心翼翼的擦上一片药去看儿子的表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不解问:“要手机很着急,别总惹你爸,让他知道你又……”
  
  “不是不是,”儿子摇着脑袋急急打断,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语气:“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就是有个朋友走失了……我想问问他。”
  
  苏柒牵起儿子另一只手,总结通透:“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谁能比你惨。”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又嘱咐了几句离开。
  
  程子安面部解锁手机,发去几条到易慎巍的消息:“兄弟还好吗。”
  
  墙面白的比白颜料还白,整个平面像被眸子包住。易慎巍动动脚尖,摸出手机回复:“还好吧,就是站的腿麻……你呢?”
  
  半秒,程子安费力语音转文字:“没什么大事。”
  
  说着,易昀拎着板子心平气和站在易慎巍身后,易慎巍随手装上手机结束话题:“嗨,爸。”
  
  易昀点头,视线在触及手机蜻蜓点水般转瞬既收,唠家常般的问儿子:“在和朋友聊天?”
  
  易慎巍挪过身子,目光扫过半掌宽的板子,落在易昀脸上,不明所以点头:“嗯……”
  
  “说明在哪,给爸看看”
  
  完了?!“爸,我……还没写。”说着,易慎巍蹭蹭手奔着桌子跑:“我现在写。”
  
  “不用写了,”易昀紧随其后,把儿子拦在书桌旁,淡淡的听不出语气:“做的很好,已经实际行动说明了。”
  
  易慎巍直觉不好,半低着头:“爸,您是不是生气了。。”
  
  “是,”易昀当下承认,转过儿子身子被配合的按住儿子的腰,语气冷冷的直白了当问:“该罚多少,自己说。”
  
  常年的生活习惯,他对数字的印象基本停在书本化的模糊阶段,部分接近的不过是钱上的数字,或是一个个的人。易慎巍愣了愣,手指无措的划住内侧,犹豫一会道:“五……五十。”
  
  易昀一句未反应过来,以他的了解,儿子撑起挨不过三十下,他目标里的数字是五十,可没成想在儿子嘴里蹦出来。“五十就五十。”
  
  一连十下落在臀峰,未留力,儿子轻哼几声。
  
  易昀特意罚的快,怕一会下不去手。他停了停,让儿子喘了几口气:“疼不疼。”
  
  “爸~”儿子手指按在桌面,虚弱的吐出个字:“疼。”
  
  板子不紧不慢再次落下十下,“还有三十。”
  
  再次的十下仿佛到了儿子忍痛极限。喘着粗气反手去抓他的衣裳,手心里攥着半手汗。
  
  易昀揉揉儿子软软的头发,半眯着眼试问:“我们缓缓。”
  
  得到儿子点头回应,易昀把板子换成左手里,手掌若有若无的揉上去,柔声问:挨打怎么样?”
  
  易慎巍埋着头,肩膀抖动两下:“疼,好疼。”
  
  易昀轻笑不知怎么安慰:“那我们再缓一会。”
  
  大概三四分钟,儿子蓄着泪突然扭头,续续断断道:“爸,继续吧。”
  
  易昀快速甩完二十下,儿子一抖一抖的,仍是见惯了血,也未见过儿子这般的。
  
  儿子咬着唇,极像受伤的小动物,哼唧两声拱在他怀里一声哭出来:“爸,爸第一次打我……”
  
  “对对对,”易昀顺着儿子的气,哑然失笑:“但愿……最后一次。”本来是不想这么详细的写易家父子的,但~我还是没忍住写了。是不是觉得程爸有些心狠我会……慢慢洗白十五
  
  其实如果实事求是的说,苏柒的厨艺还不如只会熬糊粥的程天浩。
  
  苏柒来了性质压了几片面包,丈夫正对着全身镜摆弄领带。
  
  Gucci的深蓝色商标领带。苏柒蹭蹭手摸过来帮丈夫整好。
  
  “这个挺好看,”程天浩小幅度晃了下,唇角勾出个弧度,眼睛甩在鼻梁上显得年轻的多,除去这品味。苏柒笑笑不忘给儿子说好话:“儿子送的。”
  
  程天浩抿着嘴唇点头:“这小崽子眼光挺好,随我。”
  
  自然,这是儿子当时在Gucci柜台,掖着一堆的钞票,大二爷的在那大马金刀一座,指点江山般的说:“我要比较年龄大的。”
  
  苏柒哪里能全说,敷衍道:“儿子了解你,费力大心思,你可是亲爹。”
  
  程天浩心里一暖。
  
  “对了……不是说看儿子?”苏柒坐在床上,起身又想到什么去翻了衣裳,偏头看丈夫揭短:“这是去哪?”
  
  程天浩讨好般一笑,说的十分技巧:“我觉得儿子不想见我。”
  
  “什么时候这么自觉,我记得以前可是追着儿子。”苏柒掰了块面包送进丈夫嘴里,语气严肃了几分,“公司有事?”
  
  面包糊糊的味道散在嘴里,程天浩舒展的眉头轻皱,见是妻子又无可奈何咽下,缓着语气:“收拾好小东西,公司里还有一群老东西。”
  
  “看你这话,还老东西,别教坏儿子。”
  
  程天浩哼笑着往餐厅赶:“这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昨日儿子那么护你,得了一顿抽……”苏柒跟紧丈夫脚步,一脚一脚绕下楼梯追问:“儿子重要你那些口中老东西,实际心头宝重要。”
  
  程天浩毫不犹豫,停下步子与妻子直视:“当然是儿子。”
  
  “不过……”程天浩走了两步,与身后的妻子轻松解释:“现在也是儿子,但是以后咱们得产业需要儿子接管,一切的一切只是在帮儿子拔刺,礼物自然也要是好的。”
  
  苏柒拉出凳子一座,直觉不好,赶忙嘱咐:“如果这样,回来后可不要拿儿子撒气,要不然就现在去看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程天浩噗嗤一笑,翻出几片不大糊的面包片,舀了碗粥送到妻子面条,有理有据有条有序分析:“如果我现在去看儿子,一不高兴,一顿打,还没有好处,回来之后没准又是一顿。要回来去看儿子吧,虽然窝着火,没准打完儿子还会内疚会。”
  
  苏柒弃之以鼻:“就是仗着儿子不敢怎么样,惯着你。”
  
  “是啊,”程天浩认同:“老家伙又不能打,只能回家打儿子……”他说着泛着暖意笑来:“儿子又不会不要我,哄哄就好了。”
  
  苏柒打蛇顺杆爬,顺着语气调调问:“不如绕了儿子吧。”
  
  “别惯着他,”程天浩给了妻子定心丸:“有事你就出去吧,罚他就是做做样子给他个教训,你还不知道我,不生气了也就过去了。”
  
  苏柒叹了口气,赶去看了眼儿子,还好这小东西没心没肺的不记仇,跪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画圈。
  

…………
今天没了,我要看小说去了,嘻嘻外面四下雨幕接天,天被灰幕隆的灰蒙蒙的,带着本应灯红酒绿的城市像pm2.5过度,起了雨雾。
  
  刑房里晾了两日的人,王子蹇站在刑房里,程天浩进来时,赵明阳在王子蹇身旁刚挪过来,显然说过什么。
  
  程天浩坐到七阶主坐,摸出根烟点上火,慢吞吞问:“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吧。”
  
  但凡有用贴己的都知道怎么称呼。王子蹇现如今还是说着粗话,不想绕那花花肠子:“不该俞矩,不该与小少爷动手。”
  
  程天浩吐出个烟圈右腿轻松跨到左腿上,向后一仰回忆:“待在小安身边有几年了,说起来,作为父亲,我还要感谢你的照顾儿子恩情,挡刀挡 枪 什么的我也知道你没少挡……”
  
  王子蹇把头低的更低,兀自开口:“不敢,分内之事。”
  
  程天浩略微满意:“一路说一路,你这暴脾气能在这活下来,也应该明白小安没少在我耳边吹风。”
  
  “我心狠手辣这也不用说的,若有认证我也能得奖了,程子安我没少揍过他,揍得比你们狠,比刑房狠,可我是他老子。”
  
  周旁之人一抖一抖的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慌不忙补充:
  
  “可程子安他也是少主,小少爷,以后是坐在我位置上的人……”程天浩瞥了眼愣在底下不怎么机灵的人,转头似与他人警告:“他犯了错,我也不包庇,可没我的意思谁也不能来教训程子安……若是犯了,就丁是丁,卯是卯,该怎么罚怎么罚。”
  
  赵明阳指示人搬来长凳,藤杖。
  
  一声声打在肉上的声音听的人惊心胆颤,配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像一下敲在心头。
  
  赵明阳眉宇间的犹豫要跳出来,程天浩按灭摇头失笑:“怎么,还吓着你了,有话直说。”
  
  “不是,没。”赵明阳愣了一下,拿出份资料递交程天浩,缓缓解释:“赌场的事是闫旭做的,为的是逃跑。”
  
  “瓮中捉鳖,守株待兔。”程天浩按灭摇头,说:“躲小安?”
  
  赵明阳也不明不白:“我们查过,闫旭没有不正当的事,子安应该查不到那去……”
  
  底下罚完,正低着头,长凳上的王子蹇像是在汗雨里搬出来。
  
  程天浩分出点心思,仰头吩咐:“回去擦些药,这几天待在家。”人大约走光,他略急:“有话就说,哥不怪你。”
  
  “哥……”赵明阳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哥,向南运的那批货丢了。”
  
  向南运的那批货,多多少少且先不论,相传易家程家本就不和,两家多方面协调合运,这次真是有心。
  
  程天浩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躁,反而抬眼突兀问:“李牧呢,去查……谁负责的这批货就也去看。”
  
  “还有,别替他瞒,在这论列是非可没用。”程天浩意中语焉不详,忍住滔天怒火:“他的嘴,你们可敲不开。”
  
  放弃回去看儿子的想法,这可真让妻子一语成戳。
  
  

……
依我所见,他完了。很疑惑一个问题,大大们建QQ群用的大号嘛?如果碰到认识的人咋办,会不会尴尬的要命我来是宣个群的,我吧……嗯,啥也会写点,游戏也都还好,有兴趣一起玩哈,点梗也好,随意吧哈哈哈